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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只念阿衫卜勝寒

  炎黃學院,四圣殿內,弒天老祖等候多時。江源先入玄武堂,在玄易長老的帶領下才進入了四圣殿。

  進入四圣殿內,玄易長老并未停留,直接退去。

  前方蒲團上,弒天老祖正閉目盤坐,江源到來之后,緩緩睜開雙眼,說道:“江源,今日你遲了三刻鐘,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江源點點頭,將路上所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弒天老祖。

  弒天老祖微微皺眉,疑惑道:“我修煉至今已有上萬年,從未聽說過有這等存在,慕云展的狀態類似于邪魔煉制的尸傀,只不過尸傀并無意識,操縱之人不得與其有太遠的距離。并且尸傀的實力與其生前的修為是完全掛鉤的,從未聽說過區區一個天地法相境的修煉者,能夠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成為僅憑肉身就堪比小圣境巔峰的強者。”

  確實如此,而且與慕云展一同出現的那座靈陣,江源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好在自己擁有破界之力,靈陣在江源面前完全只是擺設。不然的話,靈陣加慕云展,足以滅了江源。

  “師尊,兩天前,慕云展被武賢王帶回天劍城,結果短短兩天時間,竟然變成這副模樣,莫非此事與天劍圣朝有關?”江源皺眉說道。

  “或許吧,只是現在你還沒有管轄此事的能力。天劍圣朝雖然被你的天道宗打壓,但傳承久遠,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在天元之上根深蒂固,若是瘋狂起來,沒人知道他們的底蘊有多恐怖。”弒天老祖說道。

  弒天老祖說得對,江源能夠打壓天劍圣朝,完全是依靠了炎黃學院高層和其他三大疆域的幫助,如果現在拉開陣勢,讓天道宗與天劍圣朝真刀真槍的干一場,江源還真沒把握。

  只是,今日之事一定有幕后之人,如果不將這個幕后操縱者找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

  再有下次,江源可就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了。

  而且江源總不能一直龜縮在炎黃學院或者天道宗之呃逆吧,這樣對道心不利,對自己的成長也不利。

  正思索間,弒天老祖忽然起身,走到江源身旁,大手一揮,一枚須彌戒出現在手中,遞到了江源面前。

  “師尊,您這是…”江源皺眉說道。

  弒天老祖笑了笑,說道:“拜師入門,我作為師尊,總得給你點見面禮吧。”

  “不,師尊,您是長輩,應該是我來孝敬您。”江源連忙說道:“而且,您之前對我百般照顧,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不能再要您的東西了。”

  弒天老祖面露笑意,將須彌戒強塞到江源手中,說道:“你的兩位師兄入門之時都有見面禮,你總不想做個例外吧。拿著這些東西,都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

  見狀,江源鄭重的點點頭,將須彌戒收起。

  弒天老祖手撫長須,微微笑道:“你隨我來,帶你見見世面。”

  “啊?見世面?”江源眉頭微皺,疑惑道。

  在江源眼中,弒天老祖雖然長相年輕,但卻是個成熟穩重的前輩。不過修為和年齡到了他這種程度,都是相由心生,除非通過特殊手段改變容貌,否則一個人的外貌,就體現了他的本心。

  剛剛弒天老祖的神態與語氣輕挑,倒是讓江源有些出乎預料。

  只見弒天老祖走到四圣殿左側,大手一揮,一股氣罡沖擊在墻壁上,一只暗格慢慢打開。

  其中有一只晶瑩剔透的翡翠玉碗,十分華麗秀氣,只見弒天老祖將其輕輕轉動,旁邊一扇封閉的石門緩緩打開。

  這石門之外有靈陣守護,不僅是障眼法,而且擁有著強大的防御力。若是想要強行沖擊,就算是軒轅帝君這種層次的也無法沖破。

  石門緩緩打開,弒天老祖走入內部,江源緊隨其后。

  越往前走,這一條通道就越寬,沒走兩步,兩側出現許多人物的畫像。這一段距離當中,似乎畫的全都是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絕美的女子。

  “老祖,這個人是誰?”江源問道。

  弒天老祖淡淡一笑,說道:“一個故人而已,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不提也罷。”

  “哦?師尊,僅僅是故人這么簡單?”江源笑道,這個人與弒天老祖的關系或許有點復雜。

  “你愛她,世界如她,若不愛,朝如夕陽玩若紗。”弒天老祖忽然說道。

  江源一愣,這…像是弒天老祖能說出來的話?

  還不等江源開口,弒天老祖繼續說道:“傷我心者,如刀之刃,見血封喉。恨不能引刀一笑,解千古愁。”

  “贏得總是薄情人,輸得多是癡情人。”弒天老祖繼續說道:“那些當初說著永遠不分離的人,一次分開,就可能后會無期,天涯兩忘。再見,其實不是告別,而是一句承諾。”

  “師尊,您怎么了?”江源疑惑道。

  而弒天老祖卻像是聽不到江源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那真正的離開,都是蓄謀已久!人生之路,總是點綴著各種各樣的離別,當時我們堅信,離別是為了重逢,所以說了再見。她參與了一部不該出演的戲,唯一能做的就是適時離開。”

  “故事的開口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弒天老祖最后感慨了一句,最后目光落在江源身上,眼中滿是欣慰。

  江源一頭霧水的望著弒天老祖,疑惑道:“師尊,您剛剛所說的話,幾乎都能成為愛情中的名言了。看樣子,您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哈哈,不懂愛情所以經常說出名言,動了就悶在心里,無法言說。”弒天老祖笑道,“今天感慨的有些多了,這些都是年輕之時隨手畫的,不必在意。我所說的造化需要穿過這條暗道,在內部。”

  弒天老祖走在前面,江源跟在他的身后,一直關注著墻壁上的畫。

  這些畫,似乎畫下了一年四季女子的模樣,隨后又是一年,周而復始。最后一幅畫,從女子的裝束來看,是冬天畫下的。

  忽然間,前方忽然明朗,借著眼前的光芒,江源看到了最后一幅畫之后的那塊石壁,沒有畫,只有四句話。

  六月飛雪蟬鳴絕,寒霜打頭梅花香。風攜相思過江去,只念阿衫卜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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