溫暖鬧了個大紅臉,說道:“琴姐,你就別笑話我了。”
琴姐也知道溫暖臉皮薄,也不開玩笑了,說道:“你也別害羞,不過鎮上那些暗戀你的小伙子要傷心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名花有主了。”
溫暖倒是有些驚訝的:“什么知道了?”
琴姐說道:“你們昨天晚上的煙花也太高調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溫暖昨天被示愛?”
溫暖倒是突然醒悟過來。
昨天晚上煙花綻出幾個字。
那場絢爛的煙花許是整個小鎮上的人都看見了。
昨天溫暖倒是沒想到這么多,今天想來,還真是高調的不行。
琴姐朝著里面的男人看了一眼,笑聲問道:“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既然已經都知道了,溫暖倒是大方了起來。
溫暖所幸說道:“喝喜酒的話一定會請你們的。”
琴姐卻是很滿意的笑了笑,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樣子。
卻是,在這些同溫暖交往親密的鄰居看來,溫暖早晚會嫁給霍先生。
試問,一個日理萬機的男人每個月都千里迢迢來看這對母子,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時間,有時候,只不過吃頓晚飯,但是日行千里。
溫暖是當局者迷。
但是他們這些“旁人”看在眼里,卻是覺得那個男人實在不簡單。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
溫暖就是那條魚她不自知,他竟是有那么好的耐心,就這樣足足等了四年。
現在溫暖這條魚被收入網中,大家并不覺得奇怪,反而有一種奇怪的大快人心。
霍先生,一直以來,大家只是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是他卻是給小鎮帶來了不少的福利。
剛修的滿江橋,新開的聿風路,還有這小鎮上的小學給孩子們新建造的圖書館。
霍先生都捐了不少錢。
大家心里也明白,這大概也是托了溫暖的福氣。
所以小鎮上的人對溫暖和元寶都很好,一直都覺得,溫暖是茉莉小鎮的大福星。
琴姐開始認真給溫暖挑選衣服。
溫暖挑了兩件。
拿去給霍與江試。
霍與江竟是不知道買衣服還要試衣服。
他的衣服從來都是量身定制的。
溫暖直接將霍與江推入了試衣間。
衣服并不太合適,襯衫小了一號。
溫暖看了一眼說道:“那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去換一件大的,你在里面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說著溫暖就拿著霍與江換下來的襯衫徑直又跑到剛剛拿衣服的地方。
琴姐還在那里,好像在招待新客人的樣子。
溫暖走了過去,對琴姐說道:“琴姐,這一件還有沒有大一號的,他不好穿。”
琴姐和他正在說話的客人同時轉過身來。
但是當溫暖看清楚琴姐身邊那個男人的時候,溫暖徹底的震驚到了。
是他,怎么會是他?
的確,此時此刻站在溫暖跟前的是傅鏡清。
傅鏡清看到溫暖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目光只是在溫暖臂彎里面的男性襯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后微微蹙了蹙眉頭。
不過溫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驚訝的問道:“傅先生,您怎么會在這里?”
溫暖做夢也沒有想到傅鏡清竟然會出現在茉莉小鎮上。
這里和都城千里之外,他怎么就突然從天而降?
溫暖當然不會自戀覺得傅鏡清的到來有半分關系。
果然,琴姐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溫暖,你跟傅先生認識?傅先生是來咱小鎮附近看看環境的,之前我不是告訴你,有人打算在我們小鎮附近投資建一個影視城,那個人就是傅先生。”
原來是這樣。
溫暖瞬間就明白了。
再次看到傅鏡清,溫暖只覺得疏遠。
這個人天生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即便是參加節目的時候,就仿佛自己生活在一個玻璃罩之內。
但是節目畢竟整天都呆在一起,必要的時候還要相互合作,接觸的多,那個時候,有一段時間還是覺得已經熟悉了一些。
但是現在,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人,溫暖明顯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就仿佛在宣告,他們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她也別想試圖同他套近乎。
有著這種感覺的溫暖,倒也是很生分的說道:“原來傅先生是來忙工作的,那您忙正事吧,等您忙完了,可以到我家里做客,到時候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溫暖其實說的是客氣話。
她也完全知道,像傅鏡清這樣的人,也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節目只是節目,在現實生活中,他們兩個的確是沒有什么交情。
而且溫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霍與江現在也在這個店里。
他們兩個不是商場上的死對頭嗎?
