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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怎么也做不好的饅頭

  張慕心里想:“哼哼,又來了,你還真得能豁得出去?這種事情上男人會怕?反正男人怎么都不吃虧,敢跟我演戲,我就演足全套,看你怎么收場?”

  他點點頭,站起來,直接坐到座邊,把外套長褲襪子一脫,扯過個枕頭一擱,拉過毯子一蓋,直接倒頭就睡。

  前兩分鐘,他還忍著想看看李小午下一步會怎么樣,誰知道這一天跑來跑去實在太累了,尤其是在山上被崔真真瘋了一下更是去了半條小命,等到一挨到枕頭,才過兩分鐘就真睡著了。

  李小午坐在茶幾邊繼續喝茶,她不相信張慕敢真的睡床上,心中很篤定他只是在演小孩子過家家,誰知沒兩分鐘,張慕的呼嚕聲均勻的響了起來,走過一看,張慕竟真的睡著了。

  最可愛的是,張慕居然在咂巴著嘴巴,這讓李小午的內心忍不住跳了幾跳。

  他對自己,真的很放心!

  而自己對他同樣的放心!

  李小午本來想喊醒張慕,讓他去樓下睡覺,可是張慕咂巴嘴的動作讓她很想看看接下來他還會有什么表情。

  于是她關了大燈,調了床頭燈,坐在張慕身邊翻起一本書。

  沒想到,張慕安安靜靜地,除了嘴角里流了一點口水,再沒有了其他的驚喜。

  一陣疲倦襲來,李小午竟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張慕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他又回到了軍營,在炊事班跟戰友一起舉辦一場做饅頭比賽,前面的夢記不得,反正張慕開始一個一個的做饅頭,可不知為什么動作總是那么不對勁,捏饅頭的時候總感覺饅頭不是圓的,多了那么一顆什么東西,可是看不出多了什么,看著戰友的饅頭都快做好了,他急了,然后就把自己驚醒過來。

  自己竟然在李小午的床上睡著了?張慕嚇了一跳,轉頭看時,李小午滿臉紅暈,也睡得很熟,不過兩人衣服都整整齊齊,倒是沒有發生什么。

  他躡手躡腳從床上爬下來,穿上衣服,輕聲向樓下而去。

  為心愛的人做一份早餐吧?張慕突然有這個沖動,他想了想,決定替李小午做一份面!

  張慕才一出房間,李小午的眼睛便突然掙開了,她連忙跑進洗手間,用冷水好好給自己洗了個臉:“李小午,要冷靜,要冷靜,剛才是意外,純屬意外。”

  然后她又回到床上,抱著被子甜甜地笑了:“這個大色狼。”

  不一回,樓下傳來隱隱地砰砰的聲音,李小午開始好奇張慕一大清早在折騰什么,連忙披上衣服走下樓去。

  李小午下樓的時候,張慕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他把李小午引到餐廳,搬起椅子請她落了座,一不會,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就端到了李小午面前。

  李小午先嘗了一筷子,馬上贊不絕口:“好手藝,這手工面不是本地的風格,地道的西北口味,精實勁道有嚼勁,要是有羊肉就更好了,以后這早餐就交給你了,你不是黔州人嘛,那兒學的這手藝?”

  張慕苦笑道:“部隊的時候有回犯了錯,被連長發配炊事班去一個月,其他手藝沒怎么學好,只學好了做面條”

  面條真的很好吃,令李小午想起了媽媽的手藝,她突然想起自己有太久時間沒有看媽媽了,是時候回家一趟了,也得讓媽媽看看這個石頭。

  這樣一想,李小午的胃口變得更好,最后竟然連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看到這樣的李小午,張慕笑了,李小午也沖他甜甜地笑著,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微笑著,不動,也不說話。

  早晨的太陽從窗戶外透進來,照在餐桌上的小魚缸里,幾條水草在陽光照射下吐出微小的泡泡,然后慢慢向上浮去,兩條金魚追逐著水草,翻翻滾滾的,一刻沒有停息。

  該出發去機場了,可張慕第一次不舍得從一個女孩子身邊離開,如此的不舍得。

  張慕上飛機以后,黃百洋給許賦打了一個電話。

  “那小子上飛機了。”

  許賦問“他昨天晚上跟許辭碰面了沒?”

  黃百洋很確定的說“我們的人找不到這小子,只好盯著許辭,許辭從公司離開以后一直在家里,一步也沒離開過,應該沒有跟這小子見面。”

  許賦問:“那小子昨晚上去了那兒?”

