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憶雪去了哪里?
紀顏寧微微蹙眉,雖然覺得慕容憶雪不敢在三皇子的婚禮上鬧事,現在郭心悅也有不少的人在看著,但是她莫名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珍珠,你去找找看,二皇子妃的去向。”紀顏寧對珍珠說道。
珍珠微微頷首,隨即離開了身邊,在這后院里尋找著慕容憶雪的身影。
“顏寧。”身后有人輕聲喚了她一句。
紀顏寧回頭,發現來人是仁安郡主府的鄭鳶。
“還真的是你。”鄭鳶高興地上前,來到了紀顏寧的身邊,笑道,“祖母之前還念叨著你怎么還不來我們府中做客呢!”
紀顏寧道:“有些事情絆住了,過幾天定當去府中叨擾。”
鄭鳶說道:“對了,祖母還過問了紀文煦的事情,聽說他是你的遠房堂哥,你可知道他最近可好?”
紀文煦受了傷,刑部那邊也去不了了,其實仁安郡主一直都在關照著紀文煦,自然會對他上心一些。
“前些日子他受了傷,現在還在養著身子。”紀顏寧回答道,“大概再過半個月就能好了。”
鄭鳶一聽,有些驚詫:“這得是受了多重的傷啊!”
紀顏寧苦笑,但是也不好再說更多,阿煦受傷嚴重是真,但他是被巡衛營的厲霄云抓去的,就算是仁安郡主,紀顏寧也不想讓她卷入到這個是非之中。
鄭鳶說道:“原本祖母還想派人過去看看他呢,可是聽說他不在紀宅那邊。”
紀顏寧沒瞞著她,說道:“阿煦在暄王府養傷,過些日子才回紀宅。”
鄭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珍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到了紀顏寧的身邊,她緩緩湊上前,對紀顏寧說道:“回稟小姐,奴婢沒有找到。”
紀顏寧微瞇起雙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奴婢又去問了門口的司閽,他們都說沒有見到二皇子妃出去。”珍珠又補充了一句。
也就是說,慕容憶雪現在還在三皇子府里,但是卻找不到人了。
紀顏寧直接站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里?”鄭鳶有些疑惑地看著紀顏寧。
紀顏寧說道:“去看看新娘子。”
她說著便帶著丫鬟朝著新人的院子里快步走了過去,鄭鳶不明所以,但是看著紀顏寧神色似乎有些緊張,她也一起跟了上前。
紀顏寧步子走得有點急,很快就來到了郭心悅的房間里,里面還幾個丫鬟,還有兩三個皇親國戚的婦人在談論著什么。
她和鄭鳶微微上前見禮,隨即湊了上前,對蓋著蓋頭的郭心悅問道:“心悅。”
“顏寧?”聽到紀顏寧的聲音,郭心悅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紀顏寧一聽就知道這蓋著蓋頭的自然是郭心悅,也就放松了下來。
她囑咐了郭心悅幾句,突然想到元嬌嬌還沒有回來,心里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如果慕容憶雪的目標不是郭心悅…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元嬌嬌!
一想到這里,紀顏寧對珍珠說道:“你再去找嬌嬌和紫蘇。”
珍珠點頭,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鄭鳶看著紀顏寧沉重的臉色,問道:“到底怎么了?”
紀顏寧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她抬步走出了郭心悅的院子,隨即讓人傳話給了容澈和段無瑕,讓他們也留意一下。
可惜在三皇子的后院里,她不能帶著暗衛進來,否則不會如此的麻煩。
紀顏寧走回到園子里的時候,有一個婢女走了過來,給她行禮道:“紀姑娘,剛才元家大小姐讓奴婢給你傳個話,說她身子不適,就先回府了。”
紀顏寧蹙眉,果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算是元嬌嬌身子不適,也不應該直接回府才是。
畢竟她紀顏寧的醫術也不差。
不用想都知道,慕容憶雪大概又是想貍貓換太子,頂替元嬌嬌的身份。
可若是她上次就已經用過元嬌嬌的身份,沒多久就被拆穿了,若是再用一次,難道就不怕別人識破她的陰謀嗎?
