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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容澈救人

  容澈見紀顏寧神色疲憊,并沒有在院子里過多的逗留,只要親眼看到她平安無事,他就放心了。

  他從紀顏寧的院子里出來,卻迎面而來一個侍衛,似乎很是著急的模樣。

  “怎么回事?”容澈開口問道。

  那侍衛正是紀顏寧手下的人,看見容澈,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屬下有急事向大小姐稟報。”

  容澈道:“顏寧已經睡下,有什么事情,若真是急事,可以告訴我來處理。”

  侍衛聽見容澈的話,先是微微一怔,垂頭不語。

  無論怎么說,他是紀顏寧的人,就算是紀顏寧日后成了暄王妃,他的主子還只是紀顏寧,這點他是不會忘記的。

  容澈說道:“顏寧身子不適,若非十萬火急的事情,沒必要去吵醒她,不然你也可以告知袁武,讓他等顏寧醒來之后再處理。”

  侍衛頷首:“還往王爺見諒,我先去請示袁大哥。”

  容澈點頭,倒是沒有生氣,但失落多少還是有些的,不過他也很清楚,這都是護衛的必備條件罷了。

  有多少夫妻看似表面恩愛,背地里總是會有諸多秘密甚至是算計。

  對于高門大戶的人來說,擁有只忠誠于自己的人,是極其重要的,畢竟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最信任的那個人,會在你的背后捅你一刀。

  容澈等在了院子里,不一會兒,袁武便帶著那個侍衛走了過來。

  “王爺。”袁武說道,“大小姐那邊我們不便打擾,這件事其實也用不著瞞著王爺,而且我們還需要王爺的幫忙。”

  容澈點頭,問道:“怎么回事?”

  袁武說道:“紀宅那邊傳話過來,說紀文煦被巡衛營的人給抓了,現在還未曾回來。”

  紀文煦?

  容澈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應家獨留的血脈,在言府受了多年的委屈,現在改名紀文煦,在刑部擔任一個小吏,當初他還在暄王府住不久。

  沒想到巡衛營的厲霄云對紀文煦一直都沒有放松警惕,那么久了還讓人跟著,可見他對紀文煦是勢在必得。

  一想到當初厲霄云連蕭疾風都能對付,只怕他這次出手早有預謀。

  袁武說道:“只怕現在就算是刑部的提刑大人前去,都未必能從厲霄云的手里將紀文煦帶出來。”

  厲霄云背后是皇帝,所以才如此囂張,可以將旁人不放在眼里。

  容澈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讓顏寧好好休息。”

  他說著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紀顏寧的院子。

  侍衛看向了袁武,問道:“袁大哥,那還用向大小姐稟報嗎?”

  袁武面色平靜:“等明日吧。”

  既然容澈出手,總比紀顏寧去巡衛營要人強。

  夜色漸深,此時的巡衛營大牢里燈火通明,掛在墻上的火盆一直跳躍不已,從小小的窗戶上掠過的絲絲微風,將火苗吹得微微搖曳,但牢里的人卻似乎感覺不到風的存在。

  應文煦的雙手雙腳被士兵用繩子結實得綁在了木架上,此時的他,身上有了不少的傷痕。

  在刑部的時候,他對于這樣的刑罰并不陌生,沒想到今日自己也淪落成了這階下囚。

  厲霄云從外面牢房外走了進來,目光冷然地看向了應文煦,跳躍明亮的光線將他的側臉映照得更加的尖銳,周身散發出一股冷意。

  “還沒招認嗎?”厲霄云瞥了一眼旁邊的手下。

  手下抱拳道:“屬下無用,他嘴巴太硬,根本吐露不了半點消息。”

  應文煦只覺得渾身疼痛不已,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不過好在他以前在元府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沒少經歷,常常會被言家的人毆打,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聽到厲霄云的聲音,應文煦艱難地抬起頭,看見站在自己的眼前面無表情的厲霄云。

  “厲都尉真是好威風,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應文煦的嘴角還流著血,看向厲霄云的眼眸里滿是幽怨。

  厲霄云上前兩步,走到了應文煦的面前,說道:“言煦,最好別在掙扎了,少受點苦不好嗎?怪怪交代你和紀顏寧還有定北侯府的關系,說不定還可以給你個痛快。”

  應文煦冷笑:“厲都尉真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不如直接給我們隨便安哥罪名罷了,又何必如此麻煩?”

