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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他第一次回擊姜家人

  原來,這人叫姜白眼?

  好一個充滿銅臭味的名字,倒是跟他的氣質很配。

  梁綠珠眼中滑過一絲嘲諷之色,遠遠的一陣腳步聲傳來,官差圍成了團,往后頭仔細一看,還能看到掉了對的趙玉瑾。

  姜白銀如何也沒有想到吳修遠竟然會報官,一時之間,怔住了。

  喉嚨眼上依舊不順,一旁的下人見狀,連忙道:“少爺,咱們?”

  姜白銀氣憤,猛的拋開下人的手,想訓斥這不長眼色的下人幾句,可喉嚨眼兒又是痛極,不由抬腿踹了那下人兩腳,以發泄心里的怒意。

  再次看向吳修遠,姜白銀眼里的敵意更甚。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平日里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的吳修遠,如今,竟敢當真跟他唱對手戲,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怎么會事兒啊。”剛剛從遠處追來的趙玉瑾,還沒穩住呼吸,急忙開了口,只是一時氣息不穩,剛將話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梁綠珠還未開口,一旁的小木匠已經說了出來:“我爹還在的時候,賒了這些桌子給他,我去問他要錢,他就讓我把這些桌子搬過來,眼下居然還好意思過來鬧事兒。”

  趙玉瑾看向姜白銀,目光十分不善。

  姜白銀嚇的一個哆嗦,連忙道:“我沒有,大人,我冤枉啊,這小鬼無憑無證的,竟還妄想冤枉我,我可是替吳家辦事兒的,未必,我們吳家還能拖欠這小鬼銀錢不成。”

  言語之間,姜白銀掃視了吳修遠一眼,他就不信了,這吳修遠還能做對不住吳家的事兒不成。

  “大人,我可以作證,這桌子確實是表少爺讓小木匠搬的。”吳修遠適時的開了口,霎時間,姜白銀只覺得頭皮一麻,曾幾何時,他覺得這吳修遠就是個膽小怕事兒之輩,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們,如今看來,倒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姜白銀。”趙玉瑾沉沉開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一旁的下人叫了姜白銀一聲,猛的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大人有所不知,我是跟這木匠小兒開玩笑的,沒曾想,他倒是當真了,他倒是帶人把這桌子給搬走了,我那邊的營生這么辦。”

  “你還沒給錢!用了這么久。”小木匠適時的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冷然。

  姜白銀正當恨得牙癢癢,偏偏梁綠珠再次開了口:“趙大人,既然這姜老板不承認,咱們就送回衙門里,衙門里總有他想不到的工具和辦法,招招要命,到時也不怕他不說實話了。”

  “少爺。”之前在拆牌匾的下人打了個哆嗦,眼看著他家少爺依舊是什么話也不說,他也有些著急了,不為別的,那大牢里的玩意兒,他還是聽說過的,那哪兒是他家少爺能忍受得了的。

  姜白銀也是一個哆嗦,連忙磕頭道:“大人,誤會啊,這存粹還是一個誤會,我早已經讓人去拿錢給錢木匠了,只是那錢木匠不是出了事兒嗎,后來也就耽擱了,誰知道會有今天這事兒。”

  “拿憑證啊。”梁綠珠小聲沖著小木匠說了一句,小木匠會意連忙拿出了當初錢木匠還在之時留下的訂貨單子交給了趙玉瑾。

  趙玉瑾接過單子一看:“一共是八張桌子,三十二張凳子,未收款三百四十五文錢。”

  姜白銀冷哼:“這桌子都讓搬到這處來了,東西也壞了,難不成,還要我給原價不成。”

  言語之間,他狠狠地瞪了吳修遠一眼,這事兒他回頭一定要告訴了姑母去,誰讓這小子跟他作對,要知道,跟他作對,就跟與他姑母作對是一個道理的!

  “呵。”梁綠珠冷哼了一聲,面露嘲諷之色:“桌子是你砸的,沒錯吧,既是你砸的,你憑什么不負責。”

  “少爺,這趙大人咱們不能開罪啊,三舅爺還說了要讓咱們和趙大人處好關系的。”姜白銀身旁的小廝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擔憂。

  原本姜白銀還怪罪這趙玉瑾是個榆木腦袋,竟為了這些無權無勢的人跟自己不去,如今聽下人這么一提醒,他終于想起了這么一回事兒來了。

  是的,他的姑丈還讓他和新來的縣太爺搞好關系,他也早有請縣太爺吃酒的準備,只是這事兒被他一拖再拖,若不是剛剛有人提醒了他,他眼看著都要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微微一凝神,他早就反省了過來,大說說道:“趙大人請放心,這是姜某人的失職,姜某人這就讓人去取銀子給那木匠。”

  “且慢。”就在這時,梁綠珠又是悠悠的開了口:“這木匠的銀錢倒是了了,你砸了我的東西,又是如何說起?”

