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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禍從口出

  作為修者,當然是修為越高了越好,可也因此,南宮流火真氣當中所帶的熾熱氣息太過純正濃厚,除了他自己轄域內,真氣當中同樣帶有流火沙漠熾熱氣息的修者,對于東方熠,北冥默和西門菲兒轄域內的修者,不起作用都是好的!

  甚至因為真氣中所蘊含的氣息不同,兩股不同的氣息在修者體內碰撞,最后修者承受不住爆體而亡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可是,如今大戰在即,魔界修者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想著能夠與進入鬼界,對攪擾魔界安寧的那些鬼修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一吐胸中悶氣。

  這個時候,所有的修者自然是希望實力越強悍越好。

  所以,就又有其東方熠轄域內的修者,求到了南宮流火的頭上。

  南宮流火也還有自知之明,本來是不愿答應的,可是那個修者自恃身份特殊,態度堅決,甚至都到了固執的地步。

  再加上南宮流火的金針提升之術無法在整個魔界施展,終究是心中不甘,最終也就答應了下來。

  沈衣雪忍不住問南宮流火:“那個修者,身份如何特殊?”

  南宮流火就又嘆了口氣:“魔妃姐姐,那個修者本是魔癡之體,改善體質也不過是近日之事,之后又一直都在圣山附近修煉,自覺不屬于另外三位魔君的轄域,也就不與我流火沙漠修者真氣中的熾熱氣息相沖突。”

  “然后呢?”沈衣雪點點頭,魔癡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當初將圣山上空的真魔氣云層改換為混沌之氣一個月,讓那些魔癡自行改善體質,本就是她所為。

  南宮流火就又撓起頭來。

  將那一根泛著微微血腥氣的金針舉到沈衣雪眼前,垂頭喪氣地嘆道:“然后就這樣了。”

  沈衣雪也就跟著嘆了口氣,不再多言,跟著南宮流火急匆匆的腳步往前走。

  歷劫跟在她的身后,輕聲道:“丫頭,不必太過擔心。”

  沈衣雪腳步一頓,不解地扭頭看向歷劫,卻見歷劫再次恢復了那種古井無波的神色,然而在看清楚沈衣雪臉上的表情之后,卻又將下面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這個丫頭的眼神,太過執著和倔強。哪怕就是他告訴她,一切皆是天意,皆又定數,修者想要提升自身實力本無可厚非,可卻也有一個能夠承受的范圍。

  在這個范圍之內,自然是一切安好,天道意志也不會強加干涉。可就如妖修最后飛升比人類所渡之劫更加強悍一樣,那就是因為力量太過強大,到了引起天道地步的注意。

  這些話,歷劫本來是想要開口勸阻沈衣雪的,然而在看清楚女子眼中那種執著與倔強之后,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這個丫頭,她都違逆了多少次天道了?

  或者說,這個丫頭都做了多少不和常理的事情了?連賜予神界修者一縷真魔氣的事情都干得不出來,逆天幫著其他修者提升實力又算得了什么?好歹還沒有超出魔界這個范圍去!

  這樣一想,歷劫心中也就有些釋然了,于是完全息了勸阻沈衣雪的心思,專心跟在她身后。

  突然安靜下來的歷劫,反而讓沈衣雪有些詫異,然而歷劫向來如此,想說的時候她攔不住,不想說的時候她也套不出話來,于是也就懶得再理會他態度的前后變化。

  夜天縱說給他一天的時間調集人手,雖然魔帝之命是同一時刻傳達下去,響應夜天縱命令的修者也不少,可因為地域遠近,修為高低的原因,這些修者到達的時間也是有先有后。

  而想要南宮流火以金針之術提升修為的,就是這一部分先到達流火沙漠的修者中的幾個。

  原本,南宮流火也是十分猶豫的,結果這幾個人說,他們原本就是魔癡之體,又一直都在圣山附近修煉,真氣當中并沒有魔界四方魔君域界內的獨特氣息,愿意讓南宮流火一試。

  因為催/情桃花事件,再加上魔界數量龐大的魔癡出世,都與鬼界脫不了干系,這些魔癡之體得到改善才能夠修煉的修者,對于鬼界可以說是分外仇恨。此刻聽說魔帝夜天縱有心帶人攻打鬼界,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報仇雪恨”的機會。

  就為了到時候能夠多殺幾個鬼修泄憤,這些人也要在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上去!

