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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童年的策略

  他心底的暴怒化作殺氣騰騰而出:“莫連成,我這輩子不恨那些真刀真槍的敵人,但是對于離間骨肉親情的小人卻絕對不會放過。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為你剛才說的話向夏青和夏叔道歉,不然的話,最后的結果你承受不起!”

  莫連成看著張慕的眼神,不由被嚇得渾身哆嗦,可他仍然強撐著,向夏父道:“叔叔,你你你你看,他眼中露出出出的兇光,正正正常人怎么會有這種眼光?”

  只是他實在非常害怕,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地不利索。

  夏父想要支持一下莫連成,可是卻被張慕的那種殺氣所威懾,幾乎連腦中的思維都停頓了。

  夏青是體驗過張慕的眼神殺有多可怕的,連忙勸道:“小慕你別生氣,我爸身體不好,會被嚇壞的。”

  張慕深呼吸了一口,緩緩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莫連成心里得意了,現在他只要抱住夏父這棵大樹,就一定可以把夏青吃的死死的,突然間他像是得到了一件寶貝,得意地道:

  “哈哈,你們看,我舅舅過來了,他們肯定是來跟我打招呼地,張慕,你現在識相一點,到時我把情況跟他們說一說,他們肯定會把你給趕出去的。”

  張慕怒極反笑:“哦,那行啊,那就看看,到時候,是誰把誰給趕出去?”

  正說話間,劉傳鑄、童安誠、劉勁和童年抱著小寶寶一起走了過來,而且目標還真的是這一桌。

  莫連成反應極快,遠遠就站起來迎了上去,對劉傳鑄和劉勁喊道:“舅舅好,哥哥好,嫂嫂好,童總好!”

  沒想到這四個人卻一個都不認識莫連成,耳聽得他喊得這么親熱,不由得有點蒙圈,不過今天來的都是客人,劉勁客客氣氣地問道:“您是......”

  莫連成連忙解釋:“我叫莫連成,齊東蓮是我姑媽。”

  齊東蓮是劉傳鑄的小姨,莫連同這么一解釋,劉傳鑄略微有了點印象,他哦了一聲,然后問道:

  “那你的桌子不是應該在那邊嗎?怎么跑到這張桌子上來了,這里怎么成了十一個人了,服務員怎么安排的?”

  莫連成連忙道:“這位夏叔叔跟我一個辦公室的,她女兒夏青跟我關系特別好,所以邀請我來這一桌了,大家親近親近。”

  他這話一說,讓童年和劉勁都是一愣,夏青和張慕的關系別人不太清楚,他們夫婦可是一清二楚,現在莫連成的話中顯然別有用心,再一看張慕臉色陰沉,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什么,不由得大皺眉頭。

  不過今天是兒子的滿月酒,他們也不便說什么,只是含糊道:“哦,那好,那就坐坐坐!”

  莫連成趕緊告狀:“舅舅,你們大概沒注意吧,今天這酒席上有一個騙子混進來了。”

  劉傳鑄愣了:“什么,騙子,什么意思?”

  莫連成剛待解釋,張慕先站了起來,跟劉傳鑄等人道:“他說的是我,童總、劉總,他說我是個騙子,沒資格來參加你們這滿月宴!”

  劉勁連忙道:“老大,您在開什么玩笑,今天這滿月宴,您還是重要的角色之一呢,什么騙子亂七八糟的,您可別逗我們了!”

  童安誠對這種小插曲沒什么興趣,在一旁很認真地跟張慕道:

  “小張,我剛才就說了,都快一年了,一直沒見你人影,也沒聽到你的傳說,我們還怕你對我們也很生氣,不肯來喝今天這個滿月酒呢。

  前兩天小勁和我們說,說你要過來,可把我和老劉高興的,你是忒給我們面子了!

  你來得正好,我們要跟你商量一件大事,這個面子,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們。”

  童安誠的話一說,一桌的人都目瞪口呆,原來兩親家特別跑過來,并不是來找什么莫連成,而是專門過來跟張慕打招呼的,而且從楊木這兩個班子成員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分明是對張慕十分的看重。

  莫連成心里突然之間一陣哆嗦,他隱隱然有一個直覺,自己好象做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張慕連忙笑道:“童總,劉總,我沒有趕上去拜訪你們兩位領導,你們倒先過來了,這可是要把我給折煞了啊?

  劉勁和童年結婚的時候,我是伴郎,現在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這么重要的日子,我當然得當場祝賀,以后孩子的每一個好日子,只要有機會,我都要參加!”

