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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滿腦子壞心腸的爹

  梁綠珠看著梁大海的后腦勺,腦海里忽然想起了陳婆子那鼠目寸光,滿腦子壞心腸的模樣,不由嘆息,果然有什么樣的娘就能養出什么樣的兒子!

  她一點都不懷疑梁大海的動機,梁大海說了將她拿去做抵押,一定就會將她做抵押,到時候,賭場上被捉抵押的人,那可跟畜生一個樣,到時候她過的日子,只會比在楊家過的日子還慘。

  如果在這里呼救,這里畢竟是吳家,別說這深宅大院之內還會有個好心人,就算是有,梁大海也是她名義上的爹,再有好心人,也管不到別人家的家務事吧。

  若是跟梁大海動手,自己至少缺了個名目,而且,就這么跟梁大海翻臉,到也不是時候。

  “早就想回去把你這賠錢貨給賣了,你就是個掃把星,有你在,我這手氣一輩子都別想好。”

  梁綠珠咬著牙,聽著梁大海可勁兒的說著粗話,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梁大海一直都是這樣,說話難聽,愛堵卻老是輸,輸了錢就回家折騰人,不怪這個就怪那個,總之,一家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個掃把星,沒有一個吉利的,更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對,你來吳家做什么?”忽然之間,梁大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腳步,扭頭探究的看著梁綠珠。

  梁綠珠正在想著法子,忽然之間見到梁大海回頭看自己,眼里寒光一閃,又恢復了往日的脆弱模樣,:“我是來尋爹爹的,我聽人說看到爹爹在府上,俺娘身子一直不見好,我想尋了爹爹回去。”

  “聽誰說的?”梁大海那根老鼠一般大的眼睛忽的睜的老圓,兇狠的看著梁綠珠。

  梁綠珠正要開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的傳來,:“你在干什么!”

  梁大海一聽,整個人回神,趕緊放開梁綠珠,揮著掃把,:“我,我在掃樹葉。”

  梁綠珠抬頭看見是吳修遠,心中忽然安定了下來,只見得他被栓子攙扶著,想來,腿腳也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不方便。

  “沒有人告訴你,這個院子不準任何人靠近嗎,還不滾!”栓子冷冷的開了口。

  梁大海一聽,點頭哈腰,躬著背就要走,回頭一想起梁綠珠還在,這就要伸手去拉梁綠珠。

  吳修遠見了,:“還不走,這個月的月錢別要了,從今往后也不要在吳家做事兒了。”

  梁大海一聽,那還了得,連滾帶爬的消失了蹤跡,根本就顧不上梁綠珠,吳修遠沖著栓子使了一個眼神,栓子會意,想著梁大海消失的方向走去。

  一時之間,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吳修遠和梁綠珠。

  “來一會兒了?”見她臉頰上布滿了紅暈,顯然是被太陽曬出來的。

  “嗯,我來還你衣服的。”梁綠珠說著,這就將背簍放了下來,拿開面上的草藥,準備去拿衣服,只是,這才剛剛掀開藥材,里面竟是什么都沒有,她的臉越發紅了,她記得自己明明仔仔細細的將衣服折疊好了,怎么就沒了?

  難不成是掉在地上了,不對,她放的位置那么妥當,怎么可能掉在地上,難不成,還有別的緣由?心中正當想著,冷不丁的想起梁大海那雙老鼠眼睛,心里頓時一涼,難不成是讓他給拿走了?

  微微一咬牙,她心中一陣著急,梁大海自來手腳不干凈,偷東西可是一流的,也不怪自己沒有注意!

  吳修遠見她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跺腳的,反問道,:“忘記帶了?”

  梁綠珠總不能將遭扒手的事情說給吳修遠聽吧,霎時間,只能點頭干笑道,:“走的太匆忙,倒是給忘記了,下次,下次一定給你送回來。”

  她現在就只盼著梁大海沒將那衣服賣出去,那衣服雖是年省久了,但料子極好,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而且,吳修遠將那衣服保存的那么好,想來,那對他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物件,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給弄丟了,定然會不高興的。

  “背簍里有東西?”吳修遠早就聽到背簍里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傳來了,直到這時候,方才問出口。

  梁綠珠恍然大悟,這就趕忙開口道,:“野雞,是野雞。”

  將藥材掀開,她準備去拿野雞,一時不慎,手指頭竟被野啄了一下。

  “你沒事兒吧?讓我看看。”吳修遠趕忙去抓她的手,梁綠珠一愣,搖頭,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紅著臉道,:“沒事兒,想來是一直好斗的公雞,總是亂啄人。”

  前世,梁綠珠殺伐果斷,一直都是冷眼旁觀一切,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而來,得了一份她意想不到的親情,她整個人的心也是被軟化了,跟人相處也是多了誠懇。

  特別是和吳修遠說話的時候,她的心竟竄動的很快,連著臉頰也是很容易便紅透一片,這真是一個古怪的感覺。

  “人已經走了。”此時,栓子的聲音傳來了,打破了僵局,吳修遠見梁綠珠臉頰越發泛紅,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讓姑娘家不好意思了,終是沖著栓子吩咐道,:“去拿一瓶止血的藥膏來。”

  栓子雖是不明了,但還是去了。

  梁綠珠舔了舔嘴唇,艱難道,:“你的腳可是好些了?”

  吳修遠點頭,:“好多了,虧了你昨日將我送回來,否則。”

  言語之間,他的眉頭高高皺了起來,顯然是腳上不舒服了,梁綠珠會意,輕聲斥責道,:“難道大夫沒有告訴你,不能久站嗎?”

  言語之間,她也顧不得那么多,這就攙扶著吳修遠,往一旁的石凳上走去。

  像吳修遠這種摔了腿腳的,那可是傷了骨頭的,能在床上躺著,那便在床上躺著,他倒是好,動不動就東走西走的,完全不把自己當個有事兒的人看。

  吳修遠唇角微微上揚,興許,連著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眼里,全是滿滿的笑意。

  被她扶坐在凳上之后,他看向她的手,只見得那只手已經被野雞給啄出血了,眼里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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