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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死期不遠

  冒聰雖然只是正監的兒子,但是很多事情還是清除的,紀顏寧給他的那個折子,里面的內容他是親自看過才敢換的。

  正如紀顏寧所言,里面是寫了些星象異動之事,而且與他父親平日里寫折子的風格和方式都很像,一般人都看不出來,那些內容若是細細揪出來,也不該會給他的父親添什么麻煩。

  所以他只是考慮了半晌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他自然是不能將這件事告知父親的,畢竟答應了紀顏寧。

  而且若是將紀顏寧給牽扯進來,還不知道這件事會怎么結束呢。

  冒聰知道他的父親是個平日里在旁人眼里無足輕重的欽天監正監,所以他猜測紀顏寧不過是像借一把手而已。

  再過幾日,他的身子就應該能大好了,日后家人不必再為自己的身子而擔憂了。

  這個“星象異動”的結果就是蘇貴妃要被送去靜水庵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貴妃不可置信地瞪著二皇子。

  “皇兒,你是在同母妃作笑是不是?”蘇貴妃一把抓住了二皇子的胳膊,握得格外的用力,眼神期盼的看著他,希望她剛才聽到的不過是個誤會。

  容裕看著自己的母妃,心中煩躁不已,卻也只能安慰道:“母妃,不過是去靜水庵靜養幾日,等我尋到了解藥,立馬就去求父皇讓母妃回來。”

  蘇貴妃搖頭:“本宮才不要去什么尼姑庵!”

  容裕蹙眉,有些為難得說道:“母妃,我已經盡力在勸父皇了,可是如今的形勢對母妃而言,確實不利,只怕就是老三和皇后設的套,如今我實在無力回天,無法勸動父皇。”

  蘇貴妃道:“本宮要親自去求見皇上…不,我不能去,若是皇上見到我這副樣子,定然會嫌棄于我的。”

  皇帝其實是來看過她一次的,不過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畢竟她身上的味道確實讓人覺得難以忍受,便讓她好生休養。

  她自從入了后宮,哪里受過這些委屈?

  可是這還不夠,居然還要讓她去靜水庵,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母妃,都是我沒用,護不住你。”容裕垂頭,有些自責。

  他查不出下毒之人,也沒有找出解藥,現在還讓母妃被各種流言攻擊,甚至讓自己和左相府處于對立之勢。

  蘇貴妃如今心力交瘁,她知道自己如今是非去靜水庵不可了。

  只能對容裕說道:“皇兒,只有你當上了儲君,登上了那個位置,母妃才能有出頭之日啊。”

  容裕眸子微動,說道:“母妃,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辜負母妃的希望的。”

  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可能再往后退了。

  “母妃,你放心,不久我就會接你回宮的。”容裕說道。

  蘇貴妃如今只能寄希望與自己的這個兒子身上了。

  第三日的時候,整理好了東西的蘇貴妃在安排之下,低調地入了靜水庵。

  原本靜水庵已經送走了一個公主,沒想到又來了一位貴妃,她們這個小廟可還真是多災多難,畢竟這兩人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來到這里的,那必然是極難伺候的。

  雖然蘇貴妃走得低調,但是長安不少人心知肚明,倒是覺得唏噓不已。

  但是五公主都能回來,說不定蘇貴妃還是能繼續回到宮里的,無人敢不識趣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去嘲諷人家。

  紀顏寧聽到這個消息,眸子里卻是平靜得很。

  “大小姐,這是個好時機。”袁武對紀顏寧說道。

  紀顏寧將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盤上,勾唇道:“確實是個好時機,你知道,旁人也知道,所以這個時候若是派人去暗殺蘇凝雪,雖有勝算,卻不是最好的時機。”

  無論如何,蘇貴妃都是二皇子的生母,于他的奪嫡而言也十分的重要。

  所以蘇貴妃此行前去靜水庵,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看護著的。

  若是此時就派人去暗殺,難免會暴露些線索和把柄。

  袁武聽著紀顏寧的話,問道:“那大小姐覺得什么時候最為合適?”

