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央把玩著手里的銀針,涼涼的開口,“何伯,都是鄉里鄉親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本來也不想鬧得不愉快,可誰讓你沒個眼力見呢,所以我也不用再留啥情面了。”
“你想干什么?”何二狗警惕的問,心想這丫頭這意思莫不是還留了啥后手?
念央沒理他,直接扭頭對江甜道,“甜姐兒,你還記得咱高一上過的法律課嗎?
根據咱國家的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當事人以非法損害受害人身體健康的行為,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江甜對什么律法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但是聽念央這么問自己,還是很上道的點了點頭說是!
念央微笑道,“何伯剛剛將我大伯父推下斜坡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你說要是咱們讓大伯父去醫院開個受傷證明,再去警察局問一下,以我大伯父身上的傷勢級別,至少判個五六年沒跑了!”
這個年代混混無賴雖多,但是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怕警察,特別是農村人,更是對警察充滿忌憚,念央就不信何二狗聽到這話還能跟她耍無賴!
江甜沒想到念央居然能想到用這個法子對付何二狗,頓時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央央真是太會對癥下藥了,像何二狗這種混貨,就得用這種方式壓他!
“你個丫頭片子少胡說,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啊?”
何二狗漲紅了脖子色厲內荏道,心想這丫頭片子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他以前也沒少跟人打過架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還能判罪的?
“是不是胡說,可能等一會警察上門找何伯你喝茶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念央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何二狗估摸著念央是嚇唬自己,結果看人直接走了,哪里還穩得住,“顧二丫頭,你給我站住!”
念央回頭懶懶的瞥他一眼,“怎么了何伯?你要是不信的話,不如跟我一塊去警察局問啊?”
何二狗臉難看到了極點,跋扈慣了的他第一次用憋屈的語氣道,“不就鄰居間一點小糾紛,至于還去警察局?你看你這丫頭真沖動,不就是想談賠償嘛,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看來何伯是想通了啊。”念央也不廢話,“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大伯父頭上腿上的傷需要養兩個月,算上醫藥費和護理費差不多得一百塊,還有誤工的事情…”
何二狗聽到一百塊的醫藥費心里嘔的吐血,再一聽誤工,直接炸了,“誤工?什么誤工?你可別趁火打劫啊!”
念央輕哼一聲,“我大伯父腿傷了,要養好幾個月,下個月鎮上給他分配的收糧食工作他做不了,難道不該你負責嗎?”
念央說的有理有據的,何二狗一口氣悶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最后只能窩囊的點頭同意,總不能真的讓小丫頭片子去報警吧,他才不想坐牢呢。
肉痛的去屋里拿了一百塊給念央,并承諾下個月會替江愛國做工,念央才滿意的帶著江甜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際,她還是好心的解開了趙翠花的啞穴,趙翠花激動的大哭,同時對念央有了深深的陰影,逢人就說念央脾氣暴躁手段陰險。
也正是因為如此,念央在村里有了個小潑婦的稱號,因為她連趙翠花這種混的都能降住,不過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