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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是不是已經對童安誠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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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柔繼續痛苦的嘶吼:“可盡管這樣,我還是替你去做了這一切,就因為我愛你,愛到深入骨髓,愛到可以容忍你一切的錯誤。

  而你是怎么回報我的,就憑這么一段視頻就相信我謀殺了你女兒,就相信你老婆出軌了你的兄弟嗎?”

  李延河怔怔地聽著,他猛然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他真的忽略閔柔的感受了,閔柔說的沒有錯,他憑什么可以這樣享受閔柔帶給他的一切,難道僅僅因為閔柔愛他嗎?

  他真的有愛過閔柔嗎?當然愛過,可是愛不一定是那種甜言蜜語!

  他只好低聲道:“柔柔,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彼此都太過熟悉,我總是把你和我考慮在一起,我心里怎么想,自然也認為你心里怎么樣,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有這么委屈。”

  閔柔卻完全不把他的解釋聽到耳中,只管繼續哭訴道:“不僅僅是我,還有我身邊所有的人,當他們與你的人利益相沖突的時候,你下意識就認為他們都是可以犧牲的。

  我跟了你一輩子,可是你對張慕支持卻遠遠超過了我,你對他的信任同樣超過了我,你的心里真的當我是妻子嗎?

  不是的,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你的一個生意伙伴、一顆棋子、一個工具,只要利用完,隨時都可以扔掉,隨時都可以犧牲!

  而且你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隨時隨地準備對我審判,你是神祇,而我只是一個笑話!永遠的笑話。”

  李延河完全失去了自信,連忙為自己解釋:“對不起柔柔,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夢想,我也以為你一直不想讓我干涉你,所以我才一直縱容著,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樣想。

  我剛才說了,我今天只是想聽到一個解釋,不管怎么樣,小雪是我的女兒,現在她死了,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

  閔柔收住了哭聲,冷冷地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也解釋得很清楚,我沒有謀殺小雪,甚至沒有想過要對付她,就是這么簡單,你愛信或者不愛信,都由你。”

  李延河點點頭:“我信,完全相信,你說過的所有話我都信,以后也一直信!”

  閔柔愣了愣,淚眼婆娑地看著李延河:“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延河舉起三個手指,發誓道:“真的!”

  閔柔略略收住了情緒,可是李延河繼續道:“現在看來只有一個原因,童安誠一定懷著什么特別的目的,所以才設計讓人殺死了小雪,柔柔,我想讓人重啟這件案子,以李鐵標和童安誠的關系為突破口,找到真兇,你看好不好?

  這件事,我上次住院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會幫我找人,你也幫我調查的!”

  閔柔又一次陷入了兩難境地,當時她心疼李延河,確實答應了李延河,她也得確把這件事說的斬釘截鐵,可她當時以為根本就不存在證據。

  而當這個視頻出現以后,閔柔已經徹底亂了方寸,她現在對張慕充滿了恐懼,這個視頻也許只是第一個證據,也許張慕的手頭掌握著更致命的東西呢?

  她想起在單飛雪的墳前李延河曾經說過的話,張慕是一個最優秀的狙擊手,當他隱藏的時候,就無法人找到,而當他出手時,對手基本就可以提前宣告死亡了。

  現在張慕出手了,第一擊就拿出了最致命的東西,而他一定藏著更厲害的后手,她和童安誠絕無幸理。

  想到那天張慕跟她說話時的腔調和態度,閔柔連一點點抵抗的勇氣都消失了,不用警察,只張慕來逼問她和童安誠,肯定能讓兩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干干凈凈。

  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末日!

  她和童安誠的關系已經太過密切,甚至可以說完全實現了利益的捆綁,這種利益的捆綁不僅體現在以往許多事情的合作,更體現在在單飛雪的死因上。

  一旦童安誠被抓以后,向警方供出是受了她的指使怎么辦?

  她一直在指使著童安誠做事情,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每一件都可以作為她是主謀的間接證據,只憑她自己說一句全不知情,根本無法撇清。

  更何況,雖然那天她與童安誠沒有發生什么,可是后來呢,兩個人除了沒有突破最后防線,沒有親吻,其他能越過的基本全部越過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有太多次,如果童安誠交代了這一切,李延河又會怎么看她?

