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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這樣的日子,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承受?

  閔柔哼了一聲:“活該!”

  童安誠微微愣了愣:“如果是在平時,你肯定要可惜起他來,看現在這個口氣,你們倆的這場架,是吵大了!”

  閔柔冷冷地:“他的心那么冷,我維不維護他,又有什么意思?算了,不說這些,你繼續說情況吧。”

  童安誠點點頭:“嗯,還有就是張慕失蹤了,不知道去那兒了,可能是追著李小午去了帝都了吧?”

  閔柔冷笑一聲:“小午不幫他,憑他自己還能做什么?難道去江承業家門口象一個乞丐一樣裝可憐博小午同情嗎?”

  童安誠也是一笑:“嗯,這事,以張慕的能力,插不上手。

  這次我們也是運氣好,居然遇到李小午和單飛雪吵架,然后又遇到一場交通事故,李延河還把事情懷疑到李小午頭上,這下我們都沒事了!”

  閔柔一愣:“那個交通事故不是你安排的嗎?”

  童安誠奇道:“不是啊,那個時候我確實也這樣想,而且已經在開始部署。

  可是我又不是黑社會的,急切之間那里找得到這樣的人呢!我還以為是你安排的呢!”

  閔柔搖搖頭:“我怎么會去給小午栽贓?”

  童安誠點點頭:“也是哦,反正也不是我,那就是我們的運氣好了,老天都在幫我們!

  不過也不可能,李延河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他一定掌握了什么東西,才想要這么死磕,只是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

  閔柔哼了一聲:“老李雖然厲害,可是獨木難支,而且他沒有選對目標,他可以去查這件事,但是不應該對小午動手,現在的小午,他啃不動。

  不過這樣一個案子,如果他想繞過小午,也絕對沒有可能,所以注定了他只能灰頭土臉!”

  童安誠沒有回答這一句,而是繼續道:“我看老李這個樣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他的脾氣這么硬,不可能那么簡單服輸。”

  閔柔哼了一聲:“不服輸又能怎么樣?他職級雖高,卻始終只是一個企業領導人,與地方并沒有真正的交集。

  跟他關系真正鐵的人,也就是劉區長而已,可是小午他老爸是高官,劉區長這次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可也只能找個小小的派出所來打太極,連刑隊都不敢上。”

  童安誠點點頭:“你真是神機妙算,我打聽到了,分局不敢接這個案子,故意把皮球踢給派出所。

  雁回派出所所長也怕事,直接裝病請假,找了個新來的副所長辦這個燙手的案子,而那個副所長也是不知所措。

  李小午前天在里面一句都沒說,最后江承業把她接走了,還是當著張慕的臉,把他接走了!這下可是夠打張慕的臉的。”

  閔柔一聲冷笑:“那種角色,江承業打他的臉,還是給小午的面子,否則他平時用眼角都不會多瞄一眼。

  不用去管張慕,更不用管帝都那邊,有他大哥李延平,還有江承業在,李延河什么也動不了。

  其實把這些統統除掉,別說小午不可能是殺人兇手,就算她真是,只要江承業插手了,那一切都不再是個事了。”

  童安誠點點頭:“可是現在這個狀態,可能李延河短期之內,是不會再向你低頭了?”

  閔柔又哼了一聲:“他不想和我和好,我還不想和他和好呢!今天上午,我已經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了。”

  童安誠驚了一下,然后喜形于色:“真的嗎?那我等下也去跟我老婆離婚,然后我們永久在一起!”

  閔柔搖了搖頭:“別,這離婚協議書,我沒有認真擬,他也不會簽。”

  童安誠不解道:“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閔柔回道:“我只是想永絕后患,遞上這份東西以后,如果李延河再向我低頭,意味著他以后永遠都不應該在我面前提單飛雪的事情,那這件事才能真正的過去了。”

  童安誠嘆了一口氣:“唉,就知道這是假的,我又空歡喜一場了。”

  閔柔黯然道:“其實真的假的,也沒有多少的距離。

  那么協議書雖然不是認真擬的,但總是一份協議書,如果李延河在上面簽了字,那就一切都是真的了。”

  童安誠道:“可是你自己都說了,李延河不會簽的。”

  閔柔搖搖頭:“可是出這份東西的時候,我的心境卻感覺自己真的想要和他離婚了一樣,有些東西,如同鏡子一樣,一旦有了裂痕,就永遠都回復不了的。

  所以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我都一直在想,我不如真的就和他分開算了,然后再也不用為他的事情煩惱,也許會是另一種開心的人生啊!”

