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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按照林總的吩咐做

  整個貼吧內一片兵荒馬亂,羅家祖上十八代被無數人問候了無數遍,而羅家父子則被人罵得狗血噴頭。

  連張慕都開始替羅家父子難受起來。

  他也明白了,羅家父子的臉皮為什么這么厚,自己要是天天被人在網上這么罵,也早就麻木了。

  第二天上午一開盤,北川股份果然被巨量賣單砸到了跌停線上,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成交量。

  所以的專業人士都覺得,沒有三個板,這個跌停不可能被打開。

  林高遠也一早就被江承業叫到了西山,這一次他知道事態嚴重,破天荒的把言星河也一起帶上了,而楚飛揚,卻早已經在西山等著他。

  江承業當然不會親自關心北川的事,楚飛揚卻一直等著看林高遠的笑話,現在,這個笑話終于開始上演了。

  林高遠到的時候,江承業正在屋后的小園子里練太極,一招一式之間,動靜接合,有板有樣,似模似樣,形散而意不散,深得太極養生的三昧。

  林高遠注意到的是,藍冰蓮居然也在一邊似模似樣的比劃著,這說明,藍冰蓮昨天晚上也住在這里。

  江承業身邊不缺女人,可是能在這別墅里過夜的,可就屈指可數了,這個藍冰蓮,還是很有一套的。

  看到林高遠到了,江承業揮了揮手,藍冰蓮很知趣地收起了架勢,離開小園子,回屋里去了。

  林高遠急急忙忙地匯報:“江總,這次我們確實已經把工作都做到了位,漢州市正父的相關領導可以為我們作證。

  只是我們不曾想到張慕用了某種卑鄙的手段,居然逼著北川放棄了與中星海的合作計劃。

  我思前想后,上次bxf行業協會以后,張慕可能搞了一個什么手段,把北川的小辮子抓在手上,所以北川不敢明著跟他作對。”

  江承業沒有接話,就連太極的動作都沒有任何影響,仿佛根本沒有把林高遠的話聽到耳中。

  楚飛揚立時接口道:“林總,那么你說說看,張慕究竟搞了什么樣的手段,又抓住了北川什么樣的辮子,讓北川如此聽他的話?”

  林高遠見江承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頓時明白這也是江承業要問自己的話,他看看言星河,言星河卻是兩眼對著天,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已無關。

  他只好含糊地回答道:“我只知道,北川前些天想去相關部門溝通與中星海的合作方案,可是卻被張慕從中作梗給打斷了。

  至于張慕究竟拿住了北川的什么把柄,目前我們仍然在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楚飛揚冷笑一聲:

  “林總,你知不知道,在國內民營的石化企業中,所以人都削尖頭皮,鉆營投機,哭著喊著求我們帶他們一起玩,最好能八竿子打上那么一點關系。

  即使那些確實沒有關系的,只要能假裝,也盡可能想假裝與我們中星海有關系,好顯得他們臉上有光。

  可是現在呢,一家民營小公司居然通過公告的形式說,漢州正父關于中星海主動找他們合作的消息是假新聞。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什么中星海,而且他們實實在在不打算和中星海有什么關系。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叫什么嗎?

  這叫我們中星海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還被人家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你知不知道,這個公告一出,不僅整個中星海,連公子都成了笑柄。

  可是當我來問你中星海究竟是怎么輸的時候,你卻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是被人家給狠狠地干了幾耳光,卻根本連人家怎么出手的都沒搞清楚。”

  林高遠嘟囔著:“現在中星海還不能算輸,張慕也談不上贏,我們只是在場面上相對被動了些,可是在實際上,尤其是在鄂北省,我們仍然掌握著主動。

  北川這樣直接打漢州市正父的臉,漢州市正父怎么可能給他們好果子吃?

  所以嚴格算起來,張慕他們與我們依然保持著平手,他們的總體力量跟我們相差遠的很,我們慢慢壓過去,拖也拖死他們。”

  楚飛揚揶揄道:“林總,我記得你上次拿給公子的方案可是頭頭是道的,分什么上策,中策,下策。

  那么現在這種情況,你是打算出上策、中策,還是下策?”

