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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容澈掙扎

  聽到賀璋羅列的種種罪名,眾人神情不一。

  紀顏寧自己倒是平靜得很,她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村民們定然會為難祝令祗,只是沒想到祝令祗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擺脫籮依村的村民。

  她看向了賀璋,淡定地說道:“毀神社的事情,我做的,放火殺人,與我無關。”

  賀璋聽到紀顏寧這么一說,隨即說道:“可是那三個村民都一口咬定是紀姑娘所為。”

  紀顏寧眸子微動,說道:“他們可有證據?”

  “可是紀姑娘當日確實去過籮依村,和他們起過沖突,所以紀姑娘的嫌疑是最大的。”賀璋說道,“本官會詳查此案,若是紀姑娘真是無辜的,自然不會讓姑娘蒙受冤屈。”

  賀璋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人開始嚷嚷道:“就是她殺的人!肯定也是她放的火!”

  “除了她,還會有誰對我們籮依村下此黑手!”

  “我們整個寨子,全都死在她的手里!”

  “大人,你們可不要包庇罪犯!”

  紀顏寧看了過去,發現賀璋的身后還站著三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男人。

  她覺得有些許的印象,是在籮依村見過的,看來就是他們三個人狀告自己。

  容澈瞥了一眼那三個人,凌冽的目光讓原本還指責紀顏寧的他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因為那目光滲人,仿佛他們再多說一句,就要被處刑了一般。

  賀璋看了一眼容澈,眼神有些為難,仍是上前道:“殿下,這個案件事關重大,所以下官不得不先將紀姑娘扣下。”

  他看了一眼紀顏寧這模樣,馬車什么都準備齊全,分明就是要離開的樣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想著要離開黔州。

  容澈卻看向了那三個村民,說道:“祝令祗偷盜官銀,只怕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同伙,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怎么可信?”

  “偷盜官銀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啊!”村民開始解釋道,“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容澈說道:“不知情?”

  語氣聽起來滿滿的不相信。

  “那是祝令祗做的事情,與我們何干?”一個村民說道,“總不能因為祝令祗一個人,就要將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吧!”

  容澈道:“偷盜官銀,包庇罪犯,與其同罪!”

  三個村民臉色大變,他們只是不甘心而已,自己的家被毀了,難不成就因為祝令祗而不能將惡人懲治嗎?

  賀璋上前說道:“王爺,這是兩件事,自然不能混為一談,偷盜官銀之事下官必然會嚴查,但是這放火殺人之事,還是得查的。”

  容澈瞥了賀璋一眼,說道:“本王沒阻止你去查,只是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自然不能將人帶走。”

  “可是…”賀璋欲言又止。

  他是怕紀顏寧跑了,但是紀顏寧似乎是王爺的人,若是因為得罪了王爺,根本就不劃算。

  然而他身為黔州城的父母官,看到這么多人百姓被火燒死,怎么可能不心痛呢?

  紀顏寧突然開口道:“我跟你們走。”

  她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將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

  “大小姐!”珍珠聽到紀顏寧的話,臉上滿是驚訝。

  若是跟賀璋走,會被關進大牢里的人!

  紀顏寧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能再留在這個宅子里,所以于她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樣的,牢房又如何?

  她正想離開,卻被容澈直接握住了手腕,隨即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紀顏寧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放手!”紀顏寧惱怒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干,你還是去好好守著你的美人吧!”

  容澈的眸子變得更加的幽深,聽到紀顏寧的這句話,他說道:“哪有什么美人,我只有你!”

  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胸口處傳來一陣蝕心的痛楚!

  然而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決不能放手。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向了賀璋,說道:“這個案件本王會查清楚的,本王相信她,案件可以查,但是人要留在這里。”

  賀璋看著王爺這般模樣,只能點了點頭。

  誰讓人家是王爺呢。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可不敢得罪這尊大佛。

  他對容澈拱手行禮,隨即讓官兵將那三個村民直接押回了衙門。

  “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明明殺人放火的是那個女人!”

  “你們這些官兵包庇犯人!”

  “狗官不得好死!”

