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又道:“另一件呢,我總覺得江承業對我的情況了解的太準了,我的身邊很可能有人出賣我的情報,你幫我留意一下,看看誰有這個可能性,你是旁觀者,可能看得清楚一些。”
童年問道:“老大,你難道沒有懷疑我嗎?”
張慕呵呵一笑:“當然不會,我對你比對劉勁還信任,以前劉勁懷疑你的時候,每次不都是我替你解釋的!而且我的私事你也不了解,想出賣都沒有辦法。”
童年一聽興奮起來,蹭蹭坐過來,拉著張慕的手道:“老大,看來你真是把我當自己人啊,尤其是你剛才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讓我聽著心里真曖和。”
張慕見到童年雙手抓著自己的手拼命搖動,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自己如果甩掉,似乎更不好意思,他只好等童年的手略略松了,才抽出自己的手來。
然后道:“童年,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三叔家后院見到你時候的情形,那時候的你,豪情萬丈,劉勁能娶你,可真的是走了大運!”
童年也想起了那時的情形,又想起張慕以前對他們夫婦的好,心里略略有點異樣,可是片刻以后,這些情緒就被父親的仇恨籠罩了,她嘆道:
“是啊,這小子,在外面胡天胡地的,如果他能有你對小午姐姐那種份感情的十分之一,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慕連忙勸慰道:“童年,不要這么想了,劉勁雖然犯過錯,可是安心已經死了,這事也說清楚了,他現在對你和兒子挺好的,你就不要再追究以前那些事了!”
童年的眼中浮現出滿滿的憂傷:“老大,你不明白了,我以前總以為我對他的愛一定能夠感化他,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我一廂情愿,劉勁的心里,永遠都只有安心,如果現在讓我選,我一定不會再選他!
老大,如果那時候我能替代夏青,又選了你就好了,唉!”
張慕笑道:“好了,你不要再這么說了,你再這么說,劉勁要拿把刀來插我了?”
童年哼了一聲:“兩個劉勁,每個手上拿兩把刀,打得過你嗎?”
張慕搖搖頭,正式道:“我和劉勁是兄弟,兄弟之間一定要有底線,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不可以,一定過了頭,兄弟都沒得做!”
童年不以為然:“老大,你別跟他做兄弟了,你跟我做兄弟吧?我比他合適!”
張慕哈哈大笑:“確實,這方面他也不如你,做事情的格局不夠,有點小家子氣!”
童年憂愁了臉:“一個人的品質關鍵在于面臨大事情的時候,這次父親沒了,所有的事情卻全是我一個人撐起來的,劉勁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我的心都寒了。
如果不是你替我們童家撐著場面,這次我爸葬禮,真得會亂套!
算了,不說這些了,老大,我想求你一件事!”
張慕連忙道:“沒問題,只要我能幫,你只管開口就是了!”
童年凄然道:“這次父親去世,外面謠言很多,各種各樣的都有,我既不能跟他們解釋,也不能跟媽媽說,劉勁又指望不上,現在這些東西全擱在肚子里了,我好想找個地方哭一哭!”
張慕嘆了口氣道:“童年,你的心情我理解,我高二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當時突然覺得沒有什么依靠了,又不能在母親面前表現出憂傷來,只好全在心里憋著,確實很難受。
你要是怕丟臉,就在這辦公室哭吧,放心,老大絕對不會笑話你!”
童年的眼淚開始掉落下來:“謝謝老大,其實我真的好想我爸爸,他真的好糊涂!”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是被眼前這個假仁假義的混蛋給害死的,而自己現在還必須跟他虛以委蛇,童年的心里就更委屈,眼淚也流得更快了。
張慕沒有辦法,只好不停地給他遞約巾。
童年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傷心,突然把頭向張慕的懷里一撲,整個人都靠在張慕的懷里徹底的號陶大哭起來。
張慕愣了,他推了不是,抱也不是,只好小聲安慰道:“童年,這個好了好了,哭太傷心了,容易傷身體,而且這里是辦公室,萬一進來個人,要誤會的。”
可是童年卻完全不管不顧,只管越哭越厲害!
正在這時候,只見門一下被推開了,劉勁走了進來:“老大,有沒有見過童年,他們說她一早來你這兒了?”
他一看張慕懷里的,可不就是自己媳婦嗎?不由得有點愣。
他當然沒有懷疑童年跟張慕會有什么,可是自己媳婦撲在別人懷里哭,就算關系再好,總也不太合適吧?