  劉傳鑄哈哈大笑:“小張,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雖然年齡有點差異,職務有上下,可是要論到親疏關系,那可不一般呢,再說了,今天我們還有事要來求你呢?”

  張慕一愣,這句話童安誠剛說了一遍,劉傳鑄又說一遍,那就是真的有事了。

  他倒是真的猜不到童劉兩家有什么忙是需要自己幫的,連忙道:“二位領導,你們是楊木的兩根大柱子,還有什么事是你們兩辦不了,而我辦得了的啊?”

  劉傳鑄道:“哈哈,小張,這事啊跟工作無關,而且啊,別人還真辦不了,只有你行!”

  劉勁在一旁解釋道:“老大,是這樣,今天早上呢,我們老家一個神算專門來給兒子算了個命,命里說,我兒子五行不全,與我這個父親有點犯沖,所以,得找一個干爹。

  雖然這個也屬于封建迷信,作不得準的,但是我們總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最后決定還是給他找一個。

  那神算說,這個干爹屬相得屬蛇,我一想,老大您不就是屬蛇嗎?于是我就跟家里商議這件事,結果全家人一致表示同意,所以趁今天這滿月酒來跟你商量這個事情來了。”

  讓張慕當這個干爹,確實得到了兩家六個大人的一致認同,即使是心里最有疙瘩的童安誠也表示支持。

  因為就連童安誠也知道,李延河的離開只是暫時的,等到他回歸的時候,也就是張慕回歸的時候。

  閔柔和張慕之間的這種狀態,誰會笑到最后并不可知,如果張慕贏了,而自己與閔柔的事又被揭出來的話,很可能讓童年也跟著受牽連,但只要張慕這個干爹在,至少可以讓事情有一個緩沖的余地。

  而張慕進入楊木一年多以后的表現,也讓劉童兩家覺得張慕的身上有莫名的氣運,讓寶寶認這個干爹,可以沾一點這種氣運!

  最重要的是,童年提出來,至少要與張慕維持表面上的和睦,那么這種結干親,認干爹的辦法,是最簡單又牢固的。

  張慕想起童年昨天的話,她說有辦法維護兩家的關系,看來認干爹就是她想到的辦法。

  于他而言,現在絕對是困頓階段,但童年和劉勁自不必說,就連劉傳鑄和童安誠也依然對自己十分客氣,甚至愿意跟自己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結干親,確實是自己不曾想到的。

  雖然說人情涼薄如紙,但即使只是一張薄紙,有時候也能溫暖一顆人心。

  他連忙道:“這是好事啊,童年和劉勁能夠看得起我,我還有會好說的,這個干爹我當了。”

  他從童年手中抱過寶寶,笑瞇瞇地道:“來,干兒子,給干爸笑了一個!”

  沒想到,寶寶居然真的給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這讓一旁看著的兩家人都驚奇不已:“啊呀,連寶寶都笑了,看來他也對你這個干爹特別滿意。”

  張慕抱著寶寶輕輕搖晃,他有抱大兩個妹妹的經驗,最近又在自己女兒張平安身上實習了幾回,這個架勢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他問道:“對了,我們這里當干爹得要什么手續,哦,不叫手續,叫有什么禮節來著,我這個當干爹的需要給孩子買什么禮物嗎?”

  劉勁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剛才說了,這個就是形式,不過是寧可信其有罷了,形式有了就行了,不必這么認真。”

  張慕道:“既然是形式,那形式還是得到位,如果我這個干爹需要買什么禮物,我一定需要補足,不然我干兒子長大以后,罵我這個干爹太小氣,我可吃不消。”

  童年連連推辭:“老大,真不用,你干嘛跟我們這么客氣呢,你心意到了,認了這個干兒子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這時候夏青突然插嘴道:“小慕,你讓我買的禮物早就買好了,剛好趁現在讓寶寶帶上,可以長命百歲。”

  張慕還在疑惑的時候,夏青已經從包里面摸出一個紅布包來,從紅布包里拿出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金鎖,光從這個體積就可以看出來重量絕不會少于二三兩。

  寶寶脖子上原來用紅繩掛了一個銀鎖,這個閃閃發光的大金鎖再戴上去,立時威風了不少。

  夏青的嘴里兀自念念有詞:“披金戴銀好吉兆,劉作禹小寶寶,你干爹祝你長命百歲,一生平安富貴!”

  劉勁和童年本來還要推辭,可是當夏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又怎么可以推辭?更何況,現在寶寶在張慕手上,干爹給干兒子掛個平安鎖,怎么好拒絕?

  劉傳鑄的那張苦瓜臉就連笑起來都是一臉苦相:“小張,讓你這么破費,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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