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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請求賜婚

  盡管在眾人眼里,容澈不過是個親王而已,不可能對皇位有威脅,但是對于多疑的皇帝來說,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所以容澈行事說話在皇帝的面前,都會收斂不少。

  看起來,皇帝更喜歡他安分的樣子。

  “上次你出征北境,擊退了燕兵,又出使燕國,這回破獲了黔州官銀失竊案,功勞甚多。”皇帝目光盯著容澈,問道,“原本朕想給你些許賞賜,又覺得會不合你的心意。所以答應了文武百官,若你回來,許你一個條件,無論是什么,朕都應允。”

  容澈抬眸看向了皇帝,其實這件事容祁給他送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上前行禮道:“臣弟確實有所一求!”

  皇帝見他毫不客氣地就應下了,不禁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哦?說來聽聽。”

  容澈對著拱手低頭,認真地說道:“臣弟請皇兄做主,給臣弟賜婚。”

  沒想到容澈提出來的條件居然是賜婚,皇帝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是朕給疏忽了,阿澈早就到了可成親的年紀,之前皇后打算為你選妃,讓你給推遲了,現在想要賜婚,莫不是看中了哪家的閨秀?”

  容澈點頭,說道:“正是。”

  “你是朕的皇弟,又是功勛卓著的親王,想要迎娶哪家的姑娘,朕給你做主。”

  雖然沒想到容澈會提賜婚的事情,但皇帝的眼眸里還是有著打量的神色,不知道容澈要迎娶的是哪個大臣家的嫡女,讓他這般上心。

  容澈說道:“是兵部侍郎柳牧的外甥女,江州紀顏寧。”

  皇帝聽到容澈的話,是真的有些驚訝:“柳侍郎的外甥女?她的父母是何人?”

  容澈如實稟報道:“紀姑娘的父母乃是商戶,前兩年遇上山賊被殺,如今她與一個弟弟寄住在柳大人的府中。”

  聽到容澈要迎娶一個商戶出身的女子,皇帝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沉默半響,說道:“阿澈,你案子辦的不錯,想要賜婚朕自會滿足你,滿朝文武百官的女兒,你盡管隨意挑,為何一定要那商戶出身的女子?在旁人看來,朕這可不是賞賜,可是愧對于你。不然聽聞那陳閣老家的女兒不錯,性子又好,朕給你們賜婚。”

  容澈面無表情,仍是堅持道:“皇兄,若娶的不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又怎么能算是賞賜?臣弟別無所求,只想迎娶紀姑娘為正妃,還望皇兄成全!”

  皇帝見他如此執意,說道:“那紀氏乃是商戶出身,又父母雙亡,即便是和柳家有那么些許關系,但怎么能與你相配?”

  容澈垂眸,說道:“所以臣弟懇請皇上,賜一個讓她能與臣弟相配的身份,這便是臣弟所提的要求。”

  皇帝正色看向了容澈,見他是真的執意如此,眸子微動,開口道:“罷了,既然朕說過會答應你要求,自然不會反悔,這兩日讓中書令那邊給她挑個封號,封為縣主,再同時再給你們賜婚。”

  容澈橫手行禮道:“多謝皇兄成全!”

  “你呀。”皇帝說道,“倒是少見你如此堅持,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有多好,竟是讓你如此傾心。”

  容澈垂眸,并未接話。

  “天色不早,你這剛回長安就進宮,先回去歇歇吧,明日再去給你皇嫂請安。”皇帝說道。

  容澈頷首,隨即行禮正要退出去。

  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了容澈:“等等。”

  容澈抬眸不解地看向皇帝,問道:“皇兄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聽聞涼州城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從黔州回長安,應該不經過涼州才是,你怎么跑那里去了?”皇帝問道。

  容澈沉默下來,欲言又止。

  “怎么,連朕都不能告訴?”皇帝看著容澈不愿意說的模樣,微瞇起了眼睛。

  容澈說道:“自然不是。臣弟去往涼州,是聽說有一個醫術卓越的江湖大夫在涼州,臣弟想著容祁的啞疾若是能得到此人的醫治,說不定還能開口說話,于是改道去了涼州,想請那個大夫來長安給容祁看病。”

  皇帝聽著他的話,又問道:“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與容祁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篤厚,為了求醫為何不能告知旁人?”