  黃百洋很無奈:“昨天晚上那小子跟崔真真離開以后就沒了蹤影,一直到十點多,才有人看到他送崔真真回了家,我的人想跟卻沒來得及,估計這小子肯定跟崔真真在嵊市賓館搞一起了,用邦達公司的名稱登記的,所以我用公安系統也查不到。”

  許賦沉吟了一下,想想道:“倒也有這個可能,這小子想利用姓崔的搭上許家,崔家也想用這小子搭上許家,兩個人狼狽為奸,再加上我昨晚上點了一把火,肯定搞一塊去了,崔真真這個賤女人,真TMD夠爛。”

  黃百洋突然道:“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把東西交給崔家?”

  許賦搖搖頭:“按理來說不可能,那小子雖然年輕,卻不是省油的燈,不然也沒能力攪動風云變幻,他的胃口很大,錢學林要給他10%的股份,都被他拒絕了,可見他要的價格高的很,不可能輕易把東西交給崔家,崔家給不了這么高的價。”

  黃百洋憂心忡忡:“可是他畢竟很年輕,又是個鄉百佬,那里見過世面,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崔真真一使計,他說不定連姓什么都會忘掉,乖乖的就把東西給崔家了。”

  許賦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有可能,不管怎么樣崔家現在至少已經與這小子聯為一體了,在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拿到什么東西之前,以后不好隨便對付崔真真了,否則狗急跳墻就不好了。

  黃百洋:”崔家會不會把東西給許辭?”

  許賦想了想:“這個不用擔心,崔家雖然支持老二,但實際上還是在搖擺的,他們不敢明著和我撕破臉,否則萬一老二失敗,他崔家也會萬劫不復.

  同樣,雖然許多人支持我,可也不敢明著動老二,只有頂著腦袋上的槍才讓人害怕,一旦子彈射出去了,也就沒有價值了,這群老王八蛋都是人精。”

  黃百洋道:“嗯,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崔真真知道這小子有料,所以用床上功夫把這小子綁到了崔家的船上,那東西就算沒給崔家,至少崔家也算多了半塊護身符,所以他就沒有聯系許辭,也沒有把東西交給許辭。”

  許賦點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黃總,你還是寶刀未老嘛。”

  黃百洋又問道:“許總,會不會根本就沒這一份東西。?”

  許賦表情凝重:“昨天我試探錢學林了,我問他既然已經離開麗科了,而且現在開局這么好,當年有沒有對我留一手,錢學林馬上推得干干凈凈,以錢學林的個性,他怎么會不給自己留點后手,他這樣推法分明是想繞著彎的告訴我,他有東西,他又告訴我這小子不要股份,那就說明這份東西非同小可,而且他是想讓我對付這小子。”

  黃百洋問道:“那會不會是錢學林想故意借刀殺人。”

  許賦道:“明知道是借刀殺人,可是你還是得接招,還是得去殺人,這才是錢學林這個人的可怕之處,這次他走掉倒也是好事,否則說不定會成為心腹大患。”

  許賦給黃百洋下了死命令,“你過段時間親自到西安去,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這份東西拿到,就算實在拿不到,也得知道這份東西到底是什么?”

  黃百洋不敢去,可是為了做潛邸的元勛,他咬了咬牙:“媽的黔州佬,老子命中注定與你相克,這次新帳舊仇一起算。”

ENG公司業務開展的并不順利  人員不到位、主打產品不明,辦公室沒裝修完,生產基地沒落實,張慕想找點事情做,貿易就成為唯一的選項,但是即使張慕帶著劉勁連軸轉的跑了大半個月,銷售的效果微乎其微,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醫藥中間體行業的民營企業中基本上是先貨后款,應收帳款從15天到60天不等,長的甚至有100天的,但是楊木公司一句話,款到發貨,沒得商量。

  李延河只給了ENG公司100萬的注冊資金,還馬上以暫借款形式抽回去了50萬,裝修日常辦公分分鐘都在化錢,50萬元已然捉襟見肘,要靠ENG公司自己墊資,連買塊肥皂都不夠。

  二是市場上的一些貿易公司在賣的楊木公司的產品,居然比楊木公司的出廠價還便宜,所以ENG一報價,人家立馬打了回票。

  張慕一開始時并不相信會有這種情況,人家把增值稅發票都拿了出來,原產于楊木的東西,比楊木公司的銷售價便宜了12%,回去一對比出廠價,想不通了,做貿易還有虧著做的?

  張慕想了半天,翻市場營銷學,書上找不到原因,想問許辭,想想許辭現在也忙,想問李小午,可是也不想開口,他想自己找找原因,什么都問李小午,什么時候才能追得上她,最后他還是給錢學林打了個電話。

  錢學林心情很好,現在邦達企業的名聲在乘州如日中天,原來與政府之間的一些小麻煩,全部都解決了,而且第一批產品正式出爐了,質量很好,已經裝船發往印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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