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人…看到了這個野花園里隱藏的墓碑時,丹瑪麗娜就‘看’到了對方的身份,曾經屬于教會的圣女之一,論起出名程度不算高,或者說是沒有多少的相關記錄,因為她是教會的‘背叛者’,當初是幫助過魔女的人。
很難想象對吧?既然是教會的圣女,那么意志肯定不會輕易動搖的,特別是對付魔女方面,而這就出了一個奇特的存在,奇特的都能算是奇葩了,當初丹瑪麗娜就好好的了解過這個圣女,結果發現,對付一切行為并非是做作,而是真正誠心的!
這么說吧,圣女在這個世界是職業,出了象征性的意義外就是能打的象征,不然還當不上呢,而這里埋葬的圣女…卻是圣母,不是帶表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圣母,這樣的存在能夠成為圣女簡直就是奇跡。
那些認為圣女是善良化身的,估計要去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腦袋了,圣女并非是良善的存在,主要是看歸屬于什么樣的勢力,就之前出現的圣女迪雅干掉的人就不少,雖然都是邪教徒,不過那個數量嘛~
丹瑪麗娜沒有詳細統計過,不過就她知道也有幾個小村子了,數量會少嗎?
埋葬在這里的圣女卻是…妄圖感化魔女的人,也就是這種在和魔女對戰后出現的理念,才逐漸的讓她成為的教會的背叛者,當然,教會從未真正宣稱過她是教會的背叛者,也沒有記錄過關于她的某些黑料,就是有關于她的記錄遠遠少于別的圣女,之外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在丹瑪麗娜悄悄的給鄭逸塵介紹這名埋葬在這里的人時,琴已經坐到了那一塊被野花包括起來的墓碑前面,一旁鄭逸塵聽得眉頭直跳,這種故事怎么說呢,對于一個來自于地球的人,還是經受過地球上的各種小說毒害的人來說,這故事也就這么一回事了吧?
雖說是如此,可對于土生土長的異界人而言,真要有著某種極為感人的經歷,雖然會顯得狗血,可對于當事人而言感觸是別人完全想象不到的,鄭逸塵在腦子里已經腦補出來一篇幾十萬字的故事了,只是腦補歸腦補,說出來是不敢的,別人感觸人心的故事,自己用玩笑的態度編故事,并且嗶嗶出來,那未免太不會做人了一點。
“只是…這樣的人真的能成為圣女嗎?”鄭逸塵低聲問道。
“所以才是一個特例啦。”丹瑪麗娜輕笑著說道:“那樣的品質并非是壞事,前提是有著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所謂的好心只會辦壞事而已,可她是圣女喲,完全有實力去呈現出自己的良善。”
“被欺騙?教會也不是吃白飯的。”一名圣母對教會的影響只有好的沒有壞的,至少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以善為開端的,哪怕這種善對于很多存在而言并非是善的,但以人類的立場來說,她的這個善卻是實打實的。
這名圣女的善意包含了對魔女的善意,原因是魔女曾經也是人類,而且魔女的覺醒也并非是她們能夠控制的,魔女也是很可憐的一類人,這話嘛,當初丹瑪麗娜剛覺醒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很多魔女曾經都是正常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好人’,但是這又如何呢?覺醒了之后以前的生活就和她們沒有關系了。
哪怕她們從未帶來過什么危害,但她們的存在就是一種危害!就像是那種有著中立性格,但是自身的能力卻會對環境帶來極大的危害,哪怕這樣的存在不會主動的去傷害任何人,但不受控制的能力卻會危害環境傷害到他人…。
魔女是這樣的,不過鄭逸塵弄出來的虛幻世界里也有著一個類似的獨特存在,只是那個存在不是魔女,而是一個紫皮怪物,渾身充斥著各種瘟疫的怪物,那種超強的瘟疫,甚至能夠扭曲環境。
這個怪物邪惡嗎?呃…從能力表現上面就是壞透了的那種,可丹瑪麗娜了解過這個怪物的設定,這個怪物非但不邪惡,相反還有點好來著,就是能力的緣故,讓它的存在就顯得矛盾尷尬了。
目前知道這個怪物的存在并不多,這個怪物有著危險不受控制的能力,但是它卻不會主動的傷害活物,因就縮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顯得與世無爭,除了一些倒霉蛋不小心闖入到了它藏匿的地點之外,就沒有誰知道它了。
丹瑪麗娜之所以知道這么一個像是狗狗一樣的獨特‘紫皮小可愛’,主要是鄭逸塵將它的能力值設定的很高,像是那種經常刷存在感,死了之后沒多久又冒出來新的魔王這樣的存在,面對這么一個紫皮‘小怪物’,下場都是被它手撕的。
鄭逸塵既然在虛幻世界里創造出來了這么一個獨特的怪物,那么肯定有著必然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是什么…恩~她沒有深究,人生啊,總要給自己留點驚喜,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的,對于壞事,將其弄得清清楚楚很理所當然,若是好事都給弄得太清楚了,就真的是失去人生樂趣了。
“現在你知道了她的身份,是確定了什么?”鄭逸塵不認為丹瑪麗娜會大老遠來這里滿足一個對她而言很不起眼的好奇心,要知道她當初可是在這件事上面沒少和琴浪費口舌的,就這么結束了未免太不是她了。
“當然是確定了我的推測依舊是那么準確啦。”丹瑪麗娜笑著說道,鄭逸塵翻了翻白眼,信你個鬼啊,就為了確認這個?誰信啊。
