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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如何稱呼

  長安里雖然橫行的的神偷再度出現,雖然被盜的官員不敢過多聲張,不過皇帝這般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皇帝的。

  皇帝剛派巡衛營的人徹查此事,那神偷就已經銷聲匿跡,沒有繼續再出現。

  想著紀顏寧那么痛快就答應了捐款十萬兩銀子,皇帝就越發覺得長安官員被盜一案,和紀顏寧脫不開干系。

  這樣一來,她的壓力就減小了許多,畢竟錢都出在這些官員的身上。

  所以他讓戶部地人盡快去收寶昌記允諾的那十萬兩銀子,不過戶部乃是岑青山坐陣,自然是不會為難紀顏寧,更何況如今負責賑災的是三皇子,便同意了那銀錢從江州開始出發送往瞋州。

  不過瞋州水災,三皇子也并不主張將所有的銀子一同送過去,而是讓紀顏寧用其中一部分換成糧食和賑災的物資。

  紀顏寧答應得倒是很痛快。

  皇帝已經讓三皇子全權處理此事,既然三皇子已經答應下了紀顏寧,他自然也不會橫加一腳。

  不過從江州開始運送,運送的又是附近的軍隊,這樣一來,長安里的官員就算是想要撈些油水,那就不太可能了。

  再說皇帝找了冒云,他自然是想要查查紀顏寧的真相的,可惜厲霄云和其他手下的人太沒用,一直也查不出來這個怪異女子到底是何來歷,又和應采薇有著相似之處。

  為了以防萬一,他問了冒云,只是冒云雖然清楚紀顏寧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出賣紀顏寧,于是就含糊其辭的蓋過去了,打消皇帝往應采薇的方向想。

  紀顏寧捐了十萬兩銀子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現在長安城里人對紀顏寧更是艷羨不已,畢竟隨便一拿就能拿得出那么多錢的,當真是富有。

  不過士族也有不少人鄙夷,覺得寶昌記到底是多暴利才會有那么多的銀子。

  紀顏寧無視這些話語,卻不料這些流言是越來越猛烈了,弄得她有錢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不過她不在乎。

  反正沒人敢在她的面前找麻煩就是。

  這件事的背后必然是有推手的,紀顏寧都不用謝,就知道二皇子定然摻上了一腳。

  不過讓紀顏寧沒有想到的是,鏡淵竟然也摻和到了這件事里,捐出銀子,倒是贊賞紀家捐款的行為,連商族的人都能為了受災的百姓捐出銀錢來,可見心性。

  有鏡淵為紀家發聲,城內的流言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一旦有人說起紀家的事情,都會給人問上一句:“人家捐了十萬兩,你們家捐了多少錢?還輪得到你來數落人家?”

  紀顏寧沒想到鏡淵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出來為自己說話。

  畢竟她早就聽聞鏡淵鮮少關心朝廷之事,更不會插手。

  紀顏寧記得上次也是鏡淵的文章緩了自己的局面。

  現在想想,似乎鏡淵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幫自己?

  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從未暴露過身份。

  難道僅僅是因為對紀瑯的好感?

  亦或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不過是在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罷了。

  “在想什么?”容澈看著紀顏寧有些走神的模樣,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開口問道。

  紀顏寧回過神來,目光看向了容澈。

  “沒什么,不過是在想著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罷了。”紀顏寧笑道。

  他們現在正在醉香樓的包間里,從二樓看下去,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倒是一個好位置。

  容澈不客氣地自己斟了一杯茶,問道:“什么事情?說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紀顏寧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在想鏡淵師兄。”

  聽到紀顏寧提到鏡淵,容澈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輕抿了一口茶水,挑眉問道:“沒事想他作甚?”

  紀顏寧聽著容澈的語氣似乎不太待見鏡淵,她不解地看著容澈。

  容澈輕咳一聲:“你繼續說。”

  “我在想,我從未與鏡淵師兄透露過自己的身份,連暗示都不曾有過,但是鏡淵師兄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幫我和瑯兒。”紀顏寧說道。

  其實不算頻繁,只是鏡淵原本就是個清冷脫俗的人,向來都不理會事情,就算是有其他的學生或者官員去求他,他都未必理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比就很明顯了。

  容澈聽著紀顏寧一口一個鏡淵師兄,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喜鏡淵。

  他說道:“既然你不想和他有交集,那便不用理會就是,他年紀大了,還是不要折騰他卷入這些事情里來了。”

  聽到容澈的話,紀顏寧的眸子越發的不解。

  為何一定要強調鏡淵師兄年紀大了?