  聽著這三個人的謾罵,賀璋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瞪了一眼那三個村民。

  “再辱罵朝廷官員,大刑伺候!”他對那三人道。

  那三個人心中雖然不服,但是他們勢單力薄,根本就不是衙門的對手。

  賀璋帶著人離開了,但是紀顏寧和容澈還在僵持著。

  紀顏寧開口道:“走案件查清楚之前,我住客棧。”

  她說著正要甩開容澈的手,卻沒想到被他直接橫抱了起來,朝著宅子里面走了回去。

  “容澈!”紀顏寧掙扎道,“你放開我!”

  容澈似乎不為所動,帶著她回到了院子里,說道:“你身體還未恢復,安分點。”

  紀顏寧冷笑:“是你說隨便我的,現在我們兩不相干,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容澈將她帶回到房間里,放在了床上。

  紀顏寧瞪了一眼他,然后退后了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既然你選擇她,就不要來招惹我,我早就與你說過,我的男人,只能愛我一個!”紀顏寧冷聲道,“在你選擇她的時候,我就已經不要你了!”

  聽到紀顏寧的那句“不要你了”,容澈只覺得心口絞痛,他很想解釋,可是一開口,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他望著紀顏寧,腦子亂糟糟的一片,仿佛要炸開了一樣。

  他捂住了胸口,猛然吐了一口血。

  容澈整個人臉色煞白,手緊握成拳,手背上已經爆出了青筋,看起來很是痛苦。

  紀顏寧看著他突然變成了這樣,心中微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容澈已經捂住自己的心口跑了出去!

  “王爺!”飛鷹急忙上前扶住顫顫巍巍往外走的容澈。

  奈何容澈根本就不想理會任何人,他只覺得心口絞痛得根本無法忍受。

  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直接就推開了飛鷹。

  紀顏寧站在原地,看著容澈離開的背影,心緒紊亂。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容澈對別的女人有情誼。

  她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她要的東西,只能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前世無論是她的祖父還是父親,都只有一個妻子,連姨娘都未曾有,所以她一直覺得,她的丈夫也應該如此。

  對于容嶙,她只想幫其上位,若她前世會成親,大概會選擇鏡淵師兄吧。

  “紀姑娘。”秋鯉走了過來,對紀顏寧說道,“王爺他好像很奇怪,求紀姑娘去看看他吧!”

  紀顏寧眸子微動,手卻是緊握了起來,沉思片刻,仍是走出了房間。

  她跟著秋鯉的方向走,發現走到的卻是一個下人住的房間里。

  紀顏寧微微一怔,走進了門口卻發現這是辛祭的房間。

  她的眸子變得更冷。

  “王爺,你這是怎么了?”辛祭看見容澈有些失控的模樣,面色有些驚詫。

  辛祭被袁武打了那十幾大板,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下不了床,如今看見容澈,她正想起身,可是身子卻傳來陣陣痛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安分下來。

  容澈的眸子變得猩紅起來,他一直盯著辛祭,眸子里滿是憤怒。

  “是你…你對我動了什么手腳?”他咬牙瞪著辛祭,腦子里痛到無法言喻。

  似乎就是從辛祭來到自己身邊開始,他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了。

  每次辛祭說出來的事情,他都不會反駁,明明不想那么做,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辛祭睜著那雙無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容澈,眸子里滿是水霧。

  “王爺,你怎么能不相信奴婢呢?”辛祭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她看著容澈,說道,“奴婢是真心實意想要留在王爺的身邊的,王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相信她!”

  “相信她…”

  “她真的是無辜的…”

  腦子里傳來一陣陣聲音,仿佛在努力的說服自己一般,容澈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咬牙道:“別說了!”

  他根本就不想聽見這個聲音!

  可是那個聲音似乎怎么都揮之不去,一直在他的腦中盤旋著,回蕩著,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心。

  “王爺!”飛鷹看著容澈這么痛苦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求助地看向了在門口的紀顏寧。

  容澈腦子里的聲音久久未曾消散,似乎只要自己不那么做,他的心和腦子都被啃噬一般。

  “啊——”

  容澈怒吼一聲,隨即一頭撞上了房間里的柱子!

  “容澈!”紀顏寧看見容澈這般,驚詫地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因為容澈太過用力,整個房子像是被晃動了一下,紀顏寧看了過去,容澈的腦袋上被撞出血跡,昏迷了過去。

  辛祭看著這一幕,同樣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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