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舞夷然不懼:“江承業,別人把你當回事,可你在我慕輕舞眼中半毛錢都不值,就算一萬個你,也抵不上張慕一根汗毛。
不過你跟這個李小午倒是挺配的,一個甘蔗男,一個圣母婊,一對奸夫!
我倒也想看看,你今天怎么把我從這里丟出去。”
江承業氣的滿臉通紅,他剛要發威,卻聽到臺下林高遠喊道:“黃尚,你也要跟著起哄?”
眾人定睛看時,這才發現,張慕已然不再是獨自作戰,他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多了兩個人,黃尚和他的一個戰友。
這兩個人都是高手,與張慕并在一起后,相互配合,雖然是三對九,但是場面反而明顯占優,傾刻間本方又有一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戰斗力。
黃尚一邊動手,一邊哈哈大笑:“媽的,老子最看不得人多欺負人少,所以,要打群架,算我一個。”
林高遠氣的滿臉通紅:“黃尚,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黃尚振振有辭:“我這位前女友,喜歡上張慕了,如果張慕把李小午搶了,那我這位前女友就會回心轉意,你說,這算不算好處。”
另一邊的林高遠聽得暈頭轉向,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前女友,現女友,真是亂七八糟。
他冷笑道:“張慕,不要以為只有你有幫手,我們也有生力軍,盧武猛,范無憶,你們給我出來,搞定他們。”
盧武猛和范無憶在人群中站了出來,向張慕這邊走來。
張慕一凜,這兩個人本身的戰力絕對強于黃尚和他戰友,再加上兩人一套合擊技能,如果他們和對面八個人配合在一起,自己的場面絕對不好看。
盧武猛和范無憶緩步向前,張慕示意了一下黃尚和他戰友,略略后退,脫離了戰斗。
黃尚見張慕對兩人如此忌憚,明白了這兩人不好對付,也開始凝神以對。
沒想到盧武猛和范無憶越過八人,一直走到張慕身邊,就在張慕大惑不解的時候,突然一起轉身,把自己的背留給了張慕。
張慕和黃尚等三人大惑不解,不知道這兩人要搞什么鬼。
只聽的盧武猛大聲道:“江總,林總,張慕和李小姐曾經是戀人。
現在昔日的戀人要結婚,作為張慕想來問李小姐幾個問題,完全無可厚非,江總和林總能不能大方一點,就允許他問一問行嗎?”
林高遠和江承業都愣了,慕輕舞幫著張慕并不奇怪,黃尚幫著張慕勉強可以解釋為看在慕輕舞的面子上,但是盧武猛和范無憶在搞什么鬼,什么時候也被張慕搞定了。
林高遠氣急敗壞:“你們兩個搞什么鬼,為了一個外人,不想混了嗎?”
范無憶道:“林總,首先,張慕不是外人,是我們的戰友,也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曾經跟他為敵,可是他卻兩次幫了我們,我們欠他的情至今沒有還。
最重要的是,張慕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們雖然只是保安,但是胸中絕對不能少了正義。
今天,如果張慕是來傷害江總或者林總的,我們肯定會站出來,那怕是粉身碎崩,也會擋在你們的前面。
可是,張慕只是想找女朋友問一些話,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連您的未婚妻都已經答應了,您不應該這么沒氣度。
作為戰友,我們自然會無條件的跟他站在一起。
跟戰友一起,是大義,而保護你們,是工作,當大義和工作發生沖突時,我只能選擇大義!
如果林總認為我沒資格呆在中星海了,那么,我們現在就請辭,還請兩位領導見諒,”
林高遠剛要說什么,卻聽到后面的江承業很平靜地道:
“兩位說的很對,你們不必請辭,你們這種態度,我很欣賞,下個禮拜,你跟你們領導來我那兒坐坐,我要好好跟你們聊聊。
還有,張慕,你現在上來吧,有什么問題要問小午,就問吧,我不會阻攔!”
一眾賓客都不由得贊賞:“哇,這江總真不是一般人,這份氣度,這份從容,連下面的人這么反對他都可以容,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啊!”
慕輕舞卻道:“眼看攔不住了,卻還能這么給自己找面子,還順便收個心,江承業,你果然是人杰,厲害了!”