  紀顏寧又輕輕夾起一枚黑子,目光仍是盯著棋盤,說道:“等嬌嬌的婚禮之后。”

  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二皇子小小地載個跟頭了,只怕到時候,靜水庵的人對于這位貴妃娘娘的忍耐估計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袁武頷首:“屬下知道了。”

  紀顏寧看著棋盤輕輕蹙眉,卻遲遲沒有落下,可是她仍是繼續說道:“現在二皇子折了一個蘇貴妃,他相對與三皇子處于了劣勢,不得不再繼續尋找其他的辦法來彌補這個劣勢。

  現在這個時候,站三皇子的人頗多,若是要拉人站隊,恐怕不易,但是紀顏寧卻知道,以二皇子這個急功近利的性子,有個辦法最好使。

  就是結姻親。

  如今他已經休了慕容憶雪,二皇子妃的位置正空著,自然是要選個合適的世家小姐來當這個二皇子妃,正好可以拉攏朝臣。

  除此之外,還有剛回來的五公主,正是可以婚配的年紀,給她選個駙馬,定然也是要高門士族里的,而且還是能支持他二皇子的。

  紀顏寧說道:“你讓人多盯著些許,若是二皇子最近有特別接近的人,記得要及時告知。”

  袁武應道:“屬下明白。”

  紀顏寧讓袁武退下了,她纖細的手指夾著黑子,將那黑子落下,眸子里卻是帶著絲絲的寒意。

  蘇凝雪,你的死期快到了。

  馮黛站在紀宅的門前,有些猶豫。

  她實在不想再過來的,因為紀文煦已經和她說得明明白白,自己同他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為厲霄云的催促,她如今不得不站在紀宅的門前。

  “馮姑娘,你怎么來了?”

  紀文煦剛從刑部回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猶豫的馮黛,開口問道。

  沒想到紀文煦會突然出現,馮黛下意識一愣,隨即道:“我爹爹說你前兩日又幫了他,他讓我給你送壺酒過來當謝禮來著。”

  馮黛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正是一壺酒。

  紀文煦笑了一聲,說道:“馮伯父還真是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我們之間用得找說什么謝?”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紀宅的大門給打開了。

  馮黛跟在他的身后走了進去。

  看見阿忍過來,馮黛將手中的酒遞給了阿忍。

  “我聽爹爹說,如今刑部尚書都對你另眼相看,阿煦哥真是了不得。”馮黛說道,“看來日后阿煦哥定然是能當個大官的。”

  聽到馮黛那么說,紀文煦眸子微動,說道:“其實當大官未必是好事。”

  馮黛見他的眼神有些落寞,忍不住問道:“怎么會呢?當了大官,吃喝不愁,還有那么多的權力,就可以不受旁人的欺負了。”

  紀文煦卻道:“除了頂端的那人,誰又能保證不會受旁人欺負?”

  他的身世他清楚,應氏一族當初有著讓無數人艷羨的榮光,最后還不是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還有言徵,當初不可一世,還不一樣被他自己給拉下來了?

  他對于這些虛位,真是不在乎。

  但是他喜歡在刑部做事,畢竟他喜歡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例如查案。

  馮黛道:“瞧你說的這般感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過多大的官呢。你的父親以往也是官宦出身的嗎?”

  紀文煦聽到馮黛那么說,眸子微動,搖頭。

  現在他的身份是紀顏寧的遠房親戚,作假的資料里寫著他并非出身士族。

  可是紀文煦的搖頭卻是讓馮黛有些失落,失落的是紀文煦瞞著她許多的事情。

  她從厲霄云那里知道,所為的紀文煦就是當初忠德伯府的那個癡傻大公子,言煦,裝傻十余年,最后親手將自己的父親推入地獄。

  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說過,只是對旁人說自己是紀顏寧的親戚。

  原來自己和那些其他人都一樣,是他防備的對象。

  紀文煦與她只說了幾句話,就回了書房打算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而馮黛卻是沒有立即離開,從阿忍和廚娘那里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了。

  只是她剛出了巷子打算右拐,卻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拉入了另一條巷子里。

  馮黛正想掙扎,卻發現這人居然是厲霄云。

  她瞪了厲霄云一眼:“厲都尉,放手。”

  厲霄云放開了她的手,垂眸看著她:“怎么,問出了些什么?”

  馮黛撇開腦袋,不去看他,說道:“什么都沒問出來。”

  見馮黛這般心虛的模樣,厲霄云不用腦子都知道她在撒謊。

  “你可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厲霄云的眸子微冷,說道,“看來你與紀文煦還是舊情未忘,連你爹的死活都不顧了?”

  聽到厲霄云這般威脅自己,馮黛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別拿我爹來威脅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紀府的人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本事那么大,憑什么讓我一個小女子卻做這樣的活!”

  厲霄云看見她這副生氣的模樣,心里不知為何愉悅。

  他說道:“紀宅的人,對你可毫無防范,你去打聽最是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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