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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王妃被劫

  紀顏寧看著容澈這副不高興的模樣,笑道:“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吃醋吧?”

  容澈道:“我只是不滿他對你的心思,若不是還需要吊出鏡淵,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鏡淵…紀顏寧眼眸一亮,一個念頭突然在自己的腦中閃過。

  可是又覺得似乎太過荒誕。

  “你覺得,沈青逸有沒有可能就是鏡淵?”紀顏寧目光灼灼地看著容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但是容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為紀顏寧也正是應采薇,而且當初紀顏寧之所以能活過來,還有鏡淵的手筆在。

  不過按著冒云的說法,這樣的事情十分困難,鮮少會成功,畢竟這樣有為認知和輪回的事情,實在是逆天了,而且聽說還會受到反噬。

  可是紀顏寧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可能,畢竟當初紀顏寧已經知道了應家的事情有鏡淵的參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接受鏡淵,而他被翻出一切,如果逃不出長安,只有死路一條。

  借尸還魂,金蟬脫殼,這樣的計謀才能掩人耳目。

  紀顏寧越想越覺得心驚。

  容澈也沉默下來,紀顏寧這個推斷雖然很大膽,但是并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還是能順利解釋了這一切。

  為什么鏡淵的住所會突然起火,為什么鏡淵死了之后,還是有人一直緊跟著他們,想要對容澈下手。

  還有沈青逸的異常,一開始紀顏寧還以為是他隱藏的太好。

  如今想來,現在的沈青逸更像是當初的鏡淵。

  也就是說,沈青逸早就死了?

  想到這里,紀顏寧心中不免有些心驚,雖然沈青逸做事有些猶疑,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個難得的人才。

  身為鏡淵的得意門生,紀顏寧卻沒想到,鏡淵也能毫不猶豫的將他給舍棄掉。

  就像是當初紀瑯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人給殺了。

  這樣的一個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容澈道:“追上去,殺了。”

  只是他剛下了令,護衛正要動作,剛才跟著沈青逸的護衛已經回來了。

  跟丟了。

  容澈和紀顏寧相視一眼,如果說剛才還存有懷疑,那么現在他們可以說很明確了。

  現在的沈青逸,就是鏡淵。

  只是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只怕沒有人會相信。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么鏡淵想要利用沈青逸的身份,畢竟沈青逸是他的得意門生,平日里頗為信任,只要是沈青逸說的話,多多少少對于以前認識他的人來說,都可以相信的。

  這也正是為什么潁州知府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一樣。

  紀顏寧咬牙道:“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容澈眼眸里也是一片陰霾。

  “無論如何,現在暗中尋找沈青逸,不要再留下活口了。”容澈說道,他只想將這個隱患給早點扼殺。

  紀顏寧說道:“鏡淵是個聰明人,他應該能想到,我們猜出他身份的可能。”

  潁州知府被人當了棋子而不自知,估計還在想著要如何替他的好師父報仇呢。

  鏡淵利用起人來,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連紀顏寧這個自諭手段狠厲的人,都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潁州知府現在完全相信了沈青逸,認準了容澈。

  山高皇帝遠的,就算是暄王府的人死在了這里,他也有辦法為自己開脫。

  更何況之前容澈已經把折子遞給了朝廷,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卷入其中的,現在雙方開始動了手,如果潁州知府不趁機取了這些人的性命,死的酒只能是他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潁州知府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又在路上埋伏了兩次,不過都很快被暄王府人給解決了,但是暄王府的人也疲憊不已,受了不少的傷。

  眼看這就要到唯安縣內,沒想到潁州知府卻是不肯再死心,甚至早就想威壓唯安縣的縣令,想要暗中擒獲暄王。

  哪里知道唯安縣的縣令要得到詔令才肯配合他,他哪里來的詔令,不過是想著自己的憤怒要將容澈他們踩進泥里。

  紫玉看見護衛又和潁州的士兵廝殺在了一起,忍不住皺眉對紀顏寧說道:“小姐,我們還是離遠一些吧。”

  他們的人受傷不少,而那些士兵又死死咬著不放,就怕護衛也有失手的時候。

  紀顏寧沉眸,退了些許,不過她們的身邊有護衛在守著,那些士兵想要近身,是不太可能的。

  原本容澈還想著在進入唯安縣只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先吧潁州知府給殺了,沒想到這次的潁州知府竟然親自帶兵過來。