  童安誠愣了愣:“柔柔,你真的要跟他分開嗎?”

  閔柔愣了愣,又想了想:“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其實從發現李延河背著我,偷偷讓人查案,立案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對他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然后,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年來,我太以他為中心了,完全沒有了自我。

  當然,在這以前,我得確是心甘情愿的,但一切的心甘情愿都基于我相信他對我毫無保留,也毫無掩飾之上。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他其實根本沒有那么信任我,那么的話,我還為什么要為他而活?”

  童安誠連連點頭:“柔柔,你這樣想是對的,至親至疏夫妻。

  你以前對李延河太慣了,你獨立一些,也許他更在乎呢!”

  閔柔冷笑道:“既然我都這么想了,還何必在乎他以后是不是在乎我呢?

  我閔柔,不再為任何人而活,而只是為了自己而話。

  你說,為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喜歡做的事情?

  為什么非得去一定要靠著那個不愛我的人,為什么不能接受你這樣愛我的人?”

  童安誠感到喜從天降:“柔柔,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閔柔點點頭:“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而且自從這樣想以后,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輕松了,解脫了。

  再加上我剛少喝了不少酒,我發現我真的可以把李延河放下了,放下之后,從來就沒有這么輕松過。”

  童安誠喜不自勝:“我明天就去跟童年她媽離婚,什么都不要了,然后就來娶你好不好?”

  閔柔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搶了我,不怕李延河對付你?”

  童安誠拍拍胸脯:“我早就說過了,大不了我就從楊木辭職不干了,以后給你當司機,當管家,當保姆,反正當什么都行,天天陪著你。”

  閔柔大為感動:“真的要這樣的話,也未必一定要怕李延河,讓李延河靠邊站也就是了,你只管做你的主任,我肯定能保住你!”

  童安誠大喜過望:“柔柔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閔柔點點頭:“嗯,不過你現在也沒必要跟你老婆去離婚。

  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心里有感動,但是說真心話,我還沒有達到喜歡你的程度。

  我們可以試著相處,你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你說的一樣,看看能不能徹徹底底的接受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再考慮結婚也不遲。

  而且這個也急不得,不能讓人覺得我們早就有了奸情,我不喜歡聽閑話。

  如果不行的話,在我找到真愛之前,我們也可以交往,可以相互慰藉,至少我不會寂寞,你也可以了卻你的心愿。

  這也算是回報你這些年來為我做的一切了。”

  童安誠激動的渾身顫抖:“柔柔,那我,那我,那我,現在可以要你嗎?

  你知道我這個想法在心里藏了無數年,只是一直被壓抑著,壓抑著,現在就快要象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了”

  閔柔沉默了,剛才她還說自己已經無比輕松了,可是真要面臨背叛李延河的時候,她又開始猶豫了。

  李延河于她而言,幾乎已經長長的如同經歷了整整一輩子,愛夾雜著恨,還有另一種恨反復糾纏著,如同一個巨大的沼澤,吞沒了她所有的情緒和感覺。

  她想徹底的告別這一切,不再糾結,不再勉強,只保留一種情緒,簡單的情緒,沒有回憶,只有恨意。

  可是真的舍得嗎?

  真得舍得李延河嗎?

  畢竟如果沒有曲玉霞的事情,李延河對自己確實很好很好,雖然沒有至愛,可是一定是相敬如賓!

  可是因為曲玉霞,還有一個單飛雪,以后只會一輩子的相互折磨,一輩子的相互抵防!

  這樣的日子,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承受?

  簡簡單單的擺脫不就行了!

  而自己想要真的擺脫李延河,只有一種辦法,徹底地背叛李延河,而這種背叛,首先就需要踏出身體的背叛這一步。

  而自己想要踏出第一步,眼前這個童安誠,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對像。

  他有一顆真正疼愛自己的心,而且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更是和他合作過不少的事情。

  無論從那個角度而言,如果自己再用身體和他把這種聯系再強化一點,讓他沉迷其中,一定可以徹底掌控這個人。

  可是萬一這個童安誠只是為了得到自己,自己這樣輕易的付出去,豈不是反而讓他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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