除非…她想利用元嬌嬌的身份直接離開長安城。
這個念頭在紀顏寧的腦子里一閃而過,但是紀顏寧卻覺得似乎再合適不過了。
“小姐,元小姐沒找到,聽說她身子不適已經離開的。”珍珠回來對紀顏寧稟報道,又說道,“二皇子妃找到了,似乎喝醉了酒,這會兒正歇在廂房里呢。”
紀顏寧沉著臉說道:“帶過去廂房。”
鄭鳶聽到這消息,腦子里轉的飛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又急忙跟上了紀顏寧的腳步。
只是紀顏寧來到了“二皇子妃”所在的廂房,正想上前卻被二皇子府的兩個奴婢給攔住了。
“我們主子在里面休息呢,任何人不得打擾。”
兩個奴婢打量了一眼紀顏寧,她們倒是記得清楚,紀顏寧和她們的主子似乎關系不好。
紀顏寧說道:“里面的可未必是你們的主子。”
“你胡說什么,我們主子喝醉了酒,在里面休息,怎么可能有錯!”兩個婢女不屑地看著紀顏寧,說道,“最好別打擾我們主子。”
鄭鳶聽到紀顏寧的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過她有些不理解,紀顏寧怎么就能如此肯定,這慕容憶雪和元家大小姐互換了身份呢?
紀顏寧見這兩個婢女執意不肯讓自己進去,她顧不得太多,就想硬闖。
“你放肆!”兩個婢女說道,“這里可是三皇子府,你想要對我們主子做什么!”
鄭鳶在一旁說道:“我們就只是想進去看看你們主子到底如何了而已,若是你們不肯讓我們進去,那我們只好去找三皇子過來了。”
那婢女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叫三皇子過來,他就會過來嗎?”
紀顏寧臉色黑沉,一把推開了兩個婢女。
她平日里練箭練武,力氣自然是比一般的女子要大一些,想要推開這兩個人根本不在話下,一下子就將她們推倒在一旁的地上,隨即上前打開了廂房的門。
廂房的門有些暗,而且紀顏寧一進來就問道了一股熏香的味道。
對香料熟悉的紀顏寧自然聞出來這熏香有讓人昏睡的作用。
趁著那兩個婢女還沒有追過來,她已經抬步往內室的方向走了過去,正好看見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人。
她的身上穿得是慕容憶雪的衣服,但是紀顏寧看得出來,她根本就不是慕容憶雪,而是元嬌嬌!
紀顏寧急忙上前,拿過她的手,隨即給她診脈。
果然是被人下了藥。
可是紀顏寧記得她明明檢查過了那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沒有被下毒,元嬌嬌又是怎么會中招的呢?
然而現在紀顏寧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抽出了銀針,朝著元嬌嬌額頭上的穴道扎了過去。
“住手!”兩個婢女已經走進了房間,正想阻止紀顏寧,可惜被珍珠和紫玉給攔住了。
鄭鳶看向了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她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二皇子妃,還是元家大小姐。
但是紀顏寧既然敢下手,那就說明紀顏寧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元嬌嬌。
“來人啊!有人想要謀害二皇子妃!”
兩個婢女被珍珠和紫玉挾持住,眼見自己掙脫不開,便大聲的叫喚了起來。
在酒席之間,會有人不經意弄臟了衣裙,所以這廂房里會有人過來換衣服,兩個婢女這般大喊,房間附近的人自然能聽到。
紀顏寧卻不想理會,而是繼續抽出銀針往元嬌嬌的穴道上扎去。
不一會兒,就有三皇子府中的丫鬟小跑了過來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周圍的夫人小姐絲毫也在往這般走。
元嬌嬌終于睜開了眼睛,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顏寧?我這是怎么了?”元嬌嬌有些疑惑地問道。
紀顏寧見她終于醒了,讓她先別動,隨即將穴道上的針都一一取出來。
廂房外面吵吵鬧鬧的,想來剛才那兩個婢女的聲音引來了不少的人。
紀顏寧長話短說,對元嬌嬌說道:“慕容憶雪對你下了藥,然后頂替你的身份,已經出了府。”
元嬌嬌立馬直起了身子:“什么?”
見元嬌嬌醒了過來,紫玉和珍珠沒有再攔著那兩個婢女。
“主子,您沒事吧?”兩個婢女上前關切地問道,“這個女人不安好心,打擾主子睡覺了。”
元嬌嬌的陰沉的目光掃向了那兩個婢女,冷笑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老娘姓元,才不是你們家那個黑心的什么二皇子妃!”
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兩個婢女卻是鍥而不舍地說道:“主子,您就是我們的主子啊,你可別嚇我們。”
元嬌嬌瞪了一眼那兩個婢女,想到上次慕容憶雪成親的時候也是這般對自己,她的心里就莫名一股怒火。
“我若是你們的主子,肯定要將你們兩人的眼珠挖出來,不然留著也是無用。”元嬌嬌語氣冷如冰刃。
兩個婢女被她這么一嚇,一時都不敢再開口了。
她們低著頭,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若是不聽從二皇子妃的吩咐,她們定然沒有好下場,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元小姐絲毫也不好惹。
若是讓二皇子知道她們弄丟了皇子妃,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元嬌嬌不想理會這兩個婢女,她剛站了起來,廂房里就已經闖進來幾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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