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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話說多了不值錢

  張慕突然想起來關于相關部門的事,自己答應要替羅家父子掃清在相關部門的障礙,話是說出去了,可是怎么落實,還沒有明確的方案。

  他本來還是想找閔靖元,可是轉念一想,閔靖元與言星河的關系好的非同一般,難保他不把信息透露給言星河。

  更何況,閔靖元是李小午的表哥,李小午既然不想插手這件事,自己也沒有必要給她去添堵,而找李小午,剛更加不現實。

  他想了想,既然已經讓慕輕舞為這事幫過一次忙了,就讓她送佛送到西吧,反正付錢也就是了。

  他打通了慕輕舞的電話,把這件事情跟她說了一下,原以為慕輕舞總趁機跟自己提點什么條件,沒想到慕輕舞一口答應了。

  “小慕,這是件好事,倒不是說是為了錢,只是既然昨天我去打聽這個事,還幫他們推掉了幾個約會,那就意味著我已經插手這個事了。

  如果我就此打住,沒有下文,這會對我個人的信用造成不小的損失。

  現在你讓我把這件事推下去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也可以明目張膽的說是我確實想插手這件事,那么替我辦事的人也都可以放心了。”

  張慕倒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他更關心的是價格問道:

  “輕舞,那個北川需要化多少錢?”

  慕輕舞沉吟了一下:“他只是增發,不會太貴,估計上次那個麗科的一半吧,反正我給你這個報價,你要跟他們收多少,我自己看著辦。”

  張慕點點頭:“你收一個吧,也算補一補這次捐款的損失,總也不能老吃虧。”

  慕輕舞笑了:“小慕,你終于開始把我當自己人了,開始替我考慮得失了。”

  張慕也笑笑:“輕舞,只要你別老是提情情愛愛的,我們其實可以做一對好哥們。”

  慕輕舞笑得更開心:“行,那就做一對好哥們吧,做你的哥們,不吃虧!

  你明天就把相關的資料送過來,我趁回國之前的這段時間里把你這件事給辦了。”

  張慕問道:“又得去參加那樣的拍賣會?”

  慕輕舞卻給了另外一個答案:

  “那是許辭為了不想他的關系暴露在你面前,而且他想收錢,又不好意思直接收你的錢,所以故弄玄虛,進了那個什么拍賣會。

  其實根本沒有這么復雜,相關部門也沒有這么黑暗。

  只要在政策上能符合大方向,不違規,手續上沒有問題,資料什么的都經得起檢查的話,無非就是一個效率和排隊先后的問題而已。

  至于效率就是看個臉,你只是增發而已,審查的力度低的多,所以辦事的難度也低得多。

  我跟你要這點錢也只是備個不時之需,也許就是吃餐飯的事情,甚至一分錢都不用化也未可知。”

  張慕有點頭暈,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了,對于這些套路,完全是看不透,結果只能在別人的口袋底里面跑圈圈。

  他連忙打了個電話給羅家濤,讓他趕緊送資料過來,羅家濤見他如此的雷厲風行,大喜過往,沒過一個小時,就把資料送到了張慕的手中。

  然后他又遞了一張卡給張慕:“張會長,他們開價要多少?”

  張慕想了想,這父子倆浪費自己這么多的精神,還給自己樹了這么大的敵人,總得給他們放點血。

  他樹起了二個手指頭。

  羅家濤期期艾艾地問道:“張會長,這二個手指頭是八位數,還是九位數?”

  張慕瞪了他一眼:“自然是八位數,怎么可能是九位數。”

  羅家濤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這要是九位數的話,我們北川可就辦不起這件事了。”

  然后他又有憂色了:“張總,這夠嗎?我們這次找得人,開口的價格比你高了一倍,人家還說只能試試,沒有把握。”

  張慕見他敢懷疑自己,心中不虞,拍拍手:“行啊,那你去找他吧,我也省省心。”

  羅家濤連忙陪笑臉:“張會長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擔心你辛苦嘛?”

  張慕不給他好臉色看:“你真要擔心我辛苦,以后就少玩些花花腸子,這樣有意思嗎?”

  羅家濤有點尷尬,他只好道:“這樣吧,在這二的基礎上,我再加個半,您的面子總也不能白看。”

  張慕一愣:“250?”