“說吧,你還發現了什么,我也要聽。”
目睹著面前墳墓的琴頭也不回的說道,丹瑪麗娜和鄭逸塵之間的對話聲音很小,她卻聽的清清楚楚的。
“你可能會生氣。”
“我早就被你氣習慣了。”
“這件事不一樣吶。”
“那我也要聽。”琴的語氣很堅定。
丹瑪麗娜微微的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就說一下一些我了解的事情吧,圣堂教會有一個很大的局,至于這個局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我也追溯不到根源了,反正從察覺到的時候,魔女聯盟就已經徹底的崩了。”
“只是聯盟崩了,這個局依舊在發揮著作用…”
“所以我的遭遇…也是一個局嗎?”琴的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丹瑪麗娜這個開頭直接就讓她不怎么好的心情變得更糟了,論起氣人,還是丹瑪麗娜更加擅長。
“只是有可能啦。”丹瑪麗娜輕輕的擺了擺手,還沒等琴得到安慰,她就把之后的話說了出來:“只是知道了誰埋在這里之后,這個可能性就更高了。”
一旁的鄭逸塵不由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怎么說呢,丹瑪麗娜這話里的意思,感覺有種要挖墳的意思啊?
“要繼續聽嗎?”
“繼續。”
“你想要我繼續,我也沒有太多好繼續的了,人都死了,線索自然沒有了,時間太久遠了,即便是也很難追溯到當年的具體痕跡,只能確定這是一個長遠的,到現在都發揮著作用的局,不過到現在這個局基本上沒有多少了。”
“你確定?”
“不能,只是根據現有情況的確認,現在存活著的魔女又有多少是和別人有太多關系的?”丹瑪麗娜說道,她自己就不說了,在以前的時候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蘿麗絲的話在當年因為能力的原因,幾乎沒有和別人有太多的接觸,甚至沒有太多的接觸過魔女聯盟,還有一些是已經死掉的了,包括不死魔女。
因此現在剩下的那些魔女基本上都是‘潔身自好’的,就丹瑪麗娜了解到的信息,教會的這個局主要是從人際關系上面為主題的,人際關系都沒有了,這個局自然就難以完全維持下去了。
可看看現在魔女的數量,難以維持下去也無所謂啦,魔女的時代已經是過去式的了。
“所以對于有著額外人際關系的魔女也要多關注了?”琴沉默了一會之后說道,丹瑪麗娜沒有詳細的解說這個局,但她也能去分析,這樣的一個保留到了現在的局…可能早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但殘留依舊存在的,她,多半急速這個殘留的局中人,雖然她沒有像是別的魔女那樣死亡。
可是行事風格的改變,也意味著曾經的那個她變向的‘死亡’了,雖然這種改變是建立在一名她真正認可的好友的犧牲之內的。
“即便是一個局,她也是對我最好的人。”琴的手指輕輕的從身邊的墓碑上面劃過,即使是一個局又如何,在對待她這一方面,埋葬在這里的人可是真心為她付出了生命,真心地證明就是她活到了現在!
“這沒錯啦,有很多事情若都是消滅為主的話,不可能次次都成功,相對的若是以別的標準進行的話,那么可能性就能保證了。”丹瑪麗娜說道,以前的琴做事的時候可是一死一大片的,從未有過什么顧忌,而現在她就這樣了,這種改變能說是壞的嗎?
不僅僅不壞,看看琴現在做的事情吧,商會雖然可能是她興趣使然,畢竟經營一個商會需要的時間很長,而且需要費腦子,做這件事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無聊了,同時紫蘿商會影響的孤兒院數量也不少。
這一方面,基本上就是琴受到這名圣女的影響了,讓一名性格并不好的魔女變得柔和起來,甚至會做一些隨手就能夠做到的‘好事’,從某種程度上這已經是所謂的‘度化’了,她還是她,卻不再是曾經的她了。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種子,也能夠在重要的時候發揮出來足夠的作用,所以這方面的事情多注意點吧。”
一旁的鄭逸塵臉色有些復雜,總覺得丹瑪麗娜這話好像就是專門對自己說的一樣,鄭逸塵是知道一名和蘿麗絲有關系的教會成員的,在封鎖圈的時候就和對方有著接觸了,現在沒有額外的大事,對方被調到了什么地方鄭逸塵不知道,不過那個存在鄭逸塵倒是記得很清楚,畢竟是和蘿麗絲有關的。
所以現在丹瑪麗娜額外的強調這件事的時候,他就不免的想到了對方,關于對方,自己沒事的時候也該多留意一下了吧?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有那就一起說。”琴收回了自己放在墓碑上面的那只手,回頭看向了丹瑪麗娜。
“沒有了,來到這里我就追溯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所以你也別太擔心啦,之后我對這個地方沒有多大興趣啦。”丹瑪麗娜輕輕的擺了擺手:“作為回報,這個地方還會得到額外的掩護哦。”
“那就可以了。”琴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地方雖然是個野花園,卻不是誰都能夠找到這里的,能夠找到這里的人未必能夠活下來,這個野花園看著很漂亮,而這里面充斥著的危機,少了她這個帶路的人,那就是九死一生,這個地方是真正讓她的心靈變得柔軟的回憶之地,任何敢打這里注意的人,那都要做好她最為殘酷報復的準備!