  林高遠又看了一眼言星河,可言星河依然像塊木頭一樣傻站著,什么反應也沒有。

  他很想說,上次這個方案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一切全是言星河的策略。

  可問題是當初自己匯報的時候,可是把一切功勞全歸到自己的頭上,連半個字也沒提言星河,現在再提言星河,怎么看都是有推脫責任的嫌疑。

  最可惡的是,言星河應該這個時候站出來主動承擔責任,讓自己可以甩個鍋的,可他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讓林高遠實在氣不打一出來。

  他只好小聲回答道:“江總,事情還沒有到這么嚴重的程度,北川的大局,仍然掌握在我們的手里,您不必太過慮。

  更何況,自從我們介入北川以來,通過運作他的股票,也算是斬獲頗豐,所以從總體看,我們還是占了優勢的。

  北川放棄了中星海對他的投資計劃,從長遠并看不符合北川的利益。

  張慕雖然通過陰謀手段暫時協持北川,但是可以想象他們之間必定有齷齪。

  這段時間我們逼得他們過緊,他們才會抱團取暖,只要我們略微給他們松一下手,再下點藥,他們之間一定爆發矛盾,那時候我們再混水摸魚,效果會更好。”

  楚飛揚卻根本沒打算要放過林高遠,他步步緊逼:“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張慕下一步打算怎么干?

  如果你連他的目標是什么,怎么實現目標,什么時候動手都不知道,盲目瞎馬,夜半深池,只會在這里紙上談兵,說得頭頭是道,根本就是個笑話。”

  林高遠支支吾吾地:“張慕斷了北川增發的后路,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利用楊木的優勢,繼續保持在bxf的領導地位,利用bxf行業協會壟斷市場,獲利超額利潤。

  所以他們的做法,應該是適當給北川增加配額,讓北川獲取利潤來彌補其在石化和航運板塊的虧損,作與我們中星海長期對抗的打算。

  所以我建議中星海仍然使用舊策略,繼續壓縮北川的生存空間,同時向鄂北省正父游說,讓他們把北川的股份轉讓給我們。

  簡單說,我們仍然計劃用硬實力,逼死他們,不管他們玩什么花樣,我們都以不變應萬變。”

  楚飛揚追問道:“那么你怎么清楚張慕與北川之間,沒有類似計劃?”

  這一次林高遠答的很干脆:“羅家父子根本沒有與相關部門談完,就被張慕給逼走了,而張慕也只在帝都呆了三天就匆匆離開,根本沒有去相關部門。

  張慕自己進不了那個圈子,需要靠李小午或者他表哥閔靖元才能進得去,李小午根本沒有動靜,他表哥閔靖元也一直在西安,所以他也進不了相關部門。

  更何況,對沉江的石化需要一定的專業對口,他楊木不在這個系統,而且地理條件也不合適,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認定,張慕唯一可以支援北川的,只有錢。

  我估計他是犧牲了楊木的利益讓給北川,北川才會這么聽話。”

  江承業終于慢慢停止了他的太極動作,可是他并沒有跟林高遠說話,卻對一旁的言星河產生了興趣,他站在言星河面前問道:

  “你是誰,在林總手上是什么職務?”

  林高遠正要替他回答,可是江承業卻似早就料到他會搶著回答,用眼角掃了他一下,林高遠立刻閉上了嘴。

  言星河回答的很簡短:“我叫言星河,原來計劃組建七星海專門經營bxf產品,現在具體負責實施中星海對北川的征服計劃。”

  江承業又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言星河的回答更加干脆:“按照林總的吩咐做!”

  江承業點點頭,鼓勵道:“好,保持銳氣不可失,把一切屬于七星海,屬于中星海的,全都奪回來。”

  言星河頷首應道:“明白了。”

  江承業轉頭對兩個人:“你們走吧,注意北川動向,別再給中星海丟臉了!

  中星河不能兩次敗在同一個人手里,而且還是我最不喜歡的那個人。”

  兩人都低頭應道:“是!”

  兩人離開后,楚飛揚低頭道:“公子,屬下不懂!”

  江承業的神情有點不悅:“林高遠輸了,輸得徹底。

  到現在為止,他們bxf還是鐵板一塊,中星海撬了這么久都根本沒有撕開一個口子,這已經是最丟臉的事了。

  更何況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中星海的一切動作全都暴露在張慕面前,而中星海卻根本不知道張慕的動向,這還能不輸嗎?

  我以前以為高遠的才能雖然不如你,可至少可堪一用,但是今天看來卻是要失望了。

  他的那些計謀,大概是這個言星河設計的,高遠今天帶他來的本意,是想在我面前甩一甩鍋的,可是言星河卻根本沒有要替他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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