  蕭少北和紀顏寧都抓不到,只能那找應文煦審問。

  自從言家倒臺,應文煦悄然進入了刑部,一切都安分守已。

  不過厲霄云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只要和紀顏寧有關的人,他都覺得有問題。

  一開始以為紀顏寧只是利用言家的人推倒言徵,只是現在越來越覺得應文煦可疑,厲霄云很確定,昨日應文煦甩開了他的人,定然是去做什么隱秘的事情。

  若是旁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會輕易就抓人的。

  但厲霄云掌管著巡衛營,他的性子又向來囂張,就算是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他也可以將人抓起來,拷問到將事情全部吐露出來為止。

  沒想到應文煦居然如此能撐,這樣的嚴刑拷打之下,普通人早就肚子里的秘密吐得干干凈凈了,然而他卻咬牙什么都不肯說。

  厲霄云看著他渾身的傷,難得地高看了他一眼。

  “只要你好好交代今天都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我不會太為難你。”他對應文煦說道,“反之,你若是拒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現在嘗過的刑具懲罰,不過都是些小意思罷了,在我的巡衛營里,還沒有哪個能不吐些秘密就走出去的人。”

  應文煦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厲霄云,卻是沒有說話。

  見應文煦仍是不肯開口,厲霄云道:“很好,看起來言公子是很想體會一下我們巡衛營的各種刑罰了?”

  厲霄云朝著旁邊的士兵看了一眼,那士兵建議道:“不如就用被火燒得灼熱的鐵,只要一碰到皮膚,那痛不欲生的滋味,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好。”厲霄云點頭,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活閻王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他的手段向來都是殘忍無比。

  那士兵剛下去準備,外面就有人快步走了進來,神色不穩,對厲霄云說道:“都尉大人,暄王殿下來了。”

  聽到暄王來巡衛營,厲霄云微微挑眉,不知道容澈在這個時候怎么會來這里。

  不過他的目光在看到應文煦之后,多少有些明白了。

  “看來你的背后不僅僅是定北侯府,連暄王都對你挺上心啊。”厲霄云對應文煦說道,可是語氣卻是冷多了。

  應文煦垂眸,他的身體太過疲憊,而且渾身火辣辣的疼,感覺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王爺,你不能進去!”牢房外傳來了一陣爭執聲。

  厲霄云眸子微動,對旁邊的士兵說道:“把人扔到牢房里去。”

  他說著便抬著大步朝著牢房的門口而去,只是還沒等到走到門口,只聽到“砰”的一聲,原本守牢房的兩個獄卒卻踹翻在地,直接滾落了下來,狼狽不已。

  厲霄云看著眼前的景象,眸子微沉。

  他走了出去,正好看見站在牢房門口處的容澈,還有他身邊的侍衛。

  “暄王殿下怎么晚了,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厲霄云的目光黑沉著臉的容澈,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澈勾唇冷笑:“當然是來找人的了,聽聞厲都尉把紀文煦給抓了?”

  厲霄云猜的果然沒有,這個暄王大半夜來闖他的巡衛營,,為的只能是紀文煦。

  “暄王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下午才拿下的人,殿下現在就來過問了。”厲霄云說道,“不過這個紀文煦,乃是我們巡衛營一直在找的嫌犯。”

  容澈問道:“那么請問厲都尉,紀文煦是犯了什么罪?就算是有什么不對,小案有京兆府,大安有大理寺和刑部來查,再則還可以御史臺來審,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需要勞厲都尉的大駕?”

  厲霄云眸子微動,說道:“王爺真是折煞下官了,我們巡衛營可比不上刑部和大理寺,只不過是抓抓這影響城內治安的小賊罷了。但我的手下查到紀文煦今日在城內打死人之后跑了,這才將他帶回來的。”

  容澈抬眸道:“你可有證據?”

  厲霄云聽到容澈的話,心中想笑,他厲霄云做事,哪里還用得著證據?

  “有證人。”厲霄云的目光瞥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小兵。

  那小兵很自覺地站了出來,對容澈行了一禮,說道:“暄王殿下,我們今日在巡查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行兇的紀文煦,定然是不會錯的。”

  他的話音剛來,就聽到容澈輕薄的唇里發出的一聲嗤笑。

  小兵不明所以,正想抬頭,突然大腿傳來一陣疼痛,他就被人直接踹倒在地上,痛得他抱著大腿嗷嗷大叫。

  “暄王殿下,這是何意?”厲霄云的臉色確實不好。

  容澈看向了厲霄云,聲音確實無比的凌厲,說道:“你這個手下,既然眼睛不好,連人都能認錯,不如把眼珠挖下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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