  南宮流火自己對于鬼界修者在魔界的種種作為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因此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就再一次取出了他的金針。

  他的這一根金針,效果雖然不及沈衣雪的伽藍冰魄針,然而卻是在上一次神魔大戰之后,南宮流火取了流火沙漠中心之火,北方紫色冰川的冰水,東方原始森林的千年古木,以及西方紫煙海海底的一種天然蘊含真魔氣的金屬,再加上中央圣山的土壤為爐,精心打造,只希望能夠將整個魔界修者的實力,再次提升,結果卻因為自身真氣中特有的熾熱氣息,最終只能偃旗息鼓。

  當然,西門菲兒,東方熠和北冥默,包括夜天縱在內,也沒有人因此而責備于南宮流火,所以,別看南宮流火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于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是耿耿于懷。

  如今再加上幾個修者的真誠懇求,也就再一次動了心。

  結果第一個人就出事了!

  南宮流火一共在那個修者的身上扎了四針,前面三針一切都還算正常,可到了第四真的時候,不但南宮流火的真氣無法透過金針渡入那人體內,就連金針也開始見了血!

  而以金針刺穴來提升修為,主要是作用到修者的經脈以及經脈內的真氣上,見血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

  而那個修者,更是直接慘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南宮流火當時就被急出了一身冷汗來,然而手中的金針卻是說什么也不敢再扎下去,無奈之下,只要跑來找沈衣雪救場。

  沈衣雪一邊跟著南宮流火趕路一邊聽他講述事情經過,南宮流火講完的時候,她也遠遠地看到了那五個修者。

  其中一個躺在赤紅的沙地上一動不動,想必就是南宮流火口中所說的那第一個試針的,魔修,另外四個人,一個在其頭頂位置,一個在其雙足的位置,另外兩個分別在昏迷的那修者的左右兩旁,卻是同樣地面色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其中在那昏迷魔修頭頂位置的魔修道:“早知如此,咱們是不是應該直接去求一求天魔女?也好過這樣生死未卜。你們看看任家四兄弟,現在多么風光,風頭都不比領悟了天道之力的無奇尊者差!想想吧,那可是真氣實體化啊!”

  左邊的那個立刻沉聲打斷了他:“胡老二,你姓胡不假,腦子可不要糊涂了!”

  “去求天魔女固然是來得保險,可你不要忘了,天魔女能留在魔界幾日?”左邊那人繼續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將咱們魔界拋到了腦后!”

  他嘆了口氣,就聽站在昏迷修者右邊的女魔修接口道;“南宮魔君雖然因為真氣的緣故,不能為魔界中大多數修者提升修為,然而好歹也是咱們魔界中人,只要假以時日,找對了方法,為大家提升修為,效果也未必就比天魔女差!”

  這個時候,站在昏迷魔修昏迷腳邊的那個魔修突然冷冷開口:“其實,若是細想,倒也怪不得天魔女不肯長期留在魔界。連普通人都知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的道理,若是天魔女也留在魔界,那么魔帝陛下又該如何自處…”

  話未說完,就被那個胡老二打斷:“說我腦子糊涂,依我看你們三個才是最糊涂的!”

  他一直站在站在昏迷魔修腳邊的那人:“尤其是你,咱們魔界千萬年來,何曾發生過爭權奪勢的問題?而你竟然還敢如此議論天魔女與魔帝陛下。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么,天魔女一回歸魔界的時候,魔帝陛下就下了命令,天魔女在魔界,權力地位,都等同于魔帝!”

  “那又如何?”右邊的女魔修撇了撇嘴,出言反駁道,“天魔女就是天魔女,你們更不要忘記了,她的母親…”

  沈衣雪聽到這里,終于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們這些魔修,私底下說她不肯回歸魔界,不管魔界也就算了,畢竟那都是事實,她也就認了,可為何要扯上她的母親?!

  跟在她旁邊的南宮流火一看她的臉色變了,就知道事情不妙,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大聲道:“魔妃姐姐,那個昏迷的人就在這里!”

  一瞬間,鴉雀無聲!

  方才還議論不休的四個人,瞬間如同被人扼住了脖子,不要說說話,就連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們方才…都說了些什么?

  沈衣雪只覺得胸中有一座火山,灼燒著她僅存的理智,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將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焚燒毀滅殆盡!

  她的臉色更是陰沉地如同暴風雨前夕的天空,狂躁不安,暴戾的氣息充斥全身,讓周身的氣壓似乎都低了下來。

  南宮流火被她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竟連大氣也不敢出。他悄悄地瞟了一眼那四個人,給了他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連忙垂下頭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畢竟,可是他將沈衣雪給請過來的。

  可卻不是“請”沈衣雪來聽這些人背后議論魔帝夜天縱,議論天魔女,以及之前的幻如魔帝的。

  同時對于那四個人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個個為何要如此嘴碎,禍從口出的道理懂不懂,不背后議論難道會憋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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