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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全身鑲鉆的勝利之翼

  李延河點頭道:“是啊,現在她的安全最重要,找到她后,要我過去道歉嗎?”

  閔秀搖搖頭:“不必了,她的脾氣,你不能跟她太急,越急越出事,還是慢慢來吧,你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李延河只能先忍著。

  可是情況似乎沒有李延河相像中那么簡單,連續兩三天,閔柔仍然沒有接他的電話,不過閔柔也沒有派人來把他從家里趕走。

  李延河只能一遍一遍的給閔柔打電話,發信息,可惜都如同石沉大海,只有閔秀偶爾傳來消息,讓他不必著急,情況并沒有那么嚴重。

  最后李延河連李小午也請動了,可是李小午給他的答復與閔秀一模一樣,只是在最后加了一條。

  劉勁和童年的婚禮現場,自己肯定會來參加,到時候,她會相方設法讓閔柔回心轉意。

  李延河松了一口氣,李小午是這件事的核心,由她出面,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張慕和單飛雪卻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們現在忙于童年和劉勁的婚禮。

  童年對于這場自己期待太久的婚禮無比重視,所以對婚禮的各種程序,節目,所用到的道具真正做到了細至入微,他把辦公室工作的天賦發揮到了極致。

  為了防止在現場出現意外,童年甚至準備好了數套預案作為救場的方案,以絕對確保不會出現意外。

  同時,童年化了巨大的代價,提前兩天就把舉辦婚禮的大廳給租了下來,然后在里面讓主持人、伴郎和伴娘們進行彩排。

童年本來想把節目主持交給夏青,最后想想還是算了,一則夏青太過于迷人,一不小心就可以奪了自己的風頭,二則張慕、單飛雪、自己都沒有去上班,再少個夏青,ENG可是真的要癱瘓了  讓張慕目瞪口呆的是,婚禮現場除了新娘新郎的互動以外,還有伴郎和伴娘們的節目,集體的歌唱和伴舞以及專業嘉賓表演。

  為了讓節目順利完成,張慕和單飛雪不得不徹夜一遍又一遍的訓練著,張慕快要瘋了,單飛雪卻是樂此不疲,興奮得跟自己要與張慕結婚似的。

  張慕悄悄地問劉勁:“兄弟,結個婚,需要這么復雜嗎?怎么感覺像是在辦聯歡晚會啊?這感覺要被玩壞啊!”

  劉勁笑笑:“一輩子就這么一次,反正對我來說,離開了安心,什么都是一樣的,那就滿足童年的愿望,由著她去折騰吧。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欠著她的,余生由她,就算是慢慢還吧。”

  張慕嘆了口氣:“兄弟,誓者已矣,何苦始終不肯放手,如果安心在天有靈,也不愿意你始終糾結這件事情的。”

  劉勁搖了搖頭:“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我過得太好,總感覺欠安心的還不了,只有讓自己苦苦的,反而更安心一些似的。

  算了,這種感覺,你體會不到的,你還是處理好小飛雪和小午的事情吧。”

  張慕只能無奈:“事情遠比你想像中復雜,你知道我個性的,我也是沒有辦法,但你放心,我一定盡可能讓一切盡可能圓滿結束。”

  劉勸真誠的說:“老大,我就這樣了,你別像我,好好的,加油。”

  張慕笑笑。

  12月12日晚上,

  劉勁和童年的婚禮正式開始。

  作為楊木集團兩個常委的兒女,兩人的婚禮震動了整個楊木集團。

  盡管兩人一再低調,盡管通知的范圍已經足夠的小,盡管多預備了三成以上的酒席,但是實際來的人數仍然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控制。

  不請自來的人太多了。

  兩親家一個掌管辦公室,一個掌握人事,經營多年,根系之深早已觸及楊木的每一個角落,可以說楊木下屬的任何一個子公司都不可能脫離他們的關系網。

  而兩個人本身又是楊木新貴張慕的得力干將,張慕又要在現場擔任伴郎,這個結構無疑就是楊木未來管理體系的雛形。

  與他們打好交道,也就意味著,與楊木下一代的核心管理層打下的基礎的關系。

  所以有些人甚至把這場婚禮當成了一個風向標和檢驗標志,一個人如果沒有資格進入這場婚禮,那么他的楊木的前途很可能是一片黑暗。

  即使他勉強能過入下一代的領導體系中,那么可能也不過是個邊緣人,坐冷板凳的。

  所以,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找盡一切借口,厚著臉皮,就算擠也得擠進這場婚禮中去。

