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失控嗎?
眼前的少女,可是陸行深守了十八年的女孩子。
他心里認定的,以后的唯一的陸太太。
他一直那么謹慎的防備她愛上別人,只等著時機成熟說明一切。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她卻和別的男人有了不明不白的牽扯。
心情糟糕,他語氣冷嘲熱諷,“還是說,你把自己當成男孩子過了十八年,就忘了自己是女孩子,所以那點顏面都不要了嗎?”
時暖氣的發抖,眼睛都紅了一圈,“小叔,你簡直太過分了,是,我是騙了你我不對,可是我又沒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你憑什么這樣教訓我,還派人跟蹤我,明明就是你自己做錯了,你還覺得是我的錯嗎?”
陸行深目光微微一頓,卻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
時暖又自嘲道,“至于小叔你說的,我把把自己當成男孩子過了十八年,就忘了自己是女孩子,呵呵,你覺得我想把我自己當成男孩子嗎?
時家除了奶奶,沒有人把我當時家的人,爸媽不喜歡女孩子。
當年如果你能幫我說一句話,我又何苦一直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小叔現在說這話會不會太好笑了?”
陸行深瞳孔驟縮,時暖說的當年,就是時暖六歲那年,家里給時月辦生日聚會,每個人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時暖去換衣服的時候,看上了公主裙,可是家里人都不許她穿,當然主要也是時月,看不慣時暖比她好看,所以哭著讓時暖繼續做男孩子。
連時老夫人都不能說一句話,因為能夠留下時暖在時家,已經是老夫人最大的盡力了。
當時時暖只能懇求陸行深,他是家里唯一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她想成為女孩子,可以穿裙子的女孩子。
可是當時陸行深卻沉默了,什么話都沒有說。
時暖不知道,陸行深不說話,是覺得時暖穿上裙子,太漂亮了,他怕時暖以后會被別的男人惦記。
卻不曾想,因為那件事,原來,小暖心里一直記恨他。
男人漂亮的眉宇間的溝壑加深了,“小暖,你現在這是在頂撞我了?
為了那么一個野男人,你連你最喜歡的小叔都討厭上了嗎?”
時暖咬著牙道,“楚教官不是野男人,他是很好的人,他妹妹出事了心情不好,我作為他的學員,去陪他一下而已,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你要想的這樣齷齪?”
陸行深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我齷齪?你為了野男人說我齷齪?時暖,我看你今天真的是要造反了!
你知道什么,我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若不是對你有所企圖,為什么非要你去陪他,到底誰更齷齪?”
時暖氣過頭了,竟然說了句,
“好。就算楚教官對我有所企圖,那又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只是我的小叔,不是我的父母,你過去管我這管我那就算了,現在我都這么大了,你連我私人感情也要管嗎?”
“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