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針鋒相對的冷:“絕對不行,我媽平時的醫藥費,一大半是靠這個房租費在支撐著,你把房租費收走,就是收走了我媽的命,我絕對不會答應。”
胡哥慢慢靠近小雨的身邊:“飛兒,哥哥呢跟你說句交心的話,你媽現在的狀態,真的不是個事。
你看看你穿的這些衣服,鞋子,那都是什么事啊,在你們家租房子的那些外地人都比你要穿的好吧?”
小雨哼了一聲:“我穿好或不好,我心甘情愿,跟你沒關系!”
胡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飛兒妹子,你聽我說,如果你化錢下去,你媽有機會救回來,那你說你苦點累點,再借點錢,總有個盼頭。
可是你媽的身體,就跟別人借了高利貸一樣,只能越來越快往里面燒錢,看不到希望。
甚至說這比高利貸要慘,高利貸的希望再渺茫,總還在理論上的機率,但是你媽的身體,卻完全看得到結果,那種最壞的結果。
飛兒,真不是哥哥心狠,也不是哥哥我貪圖你們家那房子,是哥哥心疼你,你看看你,本來可以做一個小公主,可現在呢,活成什么樣子了,比祥林嫂都不如。
你想想看,如果你媽現在沒了,你不光不用再為這煩人的醫藥費發愁,村里還能給你一筆撫恤金,雖然你家的房租收不到了,可是村里每年的分得錢還是少不了你的。
你用這些錢,舒舒服服的讀完大學,找個好工作,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多么幸福,那用得著你現在這么辛苦?”
小雨很堅決:“胡哥,對我來說,我媽就是一切,只要我媽在,這個家就在,如果我媽沒了,這個家也沒了,我不管再做什么都沒有意思。
所以你不用勸我了,不用有多難,不管有多苦,那怕賠上我的一切,我也會讓我媽撐下去,讓她看到希望,那怕多延長一天,多延長一小時,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告慰。”
胡哥笑了:“飛兒,你這話說的真好,孝感動天啊,這樣吧,哥哥另外再指條路給你,你呢,哥哥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哥哥每個月都給你一萬塊錢怎么樣?”
小雨也笑了:“胡哥,你有多少女朋友,大家都心里有數,象我這種的,你也就是圖個新鮮,最多半來個月,你膩了肯定也就把我甩了,所以,這種游戲,大家就別玩了,還是各自照舊吧。”
胡哥冷笑道:“飛兒,你何必裝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專門跑到周邊的上虞、亢城啊那種地方去KTV上班當小姐。
后來你為了方便,又跑去金粉世家KTV上班了,前段時間消停了一會,最近又去上班了吧?
我可不相信你上班的時候還能這么守身如玉,還能不出臺,反正是出來賣的,何必還要這么裝著呢,跟著哥哥我,能吃能玩又能爽,總好過在床上伺候那些都舉不起了的老不死。”
小雨有些氣苦:“你在說什么,誰讓你這么胡說八道造謠生事的?”
胡哥笑得更歡了:“飛兒,我也是混社會的,你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之所以沒有去你媽面前拆你的臺,無非也要想給你一個面子。
你跟了我,我什么都替你遮著瞞著,如果你不想跟我,我就把你所以的事跟你媽講一講,再跟村里面的人講一講,讓他們都知道你這個從小名聲在外的學霸、乖乖女、孝順女,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
小雨怒了:“你敢?”
胡哥哈哈大笑:“我就是敢,你說你能有什么辦法?來咬我啊?行啊,我下面讓你咬,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要不要?”
小雨滿臉通紅:“下流!”
胡哥不依不饒:“下流,你懂得什么叫下流嗎?我會讓你見識什么叫下流的,還讓你知道什么叫又下流,又下賤。”
小雨氣到無語,可是她也不敢把胡哥往死里得罪了,只好拉在張七的手就準備向外走:“你愛咋咋的,我不理你了!”
胡哥卻攔住了張七,斜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這位學生仔,你是李飛雪的學生嗎?看著這年紀可是不小啊,不會是她的男人吧?
算了,就算你是她的同學好了,她在你們學校是不是清純校花?凜然不可侵犯,是你們每個小男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只要化上幾百塊,你就可以去抱著她,親著她,再多化幾百塊,你就可以把她弄上床,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你跟他上過床了沒?化了多少代價,有沒有覺得很虧?”