  羅家濤也沒想到是這個數字,不由得卟哧一聲笑了。

  張慕拍拍他的肩:“行了,行了,就這么著,這個半就算了,還二點吧,我就是個2,老是被你們父子倆玩的團團轉。”

  羅家濤拍拍胸脯:“張會長,以后我們父子一定死心踏地跟著......”

  張慕卻制止了他:“行了,羅總,金老說的對,話說多了不值錢,我們還是有事說事吧。”

  羅家濤呵呵一笑,他知道自己和北川的形象在張慕心目中已然一錢不值,不過這怪誰呢?當然只能怪自己。

  他嘆了口氣,對張慕道:“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

  張慕微笑著點點頭:“行吧,來日方長。”

  羅家濤告辭走路以后,張慕嘆了口氣,說真心話,自己是真不喜歡羅家父子這樣的性格。

  如果照著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遇到像羅家父子這樣的,自己肯定一頓老拳出手,然后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什么利益不利益,根本不看在眼里。

  可是現在呢,自己也越來越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正如鐵隊長所說,現實在無形之中慢慢改變著人。

  與剛退伍的那個自己相比,現的自己幾乎可以說已經是兩個人了。

  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他正神游萬里時,突然一個陌生的浙江電話打了進來,張慕接通了電話。

  “喂,慕哥嗎?我是維一。”

  “維一,你這是在澳島嗎?”

  “沒,我在浙省的甬市呢。”

  “維一,你不是去澳島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唉,這事一言難盡啊,澳島那邊現在做馬的人特別多,國內現在對澳島的進出又盯的緊,想找些水魚不太方便。

  我在那邊呆了一兩個月,一個凱子都沒削到,只好又回到浙省重操舊業了。”

  張慕雖然不明白嚴維一的黑語,不過意思大致能猜得到,但他實在很不想嚴維一再去碰藥,畢竟這是要觸及到最高刑罰的。

  他不由得罵道:“維一你瘋了,這事能沾嗎?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嚴維一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所以我又被關進去了五個多月,剛剛才出來。”

  張慕反而松了一口氣:“出來了就好,你以后別碰那些東西了,我給你找個職位,安安心心的比什么都強。”

  嚴維一卻不認同:“慕哥,在籠子里,我是一號位,里面不是沒關過有錢有勢的,也有不少人對我管籠子的能力很欣賞,想讓我去替他們管企業。

  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被掛了號的人,整天都被人盯得死死的,就算去賓館開個房間,一個晚上也得接受一兩次突擊檢查。

  再想要走正道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只能撈偏門。”

  張慕火冒三丈:“維一,你要我怎么說你呢,這種事情害人害已,這樣賺來的錢你化的心安嗎?”

  嚴維一低聲道:“我知道,所以這次我在里面想得很透徹,出來以后雖然還撈偏門,但是藥不沾了,就做點生意。“

  張慕雖然不懂其中的內情,但他知道嚴維一說的也是實情,他碰藥這么久,居然還能在外面,已然是奇跡。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肯定也只是小打小鬧,真要是什么骨干的話,上帝也保不了他。

  他嘆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別去碰高壓線了,我說的這個真不是套話,你打算做什么?“

  嚴維一回道:

  “我哥們兒有個小KTV場子想轉讓掉,那個地方地段不錯,生意也不錯,我和幾個朋友想出錢把它頂下來。

  只是我現在手頭錢不夠,所以打電話來找你幫忙,如果你方便的話借我一些。”

  張慕想了想,KTV什么的,總也算是正規產業,還不錯,比那些賭場什么的,要好多了:“你要借多少?”

  嚴維一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道:“一百萬,如果你沒有這么多,能借多少借多少吧。”

  張慕接道:“一百萬沒問題,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嚴維一不由得激動得想落淚,雖然他自認與張慕的親若兄弟,但畢竟那只是總角之情,隔了那么久,早就可能物是人非了。

  他一下子開口這么大,原存在張慕可能會討價還價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張慕能夠借他十萬二十萬,已經很滿意了。

  可張慕卻連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他,可見張慕確確實實依然當他兄弟一般,他腆著臉:

  “慕哥,就算不借錢,你要我做什么事,我肯定也不敢有二話,是不是有什么臟活需要我去擦一擦?”

  張慕笑罵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臟活不臟活,我只是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后,不準再碰藥,也不準再進去。

  如果你答應了做不到,那你以后別再喊我慕哥,也別說認識我,這一百萬,就當是買斷我們的兄弟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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