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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牢里官兵

  那三個中了蠱毒的人就這樣跟著紀顏寧和容澈一起走,他們雖然還能自己走路,但是身子比較弱,都有一個侍衛攙扶著。

  只是越走他們覺得越不對勁。

  長史首先開口道:“王爺,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個方向,是往地牢去的吧?”

  他這么一說,二虎和李勝都注意到了不對勁。

  紀大夫和王爺殿下說要帶他們下去休息,他們三個人就過來了,但是除了他們三個人,其他似乎都是王爺的人,這個時候王爺帶著他們去地牢做什么?

  看見他們眼中的疑惑,紀顏寧說道:“就是去地牢。”

  長史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看向了紀顏寧和容澈,隨即說道:“殿下,下官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下官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求王爺明鑒啊!”

  他原本還想著要跪下去求饒的,但是有容澈的護衛扶著,他就是想跪也跪不下去,只能默默地跟在容澈的身后。

  容澈說道:“放心吧,本王不會對你們如何。”

  紀顏寧看了一眼他們三個人,微微一笑,說道:“莫擔心,你們沒有犯事,到了就知道了。”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地牢的門口,此時的地牢正由容澈的人看守著,賀璋的人已經被他調開了。

  他們一行人走進了陰暗的地牢里。

  看見容澈他們走了過來,里面的侍衛都紛紛行了一禮,隨即帶著他們往最隱蔽的地牢里去。

  哪里和外面這些牢房不一樣,那是關押重犯的,防的就是他們逃跑。

  不過那里現在并沒有關押有任何的犯人,所以容澈將之前看守庫房的那一批護衛都轉移到了重刑犯的牢房之中。

  長史他們三人心中忐忑,但他們又不是暄王的對手,只能任由暄王控制著默默地往地牢最深處走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那些看守庫房的士兵和看守城門的士兵全都在這里的時候,心中微微訝異。

  二虎開口道:“王爺,您不是說我們沒犯事嗎?為什么要把我們和他們關在一起!”

  那些官兵都是因為沒有盡責所以被關,但是他們三人可什么都沒有做,不過就是暈倒了而已。

  容澈手下的侍衛將他們三個人放開,就這樣站在了容澈的面前。

  這里站著的官兵大約有三十多人,除了二虎他們,其余的都被關在這里。

  一時之間,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的直呼冤枉,有的這是在哭訴家中還有老人孩子,一時之間有些吵鬧。

  “吵什么。”容澈開口,語氣滿是泛著冷意,看起來有些不悅。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一時之間讓眾人都是微微一怔,安靜了下來。

  紀顏寧看士兵們都安靜了下來,說道:“你們大家聽我說,其實把你們放在這里,不是因為你們是罪犯,而是因為你們身上都有同一種病,所以只能待在這里好好休息。”

  二虎和李勝面面相覷,想起了自己剛才暈倒的事情,難不成紀大夫說的,就是他們的病。

  被關在里面的士兵們也一臉的不解。

  “我們沒有病!”

  “就是,我的身子一向都好得很!”

  紀顏寧知道他們都不信,隨即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倒了幾杯茶水程度不同的水放在桌子上,說道:“我會讓你們相信的。”

  她很清楚,如果不讓他們知道自己身體里的毛病,這些是不肯乖乖配合的。

  但是都是官差出身,若是反抗起來,只怕會有些麻煩,所以只能讓他們信服。

  牢房里很安靜,都在猜想著紀顏寧現在到底在干嗎,只見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輕輕地在茶杯上敲擊起來。

  她敲擊得很像是一首曲子,但是這首曲子聽起來似乎有些詭異,但是談不上有多難聽。

  “啊——”有人還是覺得腦袋里似乎有些疼痛。

  眾人正想看過去他是怎么回事,沒想到自己的腦子也傳來了陣陣的痛意,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一瞬間牢房里哀嚎聲不斷。

  紀顏寧的手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他們。

  “如何?”紀顏寧開口道,“還覺得自己身體沒毛病嗎?”

  眾士兵只覺得腦子里仍是一片痛意,隨著紀顏寧停下來,這才開始慢慢消散,但是那股疼痛感覺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有個士兵的目光看向了紀顏寧。

  紀顏寧說道:“你們不信,我便證明給你們看。其實你們的腦子里都有一個小蟲子,平常時不易發覺,但是一聽到這種聲音就會瘋狂不已,所以才會覺得疼痛。”

  士兵們面面相覷,盡管紀顏寧說得邪乎,但剛才的事實已經證明,紀顏寧說的或許就是真的。

  有個人訕訕地開口道:“那…是不是蠱蟲?”

  聽到蠱蟲,眾人的臉色變得煞白。

  都是在黔州城的人,聽說過蠱蟲的故事和傳說都在所難免,只是平時蠱毒師太少見,所以尋常人只是聽過傳聞,鮮少會有人看見過,現在聽說自己中了蠱蟲,都面如死灰。

  “我聽說中蠱毒的最后死得都很慘。”

  “聽說會被蟲子活活咬死。”

  “我們怎么可能會中了蠱毒,不可能啊!”

  “早知道就不當什么官差了!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

  眾人都頹廢不已,一時之間臉上的神情什么樣的都有,驚恐失望和懊悔害怕。

  二虎跪了下來:“紀大夫,你不是說我不會有事的嗎!為什么我們會中蠱毒呢!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沒有娶媳婦,家里還有年邁的父母,他們就我一個兒子,我真的不能死。”

  她就這樣扯著紀顏寧的裙擺,哭得不知所措。

  紀顏寧看著他們這般心灰意冷的模樣,高聲開口道:“我又沒說我不能治。”

  她的話音剛落,原本吵鬧的牢房里終于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落在了紀顏寧的身上。

  容澈開口道:“別吵就行。”

  這么多人咋咋呼呼的,確實吵得很,果然是隨便招來的官兵,都沒有受過訓練,和他在北疆是帶的兵差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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