張慕一陣尷尬,連忙道:“劉勁,你來的正好,童年他心情不好,你快勸勸他!”
劉勁連忙來到童年的身邊,勸道:“小年,小年,好了,別煩老大了。”
可是童年就是抱著張慕不停地哭,劉勁不好太用力,張慕又不能幫忙,根本拿童年沒辦法,這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正不可開交的時候,夏青也走了進來:“張總、劉勁、童年!這是怎么了?”
童年這時候才直起身體連連向夏青解釋道:“夏青你別誤會,我和老大沒什么,只是一時激動,沒有控制住!”
夏青嘿嘿了兩聲:“這個,童年你別客氣,這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
劉勁的臉有點黑。
劉勁夫婦出去以后,夏青把門反鎖了,然后回到張慕身邊,問道:“小慕,童年和劉勁今天唱得是那一出?”
張慕呵呵一笑:“我不知道,只要不是呂布戲貂蟬就行,不然我得累死!”
夏青眨巴眨巴眼睛:“童年其實挺漂亮的,而且現在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你就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
張慕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朋友妻,不可戲,別亂說話!”
夏青小聲在他耳邊問道:“小慕,我問你個正經問題,還有兩個朋友妻,你戲過沒?”
張慕大為惱火:“夏青你把我當什么人啊?我怎么可能戲朋友妻呢?”
夏青繼續俯耳小聲道:“你跟說說看,魯末末和李飛雨,你戲過沒?”
張慕一愣,連忙道:“什么啊,魯末末是我多年的同桌,我跟他是同桌之誼,那個讀書的時候確實有點想法,那個那個,反正那都是在學校里的事情了,我發誓,我在長安從來沒有跟她有曖昧的。
至于那個李飛雨,你想想看,她是飛雪的妹妹,你讓我有什么心情可以戲?”
夏青笑嘻嘻地把臉湊到張慕眼前:“李飛雨呢雖然對你有感情,不過我還是比較相信你和他之間是清白了,不過你這個同學之誼可能就未必很純潔了!
小慕,我是女人,而且應該算是你的女人,感覺老準了,你老實交代了吧?”
張慕顧左右而言他:“跟你說過了,不管什么事,都是在學校里的事了,現在魯末末是別人妻子了,你別瞎想了!”
夏青摟著他的頭:“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然,你都不用動什么心思,跟在你現在身邊的女孩子,縱然沒有一個排,至少也得編一個班。”
張慕不敢跟她說這方面的事情:“好了好了,那個打狗計劃怎么樣了?”
夏青道:“他們已經簽訂了十五萬噸的合同了,面上的市場價格已經被推到了11000元/噸,不過市場上面買不到貨,就連一公斤的現貨都沒有,現在是有價無市。”
張慕冷笑道:“好,由著他們玩,只要把重點客戶全部保證了,看他們能把價格炒到多高。”
夏青道:“金老說,豬進籠了,再養肥一點,宰了好過年!”
張慕哈哈大笑。
當年晚上,童年就把今天所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閔柔,然后對閔柔道:“現在看來,張慕確實很信任我,也對我不設防,他讓我幫他找融資的渠道,又讓我想想誰才是他身邊的間諜?”
閔柔哈哈大笑:“張慕倒也算是聰明,馬上猜到身邊有人把情況泄漏了出去,得確有這個人,不過他打死也不會想到,出賣他的人,其實是小午!”
童年大惑不解:“小午姐姐對張慕愛的死去活來的,怎么可能出賣張慕?”
閔柔也不瞞她:“一個原因呢,是那天小午喝的有點多,所以話也多,第二個原因呢,是為了幫我,第三個原因呢,她說要考驗張慕,其實小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大概更向著江承業多一點。”
童年突然對張慕有點可憐,可是這種心情馬就消失不見了,她問閔柔道:“柔姨,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嫁禍給夏青?說夏青把消息透露給了江承業?”
閔柔想了想:“這個方案不錯,不過還需要精心設計,畢竟張慕對于夏青,比對你更信任,光靠挑撥離間,沒有真憑實據,肯定不行,你等我想想看。”
閔柔立刻又把這些消息傳給了江承業,江承業把林高遠等你找過來一起商議。
江承業問道:“揚濤,你覺得閔柔這次情報的準確性有多高,會不會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