江承業既不否認,也不辯解,仿佛慕輕舞說的與自己全無關系。
張慕分開眾人,一瘸一拐,緩步而前,剛才的連番動手,讓他腿上的縫合徹底崩開,鮮細長流,傾刻間染紅了褲腿,只是張慕恍若未覺。
慕輕舞卻被嚇得不輕,連忙沖下去扶住了他,又用手試圖去按住傷口,李小午的眼角不停地抽動,最終卻沒有動,也沒有問什么。
張慕仿佛是在向慕輕舞說話,眼睛卻盯著李小午,輕聲道:“沒事,小傷罷了,不痛!”
李小午的眼角似乎微微有了點笑容。
張慕道:“首先想要問問題的人,不是我,剛是現在被你們攔在門外,這么多年一直風風雨雨跟在你身邊,對你不離不棄,矢志不移的你的追隨者,實驗室的人。
你們能讓他們進來問個問題嗎?”
李小午一愣,看向江承業,江承業明白自己再一次輸給了張慕,而且再一次一敗涂地,外面的人,也已經擋不住了。
他也不想裝傻,轉頭對楚飛揚道:“如果外面攔了小午在實驗室的同事,都請他們進來吧,小午一定是想讓她的同事見證她的幸福的!”
沒過五分鐘,韓俊杰帶著實驗室里的所有人慢慢走了進來。
韓俊杰和嚴雪音牽著手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四十一個人,每個人外面都套著一件實驗室里專用的白色大褂,每個人都臉色凝重,不發一語。
四十一人,最后分成兩排站在紅色的地毯上,整整齊齊地排成了兩排,寒風掠過他們的頭發和白色的大褂,有一種無言的悲壯。
而保安們再遠遠站在另一邊,嚴陣以待,生怕會發生什么騷亂!
張慕注意到不少人的鼻青臉腫,嘴角有殘留的血跡,衣服也很凌亂,顯然是在外面與安保發生了不小的沖突。
韓俊杰和嚴雪音穿過紅毯,走到李小午面前。
李小午終于微微動容:“大家都來了?”
韓俊杰點點頭:“除了容婷婷身體不適,不能坐車以外,房海實驗室時期的四十三個人,全部都來了。”
李小午露出了微笑:“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我馬上讓人給你們安排座位。”
韓俊杰卻搖搖頭:“你不用感謝我們,我們并不是來參加你的訂婚儀式的,更不是來這里給你送祝福的。
在我們的心目中,我們早就以為張慕才是那個最應該陪著你走到終點的人。
但即使你不嫁給張慕,而是嫁給了其他人,我們雖然遺憾,但是仍然愿意祝福你,只有他,你現在身邊站著的這個人,江承業,我們不會認同。”
楚飛揚在一邊哼道:“韓俊杰,你這個二五仔,你算那棵蔥那棵蒜了?你認不認同,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韓俊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楚飛揚,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是個梟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輪不到你說話!”
楚飛揚呵呵一笑:“韓俊杰,你可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不少錢呢,對待債主是這種態度嗎?你媽從小沒教過你禮貌。”
嚴雪音踏上一步,把一個個人現金匯票遞到了他的手中,韓俊杰沉聲道:
“就按照你的要求,全部的本金、利息、手續費甚至包括禮物的折價,全部在這里,以后我和你們無欠無余,再無瓜葛!”
楚飛揚正想反駁,江承業看了他一眼,他頓時反應過來,江承業派人潛伏到李小午的實驗室這件事,絕對不能拿到這大廳廣眾之下講,這將極大的有損江承業的個人形象。
他只好硬生生的憋住,把嘴上那句話給堵在嘴里。
韓俊杰繼續道:“所以,今天我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為什么?”
江承業在一旁答道:“說什么為什么?我和小午在大學時就早已認識,相互傾心,后來走過十年,彼此兩兩相望,心有靈犀,今天終于修成正果,可以說是順利成章,水到渠成,那有什么為什么?”
韓俊杰卻不回應他,而是繼續盯著李小午的眼睛:“你知道我們要問什么,所以你告訴我們,為什么?”
李小午的身體微微發抖,終于回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每個人都有選擇未來方向的權利。
我組建實驗室,是我的方向,你們跟著我在實驗室,是你們選擇方向,我從來沒有誘惑你們,也沒有強迫你們,所以你們不要用這個來指責我。
而現在,我選擇七星海,選擇與江承業訂婚,也是我選擇的方向。
你們可以選擇和我一起去中星海,我、江承業和七星海都會表示十分歡迎。
你們也可以選擇自己的方向,我也不會強求什么。
所以,只是選擇,沒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