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撓了撓腦袋,忍不住道:“你爹要是當真是為了謀我的錢,那你們兩父女可還真的有些像。”
“你什么意思啊?”梁綠珠將臉色一沉,扭頭看向趙玉瑾。
趙玉瑾面色一僵,趕忙搖頭:“沒,沒什么意思?你可別多想,開個玩笑罷了。”
“我本來就沒多想,有你這話我就會多想了!”梁綠珠慢慢的說了一句,她哪兒不知道趙玉瑾腦袋里想的是什么?她恐怕是想著過去自己靠著他,賺了不少錢吧!
想及此,梁綠珠故作嚴肅的咳嗽了兩聲:“趙玉瑾,有些問題你可得區分清楚了,咱們之間的事兒,那可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可沒想著來偷你的錢,搶你的錢。就算過去是賺了你一點小錢,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掏錢,咱們這是交易。”
“是,是,梁姑娘說的對。”趙玉瑾點頭哈腰,面色十分恭敬。
梁綠珠倒也不想與她多說些什么,這就道:“還愣著干什么,衙門里沒事兒?一直待在我們家,你表妹都以為咱倆有什么了,你還不回去給她講個清楚明白,免得總是來找我麻煩,我還想過清靜日子呢。”
一聽梁綠珠說起了王秀秀,趙玉瑾面帶愧疚,低聲道:“這事兒,我也沒想到。回頭我跟秀秀說說,讓她莫要再來給你添亂。秀秀這姑娘原本也是個好姑娘,可是不知道怎么了。”
梁綠珠聽見張玉瑾說起王秀秀是個好姑娘,扭頭看向趙玉瑾,也不發言,她終于明白了,趙玉瑾這種死讀書的人,永遠都看不透人心。
趙玉瑾見梁綠珠盯著她看,一時之間面帶困惑:“這是怎么了?我臉上莫不是有什么?”
“你臉上沒什么,只不過,有些東西,你沒有看明白。”梁綠珠忽然有些同情他,像他這樣的人,往后若是娶媳婦,遇上一個好女人都還好,若是遇上一個壞女人,他這一生,豈不也是遭罪。
見到趙玉瑾就要詢問自己,梁綠珠趕忙道:“你可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我家里還有事兒呢,你就趕緊跟你那寶貝表妹好好的說說。”
趙玉瑾面色微紅,只覺得她口中的寶貝二字有誤,這時,也不想耽誤她,這就點頭:“那行,這事兒我去辦,不過,四海藥鋪掌柜那事兒你幫我想想。”
想想法子?
梁綠珠只覺得自己像是聽錯了一般,查案子的事情關自己什么事兒?在他眼里,自己不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農戶之女,只知道種田采藥,大字兒不識嗎?
“我?我已經跟你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還在打我的主意,你衙門上不是還有捕快,還有師爺嗎?干嘛選我,我!”梁綠珠十分頭痛的問了一大堆話,只是這時候,話才剛剛說完,趙玉瑾已經擺著手往外頭走了:“你就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上次也是你提醒我的,我總覺得這兩家有淵源,回頭見。”
“你!”梁綠珠咬牙,這書呆子還真是會算計,就因為上次自己得了螃蟹,他就不忘記把自己拉下水!
梁綠珠看著趙玉瑾瀟灑離開的背影,一時之間心中憤怒不已,他相信自己?
他相信自己有什么用,自己確實也不是那塊料。她前世雖是會些推理,知道如何辨清是敵是友,卻也當真沒有搶過警察的飯碗啊。
眼看著趙玉瑾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梁綠珠暗暗的嘟囔道:“你相信我,我還不相信我自己呢。”
“趙大人走了?”周氏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向著屋外看了看,沒有看到趙玉瑾的身影,這才放心道:“綠珠啊,不是娘說你,的時候還是得注意點,要是趙大人對咱們家有了成見怎么辦?”
“他能有什么成見,娘,你何必怕他呢?你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咱們可都是平頭老百姓,好好過日子就成了。”梁綠珠淡淡的說著,這就要去背背簍。
“你不還沒嫁人嗎?”周氏有些氣急,這就趕忙追了上來,她真不知道她這女兒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要說趙大人三番兩次的往自己家來,她就當真沒有一點點的漣漪,一點點都不為所動?
梁綠珠這才剛剛走出了幾步,一聽周氏這話,忍不住正兒八經的看著周氏,十分平靜道:“我沒嫁人,關趙玉瑾什么事兒?”
“我。”周氏想要解釋,這時候,又是聽見屋子里面梁大海正在叫梁綠珠,連忙道:“綠珠,你爹叫你呢,他有話對你說。”
“讓他先自己反思反思。”梁綠珠二話不說,這就往外頭走,倒也管不得梁大海叫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然,她這么聰明,即便是用腳趾頭想一想,她也知道梁大海定然是想從自己這里打聽打聽趙玉瑾的事兒,只怕到了現在他還在打著趙玉瑾的主意吧。
梁綠珠不明,實在是不知道梁大海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這古人最是重視門當戶對,他這番就直接跟人家趙玉瑾說那些話,當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看的起自己!
“綠珠。”周氏追了上來,想要叫住梁綠珠,跟她好好的說說,可梁綠珠已經快步的往外頭走了。
梁雙喜正在洗碗,見了她娘這模樣,忍不住道:“娘,你就省省心吧,咱們二姐心思細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就跟她說再多。也沒有什么用的。”
“可······”周氏面帶難色,那楊家人將她家綠珠都欺負成的不成人樣了,幸虧了趙玉瑾這般幫忙。
趙玉瑾不但心地好,長得也好,還是縣太爺!
說實在的,她也想過,若是能將女兒嫁給這么好的人,那真是最好。
當然她們家這個家境,還有綠珠之前的遭遇,只怕趙家會有所嫌隙。但她不求趙玉瑾能娶綠珠為妻,但求趙玉瑾能納綠珠為妾。
人說寧做富莫做窮人妾,更何況綠珠被楊家退過親,只怕村里的人,也不敢再迎娶綠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