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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打斷一腿

  言晉忠沒想到蕭少北居然敢來真的,他掐的那么用力,那眼神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他開始后悔起來,為什么要和這個瘋子計較那么多!

  隨著呼吸漸漸減弱,他的眼神開始乞求。

  段無暇正打算上前,卻被定北侯府的護衛橫刀攔住,他沉聲道:“蕭少北,你瘋了?!”

  “少北。”紀顏寧伸手握住了蕭少北的手臂,說道,“放手!”

  再掐下去,言晉忠就要死了!

  雖然紀顏寧也想弄死言晉忠,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了忠德伯府的嫡長子,言徵和文武百官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表哥最后的血脈可不能就此斷送。

  蕭少北用力一甩,將言晉忠整個人甩到了一旁,重重地跌在地上,發出了駭人的聲響。

  “咳咳——”突然呼吸到空氣,言晉忠的喉嚨劇烈的呼吸起來,眼里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嚇得落下了淚,整張臉漲得通紅,他身邊的侍衛連忙將他扶起來。

  蕭少北看向了紀顏寧,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紀顏寧搖了搖頭:“無礙。”

  蕭少北的目光移到了段無暇的身上,眼中滿是不屑,他開口道:“向來辦案如神的段大人這回又是以什么罪名在抓人?”

  段無暇看著紀顏寧,他終于想起來為何會覺得紀顏寧的聲音熟悉,因為她就是那時在忠德伯府賞梅宴上那個與厲霄云爭辯的女人!

  她怎么會是定北侯府的人?

  若是如此,蕭少北現在是否已經知道當初潛伏殺害他們父子的兇手就是厲霄云?

  他抬眸看著蕭少北,目光有些復雜。

  見他不說話,蕭少北冷冷道:“你們大理寺如何辦案我管不著,但是若是敢動我手里的人,我不介意讓你們大理寺的大牢重建一遍。”

  憑段無瑕對蕭少北的了解,他自然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今日他敢帶兵圍了百芳樓,自然也敢翻了大理寺。

  言晉忠見蕭少北與段無暇這般,看來也是鬧翻了,便緩緩地躲到了段無暇的身后,看著紀顏寧恨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如此狼狽!

  紀顏寧對上他的目光:“看來言公子很不甘心。”

  言晉忠別過頭,默默忍下這口氣,手卻不自覺的緊握起來,那眼神可不像是妥協的模樣。

  “你為難我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出言不遜,侮辱已故老侯爺,這事卻不能算。”紀顏寧雙眼掠過一絲厲色,隨即道,“袁武,廢他一條腿。”

  紀顏寧話一出,原本在定北侯士兵之中的袁武瞬間抽劍朝著言晉忠刺了過去。

  段無暇微微蹙眉,出掌阻止,兩個人突然廝打在一起。

  但是袁武畢竟隨著蕭疾風多年,武功更高一籌,段無瑕漸漸落了下風,而這時的蕭少北臉色一沉,一拳將言晉忠撂倒在地,緩緩走了上前,用力踩在了他的膝蓋上,隨即聽到了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言晉忠痛得慘叫出聲!

  段無瑕后退兩步,沒有與袁武繼續糾纏,但是看到言晉忠抱住他的腿在地上打滾,他看著蕭少北無奈的咬牙嘆了一口氣。

  此后忠德伯府定然不會放過蕭少北的。

  “走!”蕭少北沒有多看一眼段無瑕和言晉忠,握住紀顏寧的手腕,走出了百芳閣。

  夜已深,經過了剛才那么一鬧騰,長安城的街道倒是冷冷清清的。

  紀顏寧與蕭少北并排走在街上,冷風拂面,倒是讓人覺得清醒無比。

  “下次克制些,你若是真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就難有挽回的余地了。”紀顏寧開口說道,她轉頭看著蕭少北。

  蕭少北道:“如今我孑然一身,自然沒有什么可怕的,父親囑咐我一定要護著表姑,我也不能食言了。”

  紀顏寧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一臉正色:“你不該這么想,你父親拼了命將你護下來,便希望你能活的更好,而不是這般肆意揮霍這條珍貴的性命,你手中掌的是定北侯府的十幾萬兵權,要護一方安寧,這也并非易事。若是你因為我而丟了性命,我寧可不要你來保護我。”

  蕭少北聽得紀顏寧這般說,沉默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紀顏寧繼續說道:“你打斷了言晉忠的腿,即便是言徵將此事鬧到皇帝面前,他們也占不了上風。”

  蕭疾風雖死,但是定北侯的威望仍在,蕭少北襲承了侯爵之位,手中掌著北塞兵權,雖然皇帝也想將他的兵權收回,可是如今的時機卻不對,原本蕭疾風的死就疑點重重,若是再有人對蕭少北動手,更是會引起武將們的忌憚。