  她問道:“你不喜鏡淵師兄?”

  容澈說道:“我對他了解不多,算不上喜不喜,但是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在私下里,也不要稱他為師兄比較好。”

  “你放心,我有分寸。”紀顏寧說道,“我自然不會對外人說這些。”

  容澈撇嘴,說道:“只怕是說順口了就難改了。”

  紀顏寧聽著他這酸溜溜的語氣,忍不住低頭笑道:“怎么,你連我師兄的醋都吃?”

  容澈大方的承認道:“是啊,媳婦叫他叫得那么親昵,可是總是直呼我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不吃醋”

  “哦?”紀顏寧挑眉看向了容澈,“那你說說,想讓我叫你什么?”

  容澈聽著紀顏寧的問話,臉上一時間堆起了笑意:“自然要是要喊我夫君了。”

  紀顏寧道:“我們還未成親。”

  容澈道:“不如你喊我澈哥哥。”

  紀顏寧又道:“我可不是司徒靜心。”

  容澈想了想:“要是我們能早些成親就好了。”

  紀顏寧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失笑:“幾個月而已,很快的。”

  容澈道:“要不然,你平日里喚我阿澈,私下可以換我夫君,總歸是要成親的,早些喊和晚些喊又有什么區別,這樣還可以早些適應適應,媳婦你說是不是?”

  紀顏寧搖頭:“禮不可廢。”

  容澈聽著紀顏寧這話,眸子微閃,隨即上前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紀顏寧輕瞪了一眼他:“這可是在外面呢。”

  容澈卻道:“無妨,沒人看見。”

  說著就要繼續吻下去,卻被紀顏寧用手指給擋住了他的唇。

  “坐好。”紀顏寧道。

  容澈搖頭,看著紀顏寧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紀顏寧不為所動,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凳子。

  容澈只好乖乖回去坐好。

  看著他這副吃癟的模樣,紀顏寧的眼睛里卻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她給容澈嫁了一小塊肉,說道:“不是說出來吃飯嗎?好好吃飯。”

  容澈撇了一眼她夾的肉,說道:“要喂。”

  “得寸進尺。”紀顏寧雖然這樣說著,可仍是夾到了容澈的嘴邊。

  容澈吃了一口,心里倒是開心得很。

  紀顏寧看著容澈那雙微瞇的眼睛,若是他有尾巴,此時必然是一直在歡快的搖著。

  她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容澈不解地看著紀顏寧:“媳婦在笑什么?”

  紀顏寧輕咳了一聲,努力要自己穩下來,搖頭只是說道:“沒什么。”

  容澈卻不相信,看著紀顏寧這般掩飾的模樣,他越發是好奇,湊上前:“告訴我。”

  “真的沒什么。”紀顏寧正色道,“好好吃飯。”

  看見紀顏寧的臉微紅,容澈湊得更近了些許,平日里紀顏寧待人向來清冷,自己也是磨了好久才讓她終于對自己溫和了些許,這會兒湊得更近:“媳婦剛才在笑得和我有關?”

  紀顏寧看著容澈近在咫尺的臉,倒是沒有瞞著他,說道:“是,你剛才的模樣,像是搖著尾巴的狼。”

  容澈聽著紀顏寧這么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他伸手就將紀顏寧的手腕給握住了,輕輕一帶,便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里。

  紀顏寧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抱在懷里,正想掙扎,聽到容澈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覺得媳婦說得很對,我就是只虎視眈眈的狼,可惜一直吃不到肉。”

  還沒等紀顏寧掙扎,容澈就已經伸手將她的后腦給按住,隨即在她的唇上輕啃了起來。

  紀顏寧倒是沒有掙扎,迎上了他的吻。

  只不過容澈不敢太放肆,只是抱著容澈親了一會兒,這才放開了手。

  他暗中輕嘆了一口氣,想想還要幾個月才能娶到媳婦,心里就覺得難過不已呢。

  要是媳婦每天心情都這么好,每天都給自己親一下就好了。

  容澈心里高興,便帶著紀顏寧一起去逛街了,看到什么都想給紀顏寧買。

  紀顏寧倒是哭笑不得。

  她平日里倒是不怎么喜歡買東西,畢竟能入眼的東西并不多。

  便和容澈一起去了書店里找買些書來看,紀顏寧書房里已經有不少的書,平日里無事做的時候,也喜歡拿書來消遣時間。

  只是沒想到,容澈和紀顏寧在書店里居然偶遇了鏡淵。

  “鏡淵先生。”紀顏寧眼前一亮,看向了鏡淵,微微行了禮,說道:“還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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