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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顏寧離開

  看到容澈失落的神情,紀顏寧道:“這幾日幫他們治病,一時倒是忘記了這回事。”

  容澈聽了紀顏寧的話,臉色倒是舒緩了些許,仍舊是看出來有失落不已。

  他其實也很清楚,紀顏寧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更習慣自己一個去面對事情,也更習慣一個人做出抉擇,因為在她的世界里,只要她決定好的事情,一般不會再聽從旁人無所謂的建議。

  然而正是如此,容澈才覺得又心疼又失落。

  心疼的是她可以一個人將事情想得明明白白的,安排的妥妥當當,只是這樣的她卻想不起來其實她還可以有自己可以依靠和信賴。

  他并不是不想讓紀顏寧這般強大,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否認紀顏寧的天資,可同時也為她擔心。

  最重要的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她想不到自己。

  紀顏寧看著他,一臉歉意地說道:“下次不會了。”

  容澈倒是沒有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他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偷盜官銀的嫌犯?”

  “那天他帶著一個老婦人過來看病。”紀顏寧說道,“若是我猜測不錯,其實那老婦人不是他的奶奶,那婦人中毒不淺,壽命不多,就算是我也回天乏術,但是他那日過來,對表面上看是關心他的奶奶,但行為舉止的細節之處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那婦人并不關心。”

  “書生雖然自命不凡,但是向來都是極其愛面子和維護自己的聲譽的。他那般無賴地鬧到衙門里,如此盡毀名聲的行為哪里像是普通書生能夠做得出來的?”

  “那婦人意識清醒之后,對于祝令祗是有些排斥,甚至是恐懼的,所以我才猜測她不是祝令祗的親人,不過是被祝令祗所利用了罷了。”

  紀顏寧細細地分析,其實那日祝令祗和老婦人之間的行為有著諸多破綻,若是仔細思考,不難看出他們并非親人關系。

  當時老婦人抓著她的袖子,大概是想告訴她真相,只是她病入膏肓,連說話都困難,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紀顏寧不是不想救她,只是她確實已經盡力了,因為她的體內還有著  祝令祗是來試探她的能力的,原本紀顏寧還想著把他留在衙門里好看著,不過當她尋了機會給他下了毒,就只需等著他再次上門。

  只是沒想到祝令祗卻是在衙門外打罵,如愿以償被直接關進了牢里。

  當他知道那些中了蠱毒的人都解了毒,沒有了傀儡,只能離開。

  容澈聽到紀顏寧這么一說,倒是將思路給弄清楚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祝令祗和紀顏寧一樣,同樣善于用毒,尤其是蠱毒。

  賀璋從外面快步走進了屋子里,上前對容澈行禮道:“殿下。”

  “可查到了祝令祗的去向?”容澈問道。

  賀璋垂頭,稟報道:“守城的侍衛傳話過來,祝令祗早就逃出城去了。”

  容澈和紀顏寧都沉默下來。

  這個結果其實他們早就猜到了,遲了一步就是遲了。

  容澈道:“繼續嚴查城門進出,然后貼抓捕的告示。”

  賀璋頷首,說道:“這件事下官已經讓人去做了。”

  好不容易查到了和官銀失竊案有關的線索,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若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還破不了案,他的官位不保是小,若是將這官銀都算在他的頭上,他下半輩子可還怎么活。

  他很慶幸有暄王殿下來接手此案,起碼讓他看到了希望。

  容澈頷首,他知道祝令祗遲早還會回黔州城里的,那些被盜的官銀大抵還沒有運送出城,又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祝令祗從黔州城逃了出去,紀顏寧覺得短時間內他沒解毒之前,應該是不會再冒險回城了。

  而且這些官兵的親眷在她這幾日的治療之下已經好了許多,剩下的只要按著方子喝藥調理即可。

  所以紀顏寧打算趁著這幾日的時間先出城去尋找尸骨。

  當紀顏寧跟容澈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容澈原本還是打算將官銀失竊案給解決之后再陪著紀顏寧一同前去的。

  畢竟來回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到底還是不太放心。

  不過紀顏寧卻不想等的太久,夜長夢多,更何況她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抓住祝令祗。

  因為祝令祗同樣會毒,她不知道祝令祗到底能不能解開她給他下的毒藥。

  只要祝令祗在外面躲上些許日子,就這樣和他們干耗著,衙門未必會能抓住他。

  紀顏寧也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

  更何況她去苗寨,來回的時間不多,完全不必擔心,所以不用容澈一同前去也是可以的。

  她已經有了打算,容澈沒有異議,只是給她多派了幾個侍衛保證她的安全。

  “小姐。”珍珠見小姐要出門,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道,“小姐你把我也帶上吧,路上有個可以照顧你的人。”