  到時候君臣離了心,可就不好收拾了。

  紀顏寧對于容嶙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

  “表姑不用替我擔心。”蕭少北臉色緩和下來,說道,“我知道如何應對。”

  紀顏寧道:“以后也別在人前喚我表姑,你年紀比我大,可以直接喚我的名字。”

  她重生的事情并未瞞著蕭少北,雖然聽起來荒誕,但是蕭少北還是接受了,不然根本說不通他的父親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未及笄的表妹。

  蕭少北認真的點頭。

  與蕭少北分開,紀顏寧帶著袁武和紀九從后面回了柳府。

  柳府仍是燈火通明,因著范氏的喪事,倒是無人注意到紀顏寧出府之事。

  只是第二日,蕭少北將言晉忠打斷腿的事情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時在百芳閣看熱鬧的世家子弟可不少,但是這事卻沒人敢摻和進來,畢竟兩邊誰都不敢得罪。

  忠德伯言徵在朝堂之上當庭怒斥蕭少北目無法紀,居然帶兵圍在長安城內隨意圍攻,甚至是打傷官宦子弟,實在囂張至極。

  蕭少北卻是不認言徵指證他的罪行。

  “言伯爺義正言辭的指責于本侯,那伯爺可知事情經過如何?”蕭少北站在武將之列,目光沉靜,“當時大理寺的人也在,你可以問問他們,到底是誰先招惹的是非。”

  “就算是犬子言語間有所不當,你也不該做的如此決絕!”言徵怒道,“你是行軍打仗之人,怎么能廢了他的腿!”

  蕭少北說道:“我平日里確實很少打斷別人的腿,我更喜歡一擊斃命。”

  “你!”言徵怒不可遏,被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少北接著說道:“言伯爺說他只是言語不當,那以后等您駕鶴西去,我也要當著您兒子的面好好辱罵您一番,到時候希望言公子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才是。”

  “蕭少北!你放肆!”言徵怒吼出聲,雙眼怒視著蕭少北,恨不得將他撕個粉碎!

  “夠了!”坐在龍椅上的人沉聲打斷了他們的話,雙眼看著蕭少北與言徵,微微閉上了眼睛,頭疼道,“在青樓里鬧成這個樣子,還有臉在朝廷上拿來說?”

  “皇上…”

  言徵剛要開口,卻被皇帝打斷了話語。

  “這件事的大概朕已經清楚,言晉忠有錯在先,蕭老侯爺乃是國之肱骨,戰功赫赫,豈能辱沒?但少北打傷了人更是不對,就罰蕭少北罰俸三月,在府中禁足一月。”

  朝堂里的眾人紛紛低頭不語,就連本來想參蕭少北一本的言官們也沒有站出來,皇帝已經發了話,他們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

  難不成還能叫皇帝削了蕭少北的爵位不成?

  言徵抬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目光里晦暗不明,皇帝的容貌已然不如自己剛選擇輔佐時那般年輕,但是那個時候還是皇子的容嶙卻很是信任他。

  一晃過去那么多年,他已然穩穩的坐在龍椅之上,而自己忽而之間卻有著些許的心酸。

  自己的膝下只一個嫡子,兩個庶子,蕭少北將言晉忠的腿打成了殘廢,已然是不能接手伯府,而那兩個庶子…

  他心情復雜。

  盡管皇帝派了御醫前去醫治,為了安撫他還賜下了不少的好東西,可是卻就這般輕飄飄的處置了蕭少北,怎么能讓他甘心!

  而此時長安城里對此事更是談論的如火如荼。

  “誰讓那言晉忠平日里太過囂張,居然還去找定北侯府的麻煩,還以為人人都要讓著他呢!長安城里的有脾氣的人可不少。”

  “可不就是,就因為人家出錢多,蓋了他的風頭,便打算找人的麻煩,還出言不遜,活該被打!”

  “不過話說回來,蕭侯爺是后來的,一開始與言晉忠交惡的是誰?”

  “只是聽說是定北侯府的人…”

  “好像還是個女的!”

  “瞎說,怎么會是女的!那人分明穿著男裝,而且哪個姑娘沒事會去逛青樓,還給青樓女子砸那么多錢?”

  “或許是看人家生的好看,言晉忠才取笑那人是個女人吧!”

  “這要是我,我也忍不了…”

  醉香樓里的人正在討論著昨晚的事情,倒是有不少說是在青樓目睹了過程的,說得像是真的一般。

  段無瑕聽著這些話語,面上卻沒有其他的表情,徑直往二樓走了上去,推開了角落里的房間,正看見了容澈與容祁坐在包間里,見有人推門,紛紛望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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