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秀秀懷里抱著的那只兔子,那可不就是自己今天在集市上賣給趙玉瑾的嗎?想來趙玉瑾已經將這只兔子送給王秀秀了。
她忽然有些同情楊榮,原本渣男配賤婊,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偏偏半路又殺出個表哥趙玉瑾,恐怕李氏一的如意算盤不會那么成功了,王秀秀她娘不傻,好好的縣令侄子不要,偏偏選一個打鐵的當女婿!
王秀秀見梁綠珠不說話,以為她處境艱難,心知不是自己對手,不由指著梁綠珠的鼻子,罵道,:“我原本以為做了那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你就該自己去找死,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臉面活下來。”
梁綠珠并不動怒,她將周圍看了一圈,并沒有多余的人,如果要收拾這個綠茶婊,倒也是件輕松事。
王秀秀以為梁綠珠是怕自己,輕蔑的打量著她,見得她這身行頭,忍不住道,:“怎么樣,在外頭沒勾搭上男人,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吧。這女人就該潔身自好,踏踏實實的,我榮哥哥是多么好的人啊,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我今兒聽我娘提起你,我還不信,這還偏偏是禍害活千年,怎么就不把你給死掉?”
梁綠珠好笑的看著這個戲精說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王秀秀,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騙得了誰。若是讓楊榮知道你做的事兒,你猜他會怎樣。”
王秀秀面色一變,眼中閃爍著一抹讓人看不清楚的神色,很快,她已經鎮定下來,不滿道,:“我做過什么?你在胡說什么?”
梁綠珠看著她的神色,不由一笑,戲精果然是戲精,恐怕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吧。
王秀秀見的梁綠珠只是笑,也不說話,頓時整個人面色一沉,:“你笑什么?”
“你擋著我路了,賤人。”梁綠珠看著咄咄逼人的王秀秀,想著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她送給自己的見面禮,現如今,她真想回她一點特別的禮物。
手緩緩的伸到了腰帶上,不動聲色的抽出了那根彈弓。
“你,你叫我什么?”王秀秀從未受過這樣的氣,一時之間竟有些想不明白,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沒好氣的看向了梁綠珠。
梁綠珠眨巴了幾下眼睛,淡淡的道,:“我讓你讓開些賤人,否則······。”
“梁綠珠,你個殺千刀的!”王秀秀謾罵著,抬手就想給梁綠珠一個耳刮子,梁綠珠看著她這嫻熟的動作,想來往日里沒少打過梁綠珠。梁綠珠心中一陣火大,往旁邊一躲,輕拉彈弓,一顆石子順著彈弓直接打向了她的手掌心。
梁綠珠身子沒恢復,力道雖是不夠,但石頭徑直打在她的手掌心上,王秀秀的手掌心還是被打出了紫紅色的淤痕。
王秀秀痛極,松開了拽緊兔子的手,兔子摔在地上,一陣蹦跳就消失了,王秀秀哪兒還顧得上兔子,她只張開嘴,‘哇嗚’一聲,不斷的叫痛。
梁綠珠鄙夷的看了王秀秀一眼,不過就是吃她一彈弓罷了,她就能哭成了這樣,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她咧著嘴,冷笑道,:“王秀秀,有些東西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個清個干凈,我向來睚眥必報,很是記仇。”
說實在的,一彈弓解不了她心中的仇恨,生生地將梁綠珠本尊害死,那可是一條人命的仇!
“梁綠珠,你居然敢打我!”王秀秀哭著嚷嚷起來,舉止可怕,哪里還有半分的溫柔可講。
梁綠珠沖著她努了努嘴,面色十分的無辜,:“我做什么打不得你,就只準你打別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你。”王秀秀留著眼淚花,哆嗦著嘴角,哽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兒來。
梁綠珠嘴角一勾,心情無比舒爽,這就準備下山。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機,她的身體雖是恢復了一些,也萬萬不能與王秀秀多生僵持,否則,虧得人也是她。
“你給我站住。”王秀秀沖著梁綠珠吼了一句。
梁綠珠只當沒看見,王秀秀氣悶不已,趕緊追上梁綠珠,伸開手擋住了梁綠珠的路。
梁綠珠好笑的看著王秀秀已經白透的半張臉,想來她現在還是痛極。
“怎么一彈弓不夠,還想讓我再打你一彈弓不成?”
梁綠珠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王秀秀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敢跟自己對著來,一時之間,徹底被激怒了,剛想伸梁綠珠一記耳光,梁綠珠忽的舉起了彈弓,王秀秀的手僵在空中,再也下不去。
梁綠珠嘴角一咧,嘲諷道,:“王秀秀,你稀罕的東西,別人不會稀罕,你若是當真喜歡,你就用正當的方式搶,別使些卑鄙無恥的計量,像個小丑。還有,我否勸你一句,你若是用見不得光的方式搶來的東西,終有一天,你也會因為它見不得光,而永遠失去!”
“梁綠珠,你在干什么?”沉穩的嗓音傳來,梁綠珠一抬眸,只看見楊榮拿著鐵鍬過來,臉上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