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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拿回令牌

  紀顏寧突然提起了不想再繼續看病的事情,牛嬸微微一怔。

  “這是怎么了?突然就不想替人診治了呢,不就是寫個方子的事情,又用不了多少力氣。”牛嬸有些緊張起來,她這才賺了一點小錢,若是紀顏寧就這樣不干了,豈不是放著錢不賺?

  多可惜啊!

  紀顏寧眼眸微閃,說道:“看病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寫方子也很累的。更何況現在來看病的人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她的名氣漸漸散播出去,這十里八村的人有些什么病都找了過來,從一開始只有兩三個人,到現在一天能有將近十來個人,人越來越多。

  牛嬸道:“人多好啊!這樣傳出去,有了你這女神醫的名頭,我們可以賺更多的錢。不是嬸子貪財,你想想看,你現在身子還未大好,之后還要去臨都,臨都多遠吶,不多準備一些錢財,只怕我們連鎮子都走不出去。”

  紀顏寧垂眸,表情仍是有些淡淡的。

  “可是這樣看病也賺不了多少錢。”紀顏寧說道,“我以前跟著師父學醫看病的時候,替一個人看病,最少得收十幾兩銀子,有的病難治一些,上百兩都是有的。”

  牛嬸聽得她這么一說,心中也有些震驚,這看一看病就能有個十幾兩甚至上百兩的收入,果然是個不愁吃穿的姑娘。

  “可是若是我們把價錢抬得那么高,哪里有人能看得起病。”

  牛嬸有些為難道,畢竟這十里八村的,能拿出一兩銀子來看病的人幾乎都揪不出來,她定的價錢已經算是較高的了,起碼這來錢輕松又容易,在紀顏寧眼里不過是一點小錢,于她而言可是不小的收入。

  紀顏寧幽深的眸子里開始起了絲絲的漣漪,她說道:“我知道牛嬸想多賺點錢,好讓我早些回家,可是這一點點錢賺起來,什么時候才能攢夠路錢呢?所以我想,不如嬸子去鎮上或者縣城里問問,有哪些大戶人家,家里有疾病久治不好的,特別是中毒的那種,只要我們治一個人,就能賺個十幾兩,總比在這兒給村里人看病好幾天才能湊到一兩銀子來得強些。”

  她這話倒是讓牛嬸起了心思。

  果然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和她這種只看到蠅頭小利的人不同。

  只要找到一個病人,就比得上在村子里看幾十個人賺得多。

  牛嬸猶豫起來,在想著紀顏寧所說的,和現在比起來的,哪個能好些。

  紀顏寧見她猶豫,又緩緩說道:“這附近村子里的人本來就不多,若是他們治好了,以后病人就更少了,后面肯定就不會像剛開始一般這么多人來求醫了。”

  牛嬸眼前一亮,覺得紀顏寧說得實在很有道理,在村子里給人看病,就算是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她這兒可以看病,但是畢竟生病的人不多,治好一個少一個,以后可能就賺不了那么多錢了。

  還是去鎮上或者縣城里找病人比較劃算,還賺得多。

  牛嬸這回倒是同意了紀顏寧的話,她說道:“那我明日就去鎮上問問,有沒有合適的人。”

  所謂合適的人,就是家里錢多,又有個治不好的毛病的。

  紀顏寧道:“特別是那種中毒活不久的,他們為了活命,必定能出的價錢不低。”

  牛嬸猛地點了點頭,越來越覺得這計劃可行,看一個病人十幾兩,再多看幾個,她豈不是要發財了?

  她得趁著趙姑娘回臨都之前多賺幾筆。

  看到牛嬸已經被自己說服,紀顏寧眸子輕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卻在謀劃著接下來的事情。

  人的本性是貪婪的,牛嬸發現了她會治病,必然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所以她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了。

  次日早上,牛嬸給紀顏寧做了早飯,便找了阿滄娘過來陪著紀顏寧,既怕紀顏寧逃走了,又怕旁人將紀顏寧欺負了去。

  這樣的一個嬌小姐,難免讓人放心不下。

  而牛嬸自己則是去了鎮上。

  阿滄娘倒是很樂意與紀顏寧待在一塊兒,順便和紀顏寧說起阿滄的變化。

  紀顏寧在院子里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筆墨紙硯,為的就是如果有人上門求醫的時候可以寫方子。

  牛嬸走了之后不久,倒是來了一個婦人,讓紀顏寧給她看病。

  紀顏寧給她診脈,正要抬筆寫字,手臂卻撞到了放置在一旁的杯子,將幾張白紙給弄濕了。

  她急忙站了起來,還好沒有弄濕了衣服。

  阿滄娘在一旁看著,急忙拿抹布將桌子收拾干凈。

  “這紙被弄濕了,還得去再找幾張過來。”紀顏寧說道,“嬸子你去牛嬸的房間里幫我拿幾張紙過來吧。”

  阿滄娘起身朝著牛嬸的房間里走了過去,卻發現牛嬸的房間里被鎖上了。

  “她這房間怎么鎖上了,我們還在這兒,難不成怕我們偷了她的東西不成!”阿滄娘看著那被鎖住的門,又開始罵起了牛嬸。

  紀顏寧蹙眉,十分為難地:“那可怎么辦吶,沒有紙怎么寫方子呢?”