  大概是以為暄王府的人已經傷得差不多,毫無還手之力才會如此自信吧。

  聽到暗衛稟報潁州知府的位置,容澈沒有過多猶豫,帶著人直接繞后,想要先行擊殺潁州知府,只要他死了,這些小兵不足為懼。

  “全都一起上,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潁州知府咬牙對自己的所帶來的士兵說道。

  他的手下有些猶豫地看著他,說道:“大人,暄王府的府兵戰力很強,一直也沒有損失多少,這樣貿然前去只怕兩敗俱傷,我們也討不到好處。”

  潁州知府說道:“打了那么久,他們已經快到極限了,乘勝追擊,可不能讓他們進了唯安縣。”

  看著手下有些不情愿的模樣,潁州知府搶過了他手中的劍,怒道:“你這是想要不聽本官的話?”

  白知府剛想要動彈,秋鯉已經一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驚訝地看著不遠處走出來的容澈,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秋鯉面無表情,直接將那劍給抽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

  白知府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們,有些不可置信。

  容澈冷笑道:“蠢貨,成了鏡淵的棋子還不自知。”

  白知府聽著他的話,像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隱情一般,他成了師父的棋子嗎?

  可是師父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些都是沈青逸告訴他的。

  他還想著要知道更多,還想問問容澈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直接倒在地上,很快就沒有了呼吸。

  容澈的眼睛掃過一眼這些士兵,說道:“潁州知府意圖謀害本王,你們若是再執迷不悟,可是要誅九族的。”

  那些士兵本來就心虛,如今知府已經死了,聽得暄王這么一說,齊齊跪下了一地,愿意投降。

  剛解決了潁州知府,容澈正想著他們可以歇一歇,沒想到一個護衛卻突然傳來了消息。

  “王爺,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聽得這個消息,容澈猛然站了起來。

  他來不及多想,便往之前的方向趕了過去。

  廝殺已經停止,可是袁武卻是受了重傷,被刺了一刀,穿胸而過,看起來兇險萬分,容澈趕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紀顏寧的身影了。

  容澈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現在哪里還不知道鏡淵的所作所為,這次潁州知府之所以親自帶兵前來,只怕也是鏡淵慫恿的。

  為的就是讓容澈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潁州知府身上的時候,趁機對紀顏寧下手。

  錦鶴扶著袁武,他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還留著血。

  “怎么回事?”容澈咬牙切齒地說道,目光陰沉。

  錦鶴回答道:“王爺剛才帶人前腳剛去擊殺那姓白的,沈青逸突然就帶著人過來了,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帶走王妃,他的人武功高強,比我們多,一下子過來我們招架不住。”

  畢竟那么多分散的士兵,侍衛們還在廝殺,哪里知道突然就沖出來一群練家子將紀顏寧圍住了。

  而且還拿著三個丫鬟做抵擋,紀顏寧也掙扎不得,就被打暈帶走了。

  “給本王追!”容澈的眸子像是淬了火一般,又看了一眼袁武和錦鶴,說道,“跟著隊伍的大夫呢,趕緊過來看看傷勢!”

  容澈帶著一部分人前去追,得到的消息卻是那些人似乎是躲進了之前所說的青牛鎮里,但是很快就沒有了蹤跡。

  侍衛有不少都受了傷,而且他們距離唯安縣城不遠,只能先去縣城里先養著。

  唯安縣的曹縣令確實是個有原則的人,難怪那白知府啃了那么久都不能拉攏。

  知道白知府所做的事情,曹縣令也是大為驚訝,將暄王府一行人安置了下來,請了最好的大夫為其醫治。

  王妃失蹤,到底是件大事,容澈沒有過多的心思和曹縣令打交道,他只想要早些找到紀顏寧。

  畢竟鏡淵那樣的瘋子,什么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他可實在是害怕紀顏寧落入他的手里,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身邊,再也找不到。

  曹縣令知曉容澈著急,便集結了士兵往小鎮上而去。

  只是在小鎮上游蕩了一番,可以說是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暄王妃和沈青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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