在這里見面好像也不太好。
溫暖應付完傅鏡清就對琴姐說道:“琴姐,幫我換一件大一點的襯衫。”
琴姐連忙答應,轉身去拿襯衫。
而這個時候,傅鏡清卻是轉身離開了店鋪。
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正眼看溫暖一眼。
溫暖看著傅鏡清的背景,心里有些莫名。
這個人真的是太冰山了。
好歹也一起參加過節目了。
怎么說,也應該客套寒暄兩句。
傅鏡清竟是這樣冷漠就離開了。
完全無視溫暖的樣子。
而且溫暖從她的身上也感覺出一種熟悉的厭惡。
也不知道為什么,溫暖能感覺出來,傅鏡清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她,那種討厭到嫌棄的感覺。
說實話,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溫暖。
心里難免也有些不舒服。
但是溫暖也能夠理解,傅鏡清應該是討厭自己和自己的妻子長了一張相似的臉。
但是容貌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能夠控制的,溫暖還覺得挺委屈的。
琴姐已經將衣服拿了過來。
四處看了看,然后問溫暖:“傅先生呢?”
溫暖說道:“已經走了。”
琴姐還說道:“剛剛他說有事情問我呢,怎么還沒問人就已經走了?”
溫暖自然不懂。
琴姐的臉上露出一絲花癡:“不過這個傅先生長得可是真帥,那張臉,簡直無敵了,我老公要是有他一半英俊,我估計做夢都能夠笑醒了。”
溫暖說道:“曾哥已經是小鎮上公認的鎮草了,何況我也沒覺得剛剛那個傅先生哪里帥了。”
一張冰山臉,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五百萬,一點都不帥。
琴姐說道:“你現在有了霍先生,天天看著那張臉,當然沒什么感覺。”
溫暖倒是突然想到霍與江此時此刻還在試衣間里面等。
于是連忙拿了衣服朝著試衣間的方向走過去。
霍與江穿著新襯衫從試衣間里面走出來,第一句問的就是:“怎么那么久?”
溫暖心里都有些發虛。
溫暖并沒有提碰到傅鏡清的事情,轉移話題夸到:“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合適。”
霍與江果然被溫暖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自己站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問到:“帥嗎?”
溫暖簡直都要笑出聲。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自戀的一面。
溫暖連忙很給面子的說道:“宇宙第一帥。”
霍與江的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霍與江一高興,就在店里掃了很多貨。
琴姐嘴巴笑的都合不攏嘴。
一個勁的給溫暖拋媚眼,意思是說,夠姐們,談戀愛了還順帶照顧姐妹的生意。
大包小包從店里拎出一堆衣服。
最后還是好幾個店員幫忙將衣服送到小區,先放在門衛那邊。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再將衣服拿上去。
溫暖和霍與江繼續參觀小鎮。
一轉眼元寶倒是沒了。
溫暖說:“沒關系,他跟琴姐的兒子石頭一起玩呢,琴姐會一起照顧好的,我帶你逛逛吧,待會兒再去接他。”
霍與江卻是點了點頭,仿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元寶這孩子不僅智商高,情商也高。”
溫暖倒是不能理解:“什么意思?”
霍與江卻是溫潤一笑:“沒什么意思,夸夸咱兒子。”
霍與江這樣說,溫暖瞬間就臉紅了。
霍與江卻是很自然的牽起溫暖的手。
霍與江的掌心微涼,溫暖關心的問到:“你是不是有些冷,你的手很涼。”
霍與江卻是說道:“我就這體質,到了冬天,手心冰涼。”
他問到:“是不是涼到你了?”
說著正要放開溫暖的手。
卻是被溫暖一下子緊緊握住。
溫暖笑著說道:“那我給你捂捂,我的手很暖,我正好有點熱。”
霍與江的嘴角勾了勾。
兩個人牽著手漫步在小鎮的步行街上。
即便是大年初一,依舊商鋪林立,街上上都是人。
多數都是一家人,當然也有一些未成婚的情侶。
有些是到了婚嫁年紀,過年的時候帶回來見家長的。
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一種新年的喜悅。
走到一家咖啡店門口,兩個人決定進去休息一會兒。
咖啡店有個公共電視機,現在里面正在播放的竟然是寶貝去哪兒的預告片。
霍與江的目光凝在上面。
然后說道:“今天晚上應該是首播了吧。”
溫暖雖然從來沒注意過這些,但是隱約也記得首播是定在大年初一晚上八點,四大衛視同時首播。
坐了沒一會兒,霍與江接到了一個電話。
溫暖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說的是什么。
但是也感覺到霍與江的面容忽然就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