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紀顏寧帶著樓鳶已經出城的容鄔,在府中和城內都派了不少人去尋找,卻是一無所獲。
他也讓人盯緊容方玉和容澈,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容鄔很清楚,就算是自己直接去找容澈攤牌,容澈也只會裝傻充愣,當作什么事情都不知情。
那個小丫鬟更是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容澈的身邊,可以說除了睡覺之外一直緊跟著,寸步不離,就算找機會將她拐出來都尋不到下手的時候。
容方琦原本想去找兄長,可是現在她連兄長的面都見不到了。
便直接去尋了父王,奈何侍衛說父王有事太忙,沒空見她。
她更加的抑郁不已,現在不僅連母妃被禁足,兄長也被禁足了,她現在覺得這個府里的人都怪怪的,根本不是當初的那個家了。
明珠看著縣主這般苦惱,勸慰道:“縣主,您就別憂心了,許是世子說話太直白了些,惹惱了郡王,就想小小懲戒一番,不會有事的,您就別擔心了。”
容方琦氣道:“當初母妃被禁足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也都是這么勸我的,說過兩日就會沒事了!可是現在呢,母妃還沒有解除禁足,兄長就被父王給罰了,我這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明珠和明玉相視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玉眼眸微動,低聲說道:“其實,奴婢好像聽說了世子是因為一個下人,才被郡王罰的。”
容方琦聽到明玉的話,微微挑眉,抬頭看向了明玉。
明玉立即底下了頭,咬唇道:“是奴婢不對,不應該妄議世子殿下。”
“你都聽說了些什么,且都道來!”容方琦說道。
明玉看著縣主似乎并沒有生氣,反而是更想知道她所說的事情,便放心下來,細細說道:“奴婢聽說,世子喜歡暄王帶來的一個丫鬟,待她極好,郡王不讓,兩人便鬧翻了。”
聽到明玉的話,容方琦道:“一個婢女罷了,若是兄長喜歡,便納為府中的姨娘或者讓她當個通房丫鬟便是,父王為何要反對?”
明玉看了一眼縣主,訕訕地說道:“聽聞那個丫鬟和鶯兒長得一模一樣,還有的人說那就是鶯兒。李嬸晚上的時候,還看見過世子抱著那個侍女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起來對她頗為喜愛。”
一提到鶯兒,容方琦的臉色微沉了下來。
當初自己對于這個丫鬟那是格外的信任,沒想到她居然是個細作,還打算要謀害父王。
而且當時鶯兒服毒自盡之后,是兄長把她給抱走的,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兄長對于她的丫鬟,似乎太過上心了。
難不成兄長是被鶯兒給迷惑了,現在出現了一個和鶯兒長得一樣的丫鬟,所以把她當成了鶯兒。
亦或是…鶯兒本來就沒死?!
一想到這里,容方琦猛地站了起來。
“縣主,你這是怎么了?”明玉看著容方琦突然的變故,微微一怔。
容方琦道:“去找皇叔。”
反正現在她什么都做不了,看不了母妃和兄長,只能自己去查原因。
容方琦帶著明玉和明珠之前朝著容澈的院子里走去。
“王爺,縣主求見。”飛鷹上前稟報道。
聽到飛鷹的話,鶯兒微微一怔,隨即看向了容澈:“王爺…”
容澈淡淡道:“罷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鶯兒微微福禮,隨即退了下去。
“讓她進來。”容澈對飛鷹說道。
飛鷹頷首,轉身往院子的門口走去,不一會兒,便帶著容方琦她們進到了院子里。
天氣微冷,容方琦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裝緩緩地走到了容澈的面前。
容澈的院子里很安靜,下人不多。
“琦兒見過皇叔,給皇叔請安。”容方琦行禮道。
雖然容澈的年紀和容方玉相差不多,但是容澈的輩分擺在那里,容方琦自然要按輩分來。
容澈看見容方琦,輕笑道:“縣主不必多禮,在本王這兒不用客氣,坐吧。”
容方琦抬眸打量了一眼容澈的周圍,除了兩個貼身的侍衛,并未發現有丫鬟。
她坐了下來,看向了容澈,說道:“皇叔從長安前來,就沒有帶有丫鬟過來嗎?”
容澈微微挑眉,看向了容方琦,笑道:“怎么,你們一個兩個的,全都惦記本王的丫鬟?”
“琦兒聽聞皇叔帶來的丫鬟,和之前我的一個貼身丫鬟長得十分相像,所以打算過來瞧瞧。”容方琦直言不諱,當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容澈抬手給容方琦倒了一杯茶,說道:“這可不行。”
容方琦蹙眉:“為何?”
容澈道:“你兄長來向本王討要過這個丫鬟,你父王也向本王來討要這個丫鬟,而且你的兄長和父王因為這個丫鬟鬧了嫌隙,本王實在是不想再生事端,所以便讓她好好待著,哪里都不去,省的給本王惹事。”
聽到容澈的話,容方琦心中對于之前明玉的說法倒是肯定了下來。
兄長和父王果真是因為一個丫鬟才鬧了不愉快,然后父王就把兄長給禁足了!
她對容澈道:“我只是想看一眼,并非來討要的。”
容澈伸出手,用手指擺了擺,拒絕道:“不行。當初你兄長也只是說要看一看,誰知道看了之后非要帶走,本王是攔都攔不住,吃一塹長一智,本王這回不能再讓這丫鬟生出事端來。”
看到容澈這般堅決的態度,容方琦倒是犯了難。
雖然容澈看起來溫和,但是語氣堅決,她也不好意思像央求兄長那般去央求他。
容方琦說道:“那皇叔能不能去替我兄長說說情,讓父王別罰他了。”
容澈一臉的為難,說道:“本王已經替世子求過情了,不過堂兄態度堅決得很,這倒是不好辦。”
聽到容澈的話,容方琦有些失落,還是什么幫助都得不到,也想不到辦法去見母妃和兄長。
“你別擔心,你的兄長好歹是郡王府的世子,堂兄就算是再嚴厲都不會對他如何的。”容澈說道。
容方琦苦笑,不敢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