張七嘲弄的看著他,突然道:“姓胡是吧?你是男人嗎?”
胡哥一愣,他想過張七可能會憤怒的直接向他撲過來,也想像過張七會去質疑李飛雪究竟是不是真在KTV出臺,可是他沒想到張七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火了:“媽的,小赤佬,敢說老子不是男人,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弄死你?”
張七一副輕蔑的表情:“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怎么會像一個長舌婦一樣造謠生事呢?難道你是一個太監?”
胡哥的臉滿是猙獰之色,他剛要說話,張七卻不鳥他,而是繼續道。
他很認真的說:“本來呢,你是不是男人,倒也不關我的事。
只不過呢,今天中午我要去小雨家,他媽要請我吃飯。
難得小雨陪我在這個村子里走走,你他媽的不僅擋道,還嘰嘰歪歪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把裝逼裝到了極點。
看在你借了錢給小雨的面子上,我也可以不計較這件事,可是你居然敢來挑撥離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揍你!”
小雨連忙來勸說道:“小七,算了,不管怎么說,胡哥也幫了我的忙,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胡哥就樣子強點,其實不經揍,你要是太用力,是真的會出事的。”
昨天晚上,他是親眼見到張七那恐怕的戰斗力的,光頭和長毛等六個人一看就是江湖老手,可不是胡哥這種傻小子可比的,卻被張七一個人輕松的搞定了。
現在張七裝出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了,明顯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胡哥,給自己出口氣,所以她趕緊來勸阻。
小雨是真的好心,可是聽到胡哥的耳中卻全然變了味,那個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小太保一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輕易說自己不經揍。
看著裝逼到極限的張七和一本正經勸說的小雨,胡哥不怒反笑:“什么叫別我跟一般見識?我可巴不得他跟我一般見識呢,你要揍我是嗎?好,我讓你揍,你不揍,你是我家的狗養的。”
他一邊笑,一邊從摩托車的車座里拿著一根粗粗的鑄鐵水管來,其余兩個人見到情勢有變,也各自從魔托車的后備箱里拿出武器來,一個是一把匕首,另一個卻是一把折疊的小刺刀。
三個人慢慢圍上來,張七先把小雨拉到一邊,然后對她道:“你在一邊看看,別說話就行了。”
他轉過頭,對胡哥道:“怎么樣玩法,是一對一呢,還是三個一起上?”
胡哥更加哈哈大笑:“小子,你是電影看傻了吧?一對三,老子一個人叫你怎么做人。”
拿折疊小刺刀的卻看出來張七有點不對勁,在一旁提醒胡哥:“兄弟,你小心點,這小子別是來扮豬吃老虎的。”
胡哥白了他一眼:“誰是豬,誰是老虎?我們三個人拿著武器都搞不定他的話,我們才真是豬。”
張七樂了:“說的不錯,你們真的是豬,三頭蠢豬。”
胡哥氣的鼻孔冒煙,舉起鑄鐵管向張七直擊而來,張七略略避過半尺,鑄鐵管擊了個空,從張七的身邊略過。
胡哥一擊不中,順手就想要橫擊,驀然發現,自己已經揮不動鑄鐵管半分,定睛一看,鑄鐵管的另一端已經牢牢地握在張七的手中,他只用了一個手的力氣,自己雙個手居然完全使不上勁。
匕首男和刺刀男一見形勢不對,包抄著從兩邊撲上來,張七一腿側踢,正中胡哥的肚子,總算他記掛著小雨的話,沒有用盡全力,胡哥才沒有斷了肋骨。
可饒是如此,胡哥也只能松了手上的鑄鐵管,捂著肚子軟倒在地上。
張七順手揮過鑄鐵管,擊向匕首男,匕首男見來勢洶洶,無法躲閃,只好用匕首一擋,可是他對匕首的握力怎么抵得上鑄鐵管全速揮來的力量,只聽當的一聲,匕首被飛擊而出,奪地一聲,插到了人家的木門之上,不斷的顫抖。
而此時,刺刀男卻持刀從張七的身后劃到,張七腰一閃,可是羽絨服太厚,被刺刀劃了一條大口子,一時間羽絨翻飛。
張七左手一記勾拳,打到匕首男的下巴之上,匕首男頭暈木眩,轉了小半個圈,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后張七轉過身,正對著刺刀男,狠狠地盯著他,身上的殺氣,一瞬間展露無意。
刺刀男一瞬間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上倒下來,一直流到腳心,讓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