  容澈說道:“那大夫聽聞臣弟的描述…說容祁是被人下毒才導致不能說話,臣弟想著那下毒的人沒揪出來之前,若是讓他們知道臣弟在為容祁尋找解藥,只怕會在其中動手腳。”

  皇帝臉色微沉。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容祁是被人下毒所以才不能說話,只不過一直查不出來是誰動的手腳罷了。

  但是能對皇子下手的,盤點下來,無非就那幾個人罷了。

  容祁乃是嫡長子,他若是不能說話,得益的人可不少。

  “那你可將那大夫帶回了長安?”皇帝問道。

  容澈拱手道:“那大夫確實醫術卓絕,但是性子也奇怪得很,大抵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小,臣弟未能將他請到長安。不過他給了臣弟一個方子,說是可以治好容祁的啞疾。”

  皇帝有些不相信:“一個江湖游醫罷了,難不成醫術比太醫院的御醫還厲害?”

  容澈說道:“臣弟拿到方子,會讓太醫先看過,若是不會傷著容祁,就讓他試試,總沒有壞處,若是真能痊愈,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皇帝看著容澈這般篤定的模樣,他沉吟片刻,隨即道:“也好,總歸是要試試的。”

  容澈說道:“若是容祁出了什么差錯,臣弟愿意承擔任何罪責。”

  皇帝道:“朕知道你是為了容祁好,但是也要注意分寸。”

  “臣弟知道了。”容澈恭敬地說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回去吧。”

  容澈行了一禮,隨即退了出去。

  看著容澈離開的背影,皇帝總覺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不得不說,容澈提出的要求,他的心底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原本以為容澈會不識趣地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亦或是推辭,沒想到容澈要的,僅僅只是和一個身份不高的女子賜婚而已。

  紀顏寧不知道容澈已經回到了長安,她身體還需要休息,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日,柳員和柳牧都沒有去辦公務,容澈一早就來到了柳府。

  聽到暄王駕臨,柳員和柳牧都覺得有些驚訝,急忙將容澈迎到了正廳。

  “暄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柳員匆匆上前行禮道。

  柳牧也上前行禮道:“下官柳牧見過殿下。”

  容澈正坐在正廳旁邊的位置上,看著他們輕笑道:“兩位大人不必多禮,是本王貿然過來,唐突了兩位大人才是。”

  柳員道:“殿下客氣了,這是哪里的話,殿下到府中來,只會讓寒舍蓬蓽生輝。”

  容澈聽著柳員的話,眸子里神色平靜,說道:“兩位大人坐吧,在本王面前,無需多禮。”

  柳員和柳牧微微頷首,隨即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柳員問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暄王已經回了長安,只知道暄王破獲了黔州官銀失竊一案,陛下大為贊賞,暄王的地位一日比一日高,自然是惹不得的。

  容澈說道:“我昨晚方回長安,進宮向皇上復命,皇上見本王案件辦的不錯,便許了本王任何一個要求,柳大人猜猜是什么本王要的是什么?”

  柳員聽著容澈的問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王爺的要求,下官又如何能得知?但是想來,能讓王爺向皇上求的,定然不是什么俗事俗物。”

  “柳大人此言有理,本王所求自然不是什么俗事俗物。”容澈幽深地看了柳員一眼,說道,“本王讓皇上給本王和柳大人府中的紀姑娘賜婚了。”

  “咳咳——”

  剛端起茶正喝了一口的柳牧聽到容澈的話,突然就被嗆到了。

  暄王是說,他讓皇上給顏寧賜婚了?

  “柳侍郎沒事吧?”容澈的目光看向了柳牧。

  柳牧緩了緩,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稍稍整理了儀容,輕咳一聲,說道:“抱歉,讓殿下見笑了,只是下官有些驚訝而已,王爺說的,可是下官的外甥女紀顏寧?”

  容澈眸子微動,微微點頭:“正是。”

  柳員的嘴角微微一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容澈繼續說道:“昨晚皇上已經答應了本王賜婚的事情,可是本王卻聽說紀姑娘已經和沈家定了親事,不知道可有此事?”

  “這…”柳員一時語塞,想說是的,但是看見容澈那雙銳利的雙眼,又硬生生將快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

  容澈繼續說道:“皇上已經答應了本王,總不能讓本王再去找一次皇上,難不成讓本王去皇上面前,將自己說過的話收回來?”

  他微微挑眉,目光看向了柳員,語氣不疾不徐,仿佛就在等著柳員的一個交代。

  柳員心中暗自叫苦,他可真沒想到,顏寧那丫頭還有這等的福氣,居然能受暄王的親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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