當然她沒有丹瑪麗娜的力量,即便是最大限度的隱藏了,依舊有暴露的可能,而丹瑪麗娜額外的掩護,那么就能從命運的層次上面干擾到打這里注意的人,比如說正常的尋找,若是快要尋找到這里的時候,總會遇到一系列的意外,這些意外會讓那些人顯得很是巧合的繞過這個地方。
“你有什么發現?”注意到鄭逸塵盯著那個墓碑有些發愣,琴開口問道。
“呃…話說,不介紹一下她的名字嗎?”鄭逸塵說道,她是從丹瑪麗娜這里了解到了一些故事,可是這故事里面并沒有這名圣女的名字,回頭自己查資料都查不到相關的吧…
“絲塔茜,無姓。”琴平靜的說道,鄭逸塵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講真的,查資料翻歷史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這種無形之人了,偏偏這個世界里的無姓之人數量還特別的多,哪怕是一些出名的強者也有很多是無姓的,人家之后出名了也沒有打算去登記或者是自主的給自己明明一個具有傳承性的姓氏。
對于這樣的人,還有一個最好的記錄方式就,根據對方的特點添加稱呼,比如說‘破魔劍’‘狂法師’之類根據個人特點的稱號,而這個…丹瑪麗娜說的很明白了,關于她的記錄很少,外加無姓這個弊端,鄭逸塵對于相關的資料查詢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了,講道理嘛!
就算是魔兵召喚書里面塞進去了大量的資料,鄭逸塵也能通過魔兵召喚書去搜索,問題是這種搜索注定不會太過精準,鄭逸塵一個‘絲塔茜’的名字搜索下去,刷出來的內容估計能讓他發愁死。
好在對方也有特別的地方,那就圣女這個身份…
“嘿,別想著補課啦,我自己都沒辦法查到太多的記錄,你能查到多少?”丹瑪麗娜彎下腰捏了捏鄭逸塵的臉:“教會想要消除一個人的歷史太容易了。”
“消除的這么徹底,只要少許的正常記錄,通過這條途徑追溯一些根源問題都沒辦法,有機會的話我挺想要見識一下當初設下這個局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丹瑪麗娜說道。
“相比起見識,我更希望這個人已經死了。”琴面無表情的說道,被算計這種事她并不喜歡的,而且現在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內幕后,她心里就不可避免的有些躁動,她很看重自己和絲塔茜之間的關系,甚至因為她做出的改變,琴在這一刻之前都沒有任何感覺不妥的地方!
可現在,她真心覺得自己若是不知道這件事多好,不知道了,那么想法就不會改變,知道了,這一份純凈就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層灰色,即使是雙方都可能不自知,但這畢竟是一個布局的結果,不復原有的純凈了。
她能舒服嗎?
可以的話…直接弄死那個布局的人,只要對方還活著的話!
“能把對方找出來嗎?”
“恩~我盡力啦,這個局太久了,說不準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對方已經死了哦。”丹瑪麗娜微微的揚了揚嘴角:“再好的布局,只要被人知道了,那意義就不大啦,我不會讓潛在的威脅爆發啦。”
丹瑪麗娜的話讓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墳墓,這個地方是她內心的一塊柔軟又禁止別人碰觸的地方,如果哪一天這里真的出現了什么意外,她一定會因此而沖動,那個時候如果是這個局的后續呢?
這幾乎就是明示的話讓琴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自己最為看重的事物,在別人的眼里只是一枚獨特的棋子?生氣嗎?當然!可讓她更難受的是這氣還沒有地方去宣泄,找圣堂教會的麻煩?
丹瑪麗娜都已經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那么做才是真的蠢,生氣之余,因為丹瑪麗娜之前的話帶來的心理準備,她還不至被怒火沖昏頭腦,不過之后有一段時間,她要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日常狀態了。
“嘿,好好的想一想嘛,以前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某些意外發生了,那個時候生氣是必然的,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干嘛要生氣呢,你現在也是跳出棋盤的人了啊。”
“…也對!”琴點了點頭,丹瑪麗娜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不知道這是一個局的時候的確容易出事,現在知道了,自然就能做出來不少準備,甚至去反制布局者:“你是很久以前就發現這件事了吧?為什么那個時候不說?”
“為什么?那個時候我我在教會呢,怎么說呢?”丹瑪麗娜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個時候她也是局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