  幸好童安誠與酒店老板關系好的如親兄弟一般,臨時租了酒店的另外一個廳,緊急布置,把邊上大屏慕電視打開,與婚禮現場同步直播,算是副會場。

  能進副會場的人相互對望著,齊齊松了口氣,彼此吹捧著互相給對方臉上貼金,在劉童兩家都不收禮金的情況下,能在這副會場,也就相當于候補了。

  畢竟外面還有大批的人,連進副會場的資格也沒有。

  5點30分,以童安誠牽著女兒的手進入會場為標識,婚禮正式開始,氣氛被轟然引爆。

  新郎新娘情歌對唱,伴郎伴娘集體伴舞,集團公司的幾個才藝特長職工說相聲,獻唱,一臺婚禮被安排的簡直比過楊木集團的年終晚會。

  單飛雪看著穿著西裝的帥帥的張慕,心頭一陣陣的甜蜜,不管怎么說,這是張慕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自己親密共舞,足以載入記憶中。

  而張慕卻在注意著遠遠的李小午,她穿著一套簡單深灰的職業裝,連妝都沒化,一個人縮在角落里,沒有跟任何人交流,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張慕的心一陣陣的生疼。

  單飛雪得確很可憐,也值得同情。

  可是,為了治療單飛雪,卻必須把所有的痛苦都壓在李小午身上。

  憑什么?

  難道僅僅因為李小午很堅強,也很懂事,所以理所當然必須承受這一切嗎?

  難道一個人的堅強和寬容是這個人需要替別人承受傷害的理由嗎?

  這不公平。

  自己應該盡快結束這種狀態,然后回到李小午的身邊,陪伴她,包容她,保護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正確的事,而不是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導致另一個女人越多幻想,越多沉淪,直到最后無法自拔。

  有些事,是命運注定必須面對的,只能快刀斬亂麻。

  婚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單飛雪感覺自己似乎少了些什么,她摸摸胸口,這才發現自己的項鏈不見了,那是她從昏迷中醒來以后,張慕給她買的第一件飾品,是她最珍貴的禮物。

  她焦急地問邊上的伴娘:“你們看到了我的項鏈沒有,彩金的,鏈墜是一個全身鑲鉆的勝利之翼。”

  一眾伴娘四處看了一下,都是搖搖頭。

  單飛雪萬分著急,項鏈本身價值倒沒有特別高,可是那是張慕送的,在心里的價值無可比擬。

  一個伴娘道:“會不會剛才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拉在房間里了,我依稀記得化妝臺上確實是有這第一條鏈子的。”

  單飛雪喜道:“真的嗎?反正暫時應該沒有伴娘什么事了,我去找找看。”

  另一個伴娘把房卡交給她:“一會兒新娘要撒花,你只要稍微快一點,肯定趕得上。”

  單飛雪點點頭:“我一定趕回來,我還得搶到頭花,然后交給某個人呢?”

  一個伴娘道:“是那個叫張慕的伴郎吧?”

  單飛雪奇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一個伴娘笑道:“你那點小心思,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

  你趕快去樓上找東西吧,你搶到花送他不好玩,一會兒我去跟其他伴郎和司儀打個招呼,讓張慕搶到花,然后讓他在臺上向你表白。

  不過,等你你遂了心愿以后,可得好好請我們這些姐姐吃飯。”

  單飛雪拍拍胸口:“各位姐姐,這事如果成了,絕對不是吃飯這么簡單,我請各位姐姐一次集體游,國內任何一個地方都行,所以費用我一個人包了。”

  這個伴娘一愣,她倒沒想到單飛雪這么大方,單飛雪離開之后,她悄悄問旁邊的伴娘:

  “這位小妹子年紀小小的,魄力卻是不小,能給童年來當伴娘,而且童年還對她特別客氣,究竟是什么來頭。”

  童年的一個死黨兼閨蜜名叫瞿玲玲小聲道:“噓,我告訴你們內情,這是童年告訴我的,屬于楊木的頂級秘密,你們必須發誓絕對不向外亂傳。”

  一眾伴娘紛紛發誓。

  瞿玲玲小聲道:“她叫單飛雪,是楊木老大李延河失散多年剛找回來的唯一的親生女兒,也是ENG公司的董事長秘書。

  而那個張慕,就是楊木集團最年輕的正科長,ENG公司的董事長,楊木內定以后要接替老大李延河的人。

  現在我終于懂了,為什么這個張慕會被內定以后會接替李老大了,原來是未來附馬爺啊,怪不得。”

  她又把頭轉向剛才要給單飛雪安排表白的伴娘:“何繪,你是真不知道這個單飛雪的身份嗎?”

  何繪搖搖頭:“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小妹妹很可愛,又對那個張慕一往情深的,就忍不住想要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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