  紀顏寧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現在正在宅子的門口打算離開,珍珠被她留在宅子里。

  聽到珍珠的話,紀顏寧說道:“不用,你好好在這里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她和侍衛騎快馬,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珍珠點了點頭,只能應了一聲,對紀顏寧道:“那小姐你要小心。”

  紀顏寧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從她手里接過包袱掛在了馬上,輕松的翻身上馬。

  她穿著的是一身深紫的輕便騎馬裝,將頭發利索地束起,看起來干凈不已,若不是走進了看見她的臉,眾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

  看著紀顏寧拽著馬繩策馬離開,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野里,珍珠這才往宅子里走。

  只是她剛一轉頭,就看見了角落里有個丫鬟的目光同樣在盯著紀顏寧遠去的方向。

  這個丫鬟不是旁人,正是再次回到了府中的辛祭。

  珍珠沒見過她,蹙眉打量了一番,隨即問道:“你是誰,在這兒干什么?”

  辛祭回過神來,看見了珍珠,訕笑一聲,說道:“我…我是新來的丫鬟。”

  珍珠狐疑地看著她:“新來的?”

  “嗯!”辛祭認真地點了點頭,對珍珠說道,“我只是個粗使丫鬟,平日里都做些洗衣燒柴的粗活,只能在雜院里,珍珠姐姐沒見過我也是正常的。”

  珍珠仍是有些懷疑地打量著眼前的辛祭,除了她身上穿著的丫鬟衣服,還真看不出來這個是一個后院里干粗活的丫鬟。

  她問道:“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原本是從打算出去帶些東西的,可是看見紀姑娘在,怕沖撞了主子,所以沒敢出來。”辛祭說得小心翼翼。

  這副模樣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粗使丫鬟,珍珠雖然有些懷疑,不過這不是在紀府,也不是柳府,而是賀大人給王爺準備的宅子,里面有些丫鬟自己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但是除了王爺和小姐自己帶的人,尋常人倒是難以接近主子的身邊。

  她微微頷首,說道:“你可以走了。”

  “多謝珍珠姐姐。”辛祭笑著說道,滿是高興。

  珍珠搖了搖頭,隨即抬步走進了宅子里。

  大小姐不在,她這幾天要再好好鼓搗些熏香。

  辛祭看見府中幾個眼熟的侍衛走了過來,隨即躲到了一旁的小道上。

  若是讓這幾個侍衛知道自己又回來了,定然毫不留情地將自己趕出去,所以在得手之前,她得好好躲著。

  她剛才確實看見了那個傳說中暄王親睞的紀姑娘。

  不得不說這紀姑娘長得確實還行,不像那些矯揉造作的大家閨秀,也不像那些市井里粗糙的小女子,反倒是有著自己獨特的性子。

  “不過,你是比不過我的。”辛祭輕哼一聲,對自己頗為自信。

  這紀姑娘似乎是要出門好幾天,不過正好,她不在的時候,自己可以有機會接近暄王。

  她想要的人,無論對手有多么的強大,都只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一想到這里,辛祭的心情又好了許多,她從小道上小跑著回到了雜院里,看見正在拿著些應季的果子進院子的吳大叔。

  她眸子微動,隨即小跑了上前,說道:“吳大叔,需要我幫你拿進來不?”

  “不了。”吳大叔說道,“這東西重得很,你一個小姑娘哪有什么力氣拿著筐子。”

  辛祭道:“我幫你提著分擔一些,不至于那么重。”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心啊!”吳大叔笑道,她對辛祭的印象還不錯。

  這小丫頭性子活潑又勤快,關鍵嘴很甜,來這雜院沒兩天,但是眾人對她的印象都不錯,平日里對她頗為照顧。

  辛祭道:“這么多的果子,都是給殿下送去的嗎?”

  吳大叔道:“不全是,要跳出最好的一些給殿下,剩下的是給王爺的侍衛的。”

  辛祭聽到吳大叔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對吳大叔說道:“我幫你挑出些最好的果子吧,以前爺爺種過果樹,我可懂挑選了!”

  吳大叔看辛祭這般熱心幫忙,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你了,還給我剩了些麻煩。”

  “哪里的話,吳大叔也很照顧我呀!”辛祭笑著說道,一臉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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