  “你······你這是什么話,桌子是我的,我要砸我的東西,關你什么事兒。”姜白銀氣急,以前都是他不講道理,如今倒是好,這丫頭片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確是十分難搞。

  梁綠珠將姜白銀的怒容看在眼里,不急不慢的開了口:“我這牌匾是你的?這場子是你的?你竟也可以到這處來撒野?更何況,我以為小木匠遇上了無奈,這桌子錢,剛才交給小木匠。”

  眼下之意已經是十分的明顯了,這姜白銀到她鋪子上來砸了東西,這事兒不可能就這么了解了。

  “你這丫頭,竟如此不講道理!一會兒這桌子又是你的,一會兒這桌子,又是咱家少爺的。”姜白銀身旁的小廝氣急,狠狠地瞪著梁綠珠。

  梁綠珠偷笑:“那就只有跟著去衙門里說道說道,咱們將這道理說了開來,看看到底是誰講理,誰不講理。”

  趙玉瑾點頭表示認可,另外一個小廝則是輕聲開了口:“少爺,吳大老爺今兒個就要走了,若是讓他知道你鬧到了官府去,那藥鋪還能讓你去打理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姜白銀,他暗暗地咬緊了一口白牙,忍著心中的不平,道:“雙倍,銀子我出雙倍,這桌子我也不要了,行了吧。”

  趙玉瑾看向梁綠珠,意思十分的明顯,她說成,那就成。

  梁綠珠原本也沒想過要去敲詐姜白銀,她只不過是想讓姜白銀嘗嘗擺起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于是朝著趙玉瑾點了點頭。

  姜白銀起身準備要走,卻又被趙玉瑾的人攔了去路,趙玉瑾看向了一旁的小木匠,姜白銀連忙解釋:“趙大人,難道你這事兒都還放心不過我,我給你保證,我現在就讓人給這小木匠雙倍的銀子,成嗎?”

  “現在就去拿。”趙玉瑾淡淡的開了口,目光則是沖著姜白銀身旁的下人說的,姜白銀無奈,眼看著街頭街尾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嘴邊冷哼了一聲,這就往胸口里掏了去。

  原本他是想過趁小木匠過去拿銀錢的時候,好好的為難為難這廝,真是沒有想到,趙玉瑾居然想將他留下來,拿了銀子再放人。

  他雖心有不甘,但也沒有道理再讓人扣押在這里當猴看。

  在荷包里掏了一陣,她總算是掏了一個碎銀子出來,徑直的扔到了小木匠腳邊。

  “拿著,欠條給我。”言語之間,早已經朝著趙玉瑾手邊伸了去。

  梁綠珠一把拉過趙玉瑾手上的欠條,指了指地上的碎銀子,淡淡的回了一句:“撿起來。”

  姜白銀愣住了,眼神飛快的跳動了幾下,好半響也沒說出話來。

  他姜白銀是什么人,怎可能幫一個無名小木匠撿東西?還當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正要發火,身旁的小廝早就幫他從地上撿起了碎銀子,又規規矩矩的遞到了小木匠的手里。

  就在身旁的小廝正要往梁綠珠手里拿憑證的時候,梁綠珠忽的松了手,手里的單子直直的往邊上飄了去,接著,又聽著梁綠珠驚呼道:“呀,怎么回事兒,居然沒拿穩當。”

  吳修遠咧嘴憋笑,這丫頭分明就是成心的,偏偏還裝的那么無辜。

  姜白銀都快氣炸了,瞪著一雙噴火的眼睛,足足的瞪了梁綠珠半響,這才帶著人離開。

  等姜白銀一走,眾人又幫著梁綠珠拾掇好牌匾,小木匠準備把銀子分一些給梁綠珠,梁綠珠卻說什么也不要,畢竟姜白銀不過是扔了一張桌子出來罷了,更何況,那桌子修補修補,還是能夠用的。

  她并沒有什么損失。

  反倒是利用趙玉瑾這縣太爺的威力,好好的教訓了那個無恥之人。

  梁綠珠知道定是吳修遠讓人去找趙玉瑾過來的,正要開口,卻聽得吳修遠擔憂道:“這姜白銀一向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擔心,因為這次的事情,他會惦記上你。”

  梁綠珠失笑:“這樣的人,你若是不給他教訓,他還真以為咱們是好欺的,往后只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人。”

  趙玉瑾剛好過來就聽到了這話,不由點頭表示贊成:“可不是嗎,正要有我在,這姜白銀能奈梁姑娘幾何。”

  吳修遠眸色陰沉,心中也是明白他們根本就是不知道姜白銀的為人,想要說點什么,又覺得梁綠珠說的也不錯,難道當真要由著讓人欺負嗎?

  幾人又足足的幫著收拾了一個多時辰,總算將鋪子里收拾妥當了,栓子惦記著吳半場要去北邊送軍需之物,來來回回提醒了吳修遠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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