  阿滄娘對那婦人說道:“不如你明日再來好了,也不急于這一時。”

  婦人道:“我是梨花村的,走過來瞧病不容易,等不得明日了,若是趙姑娘真有把握治好我的病,我可以給一百文錢,但再跑一趟就很麻煩了。”

  這話倒是讓阿滄娘動了心思,一百文錢,趁著牛嬸不在,她或許還能分上一點。

  她在牛嬸房間里徘徊了好一會兒,又沒法打開房間的門,隨即道:“不如我去村頭學堂里先借兩張紙回來。”

  村子里的讀書人不多,能有筆墨紙硯的自然也很少,阿滄娘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紀顏寧眼睛微閃,問道:“很遠嗎?”

  “也不算太遠,比河邊遠那么些,不過我走得快,用不了多少時辰,你們等著啊!”還沒等紀顏寧說些什么,阿滄娘就已經走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紀顏寧看了一眼那婦人,說道:“我給你倒杯茶。”

  她朝著自己的屋子里走了過去,突然輕呼一聲。

  婦人走上前,問道:“趙姑娘,怎么了?”

  紀顏寧回神尷尬一笑,說道:“我忘記這屋子里還有幾張白紙了,倒是讓嬸子多跑了一趟。”

  那婦人倒是不甚在意,說道:“反正她也說這路不遠,來回一趟不要緊,既然有紙,就先寫方子吧。”

  紀顏寧點頭,攤開紙張,隨即很快就寫下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婦人。

  婦人給了錢很快就離開了。

  紀顏寧看著院子里已經沒人,隨即從頭上扯下了一根發釵,朝著牛嬸的房間里走了過去,用發釵將她房間里的門給打開了。

  溜門撬鎖的本事,她還是跟元嬌嬌學來的,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派上用場。

  這村子里的鎖倒是簡單,紀顏寧一會兒就打開了,想到阿滄娘不久就回來,紀顏寧快步走到了柜子前,打開柜子只發現了兩個大盒子,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召北令和皇鯉玉佩。

  她又往床底下找了一遍,輕輕地翻找了兩個箱子,除了一些碎銀子也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的東西。

  紀顏寧有些著急起來。

  好不容易將牛嬸和阿滄娘都支開了,她一定要拿回召北令。

  她又朝著柜子里看了過去,確認了那兩個小箱子都沒有召北令,突然有些失落,可能召北令和皇鯉玉佩早就被牛嬸拿去街上當了。

  她抬頭又看了一遍,只看見一堆衣服放在柜子里,她微瞇起雙眼,伸手去探了探那些衣服,在最角落里果然碰到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她立即打開來。

  果然看到了召北令和皇鯉玉佩!還有當時她戴在頭上的簪子和手上的鐲子!

  紀顏寧只拿了召北令和皇鯉玉佩,隨即將東西匆匆放回了原處,然后快速地將門再次鎖了起來。

  只要拿回了這兩樣東西,她就可以隨時離開這里。

  當她鎖上牛嬸房間的門,正要走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卻在不遠處看見了趕回來的阿滄娘。

  還好她動作快,不然就被發現了。

  紀顏寧將東西收進了袖子里,正了正神色,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阿滄娘走了回來,卻發現剛才來求診的婦人已經不在了。

  她往院子里找了一遍,問道:“趙姑娘,剛才說要寫方子的那個女人呢?”

  紀顏寧一臉歉意地對阿滄娘說道:“剛才我打算給她倒杯水,哪里想到在我住的屋子里發現了還剩下的幾張白紙,倒是讓嬸子白跑一趟了。”

  阿滄娘聽到紀顏寧說屋子里還有其他的白紙,倒是一下子焉了下來。

  她緊趕慢趕的,還想著能以此讓趙姑娘分自己一點錢呢。

  紀顏寧眼眸微微一笑,將剛才那婦人給的一百文錢遞給了阿滄娘。

  她說道:“嬸子這么辛苦,這錢就給嬸子吧。”

  阿滄娘看到紀顏寧如此大方,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接了過來,訕笑一聲:“這怎么好意思呢?”

  紀顏寧道:“我也藏不住錢,就都給你了,反正牛嬸不在,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就可以了,就當今日還沒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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