  她能扔掉童安誠而安然無恙嗎?這種可能性低到幾乎不存在。

  再退一步講,她真的可以忍心犧牲掉童安誠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童安誠對她千依百順,即使心中再有渴望,也從不逾越她的紅線,這樣死心塌地對她一輩子的人,她可以和他分開,卻怎么忍心讓他去受罪?

  可是要怎么回復李延河呢?她想了想,只好道:“延河,我與童安誠之間,有許多的利益糾葛,他也幫你做過不少事,如果他出了事,萬一亂說話,對你對我都不利。”

  李延河思考了一下:“柔柔,我向你保證,我可以通過關系控制這次辦案的節奏,只辦飛雪的案子,而不會追查其他任何的事情。

  至于你的那些利益,能收回的盡量收回,不能收回的就放棄吧?你不是埋怨我不夠關心你嗎?以后你再有生意上的為難之處,我親自替你解決,我總得相信我的辦事能力要強于童安誠吧?

  我會把一切向你,還有你們閔家傾斜,好嗎?”

  閔柔又道:“延河,這一次,你能不能放過童安誠?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我都愛跟在你的身后,而童安誠卻又愛跟在我們的旁邊,這些年,不論我讓他做什么事,他都沒有任何怨言,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李延河咬咬牙:“柔柔,如果不是涉及到小雪的死,你這樣說話,我一定可以依你,可現是死的是小雪,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我怎么可以就此不聞不問,就算我不聞不問,小慕也會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

  如果事情在我手上,總還有回旋的余地,可一旦我放手,事情徹底交給小慕,以他的手段,就再不可逆了。”

  閔柔知道李延河說的是事實,可是李延河這樣的條件,她依然無法接受,可她也不能拒絕,只能傻傻坐著,毫無反應。

  李延河只好繼續退讓:“柔柔,你看這樣行不行?如果真的查出來是童安誠所為,可以讓他去自首,而我也可以給他寫一個同意諒解的書,這樣的話,他判的很會輕。

  而且我還會保全你們兩個合作的所有生意,絕不會讓一切受影響,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你們之間合的事情。

  我也不會讓童安誠的事情影響了童年和劉勁,不會影響他們的利益和地位,甚至我還保證童安誠體系中所有人都不受到影響。

  柔柔,這一次我真的已經足夠考慮到你的感受了,你總不能指望我對飛雪的事完全不聞不問,完全裝傻吧?”

  閔柔呆了,如果李延河做到這樣,確實已經仁至義盡,誠如李延河所說,他不能當單飛雪被殺這件事完全不存在,反而去阻止張慕對這件事的調查吧?

  她再也拿不出什么理由,只好哀求道:“延河,我一輩子沒有求過你什么事,就當我求你這么一次,這件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好嗎?”

  李延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緩緩道:“柔柔,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經對童安誠有感情了?”

  閔柔連忙否認:“延河,你別誤會,我和他,最多只是總角之誼以及生意朋友罷了,那里談得上什么其他的感情?”

  李延河道:“你剛才怪我說,我沒有把靖元讓成自己人,是的,我已經認為我做的很多事確實不妥了,可是,這一次,為了靖元,我也低聲下氣的讓張慕來幫忙,甚至我都逼著張慕來辦事了,沒有張慕的幫忙,這一次靖元會有大麻煩。

  小雪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現在是你的朋友謀殺了你的女兒,你又是怎么分得親疏?”

  閔柔再一次啞口無言。

  李延河道:“柔柔,你今天說的所有話,我都信了,可是你現在總得給個理由讓我不追究此事吧,而且不僅我不能追究,我還要去壓著小慕也不追究此事,他本來就對你有懷疑,如果這樣一說,他一定更懷疑吧?”

  閔柔無話可說,只好強詞奪理:“說一千,道一萬,你總還是相信張慕的話,而不信你自己妻子的話。”

  李延河道:“那好,我信你,那我就不再管這件事,由著小慕自己去追查行嗎?”

  閔柔徹底理屈詞窮,只好默不作聲。

  李延河也不吭聲,兩人呆呆地坐在書房里,整整半個小時都沒有開一句口。

  終于李延河道:“柔柔,歸根溯源,很多事情確實是我錯了,當年我不該找曲玉霞,但是既然有了小雪,我就不能連父親最基本的責任都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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