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緩緩走上來,不經意的摸了摸老夫人的脈,眼底幽著一片云,這分明已經是死脈了,就只吊著最后一口氣。
不如…
他斂住心思,沉穩看向念央,“楚小友的辯證是什么,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念央沒有注意到于老的小動作,從容自若的開口說道,“老夫人體內多種頑固舊疾,造成她的體虛,然而最大的致命點,就是老夫人的肝臟!”
于老瞳孔驟然一縮,他都沒有看出來的問題,這個小丫頭竟然看出來了?
念央看著年紀輕,給人不信服的感覺,可是當她說起病歷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圣光,讓人想頂禮膜拜。
她莞莞道來,“人體有五臟六腑,精氣骨髓筋脈,必須遵循生命肌理來調息身體,百脈才得以安寧,如果各種器官使用的不合理,就會造成禍害。”
“老夫人肝臟出現嚴重問題,導致生命肌理調息不和諧,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下來,因此病重陷入危險!”
于老忍不住道,“小友說的頭頭是道,可是這對老夫人的病有什么解決之法?”
念央道,“如果我沒診錯,老夫人近來白日昏迷不醒,晚上會在夢中發怒,這是逆亂之氣侵入肝臟,是肝虛的表現。”
照顧老夫人的蕓娘忍不住道,“沒錯,你說得對,老夫人是經常夢中會發怒。”
于老又是一沉,這丫頭太邪門了,竟然可以診的這么準,如果今天她真的治好了老夫人,那么打的就是他的臉。
念央繼續道,“人在睡著的時候,血就歸藏在肝中,肝臟接受了血液,眼睛才能看清東西,雙腳才能行走,手掌才能握東西,手指才能抓住東西。”
“老夫人之前還好好的,突然病重,就是因為患病的肝臟里氣血不痛,所以造成深度昏迷,而這樣一天天下來,病邪傳變到了脾,閉塞不通,身體疼痛而沉重,之后胃就會發生腹脹,再之后到腎,最后必死無疑。”
眾人聽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于老搶先一步說道,“楚小友說的這些對我來說淺顯易懂,我早就已經了解,我這里也有個方子,可以保住老夫人再活一個月,別的就沒法子了。”
時安國沉痛道,“于老,就只能再活一個月嗎?”
于老點頭說,“如果時老爺想嘗試別的,可以問問楚小友有沒有什么法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許她有法子醫治呢?
如果她醫治不好,再用我的方子也可以。”
于老都沒辦法,念央能行嗎?
時暖就問,“念央,如果你沒辦法就算了吧。”
念央笑了笑,不太確定的說了一句,“按理說,只要解決老夫人的肝臟氣血不通,后期加以藥物治療,是可以治愈的,不過我不能給確切的答案。”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再不濟,念央沒有治好,就用于老的法子也成啊!
于是時家人同意念央先用她的法子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