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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下前十

第一百一十六章天下前十  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有這么強?

  劉淮將目光從手中印著“洪武通寶”字跡的銅錢上移到了眼前女子的臉上。

  但看起來不太像啊!

  看著劉淮不說話了,還緊緊盯著她。

  武婉兮俯下身子在劉淮眼前揮了揮手,道:“喂,你老看著我干什么?打不打?”

  劉淮猛然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

  “不打,贏了丟臉,輸了更丟臉。”

  劉淮搖搖頭,轉過頭繼續打量著場中的局勢。

  強就強吧,他劉淮是玩腦子的人好吧。

  又不是自持強武的莽夫。

  打不過就打不過吧。

  但是…這是…女流之輩呀。

  想想都牙疼。

  靠,回去還是要好好練功啊。

  劉淮坐在山壁之側,不說話了,而是看著山下的戰斗轉移著注意力。

  山崖之下,黃河之畔,這一戰匯聚了九州盡半的奇人。

  他劉淮知道石棺之內有著巨大的風險,但是山崖之下的眾人可是不知道。

  他們都等著這一戰而在整個修煉界揚名。

  其實換而言之,這就是一個超級大擂臺,但凡修士在其中展露異彩。

  那都會是今后的修煉界的風云人物。

  亂戰之中,僅僅高出別人一截是不夠的,你得有力壓一方實力,才可以脫穎而出。

  但是僅僅是亂戰其實是并不怎么準確的。

  因為還有很多高手,并不想下場,甚至不想出名。

  “又看什么呢?”

  武婉兮側著腦袋順著劉淮的目光望去。

  劉淮用手擋開了她湊過來的腦袋,道:

  “保持點距離好嗎?武小姐,九州修道之人難得聚的這么齊,自然要好好看下九州的修士的本事。”

  “這也叫本事?”

  “哦?那你說說如何才算是有本事?”

  “我是不太清楚,但我哥說了,天下高手,當以那位泰山之上硬抗陰兵的那位老人為首,此下想要算的上高手至少要是半步落到煉精化氣的門檻上,不然算不得什么高手。”

  “倒也是差不多,你哥哥是?”

  “那里!”

  劉淮順著武婉兮的手指望了過去。

  是最開始那位下去借助風勢磨煉劍意的那位。

  “你哥哥應該很厲害!”

  “必須的,我哥說了,他至少能進天下的前十。”

  “哦?前十?好大的口氣!”

  劉淮笑了,他大拇指在手中的三枚洪武通寶上摩擦了一下。

  天下前十那可是了不得位置,那劍客真是自信。

  他倒是要算算這位自詡天下前十的劍客到底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不自量力。

  張開手,三枚洪武通寶落在了劉淮的手上,他反手一抬。

  三枚洪武通寶被拋起來在空中翻轉著。

  劉淮大手一揮將其抓了下來。

  “天澤履,第十卦,還真是第十!”

  劉淮呆呆的望向武婉兮的哥哥,他算了天下的陽間的修道人。

  這位劍修可真是第十,跟他自己預測的一點也不差,真是準確至極的認知。

  “既然算了這個,我忽然有點興趣。”

  劉淮手指在眼前的巨石之上游走,花崗巖在他手下如同粉砂一般。

  兩儀分四象,四象化八卦,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

  不一會劉淮就在上面畫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八卦。

  古之起卦,有原則:無事不占,不動不占,不為同一事反復占問。

  他劉家也有原則:卦不算神鬼,非大事不起國運。

  “你這是?”

  “興致所致,起一卦。”

  “嘖嘖,你這是騙人把自己都騙進去了。”

  武婉兮指著劉淮,無語道。

  “我…”

  算了,君子不和小人論道。

  古之圣人都說: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劉淮轉過頭,大手一甩,三枚洪武通寶撞擊在山石之上,然后開始滾動。

  銅錢在繞著劉淮畫的八卦陣紋繞了幾圈后,翻倒在山石之上。

  劉淮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卦象,面色凝重的掐指算了起來。

  足足數十息,劉淮才放下了手。

  “一釣叟、一瘋子、一儒士、一劍客、一俗人。十大高手居然來了一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會下場。”

  劉淮望著山下,那是真正的戰場。

  在黃河之畔,吳天龍八極拳殺出一條血路后,在一條鐵鏈旁站住了身,將身后眾人全部擋下。

  一夫當關而萬夫莫開。

  他擦著手上的鮮血,開別人墓地這種沒品的事情,他吳天龍是不會干的。

  他來就是打架,修道者不和人交手怎么能進步。

  鐵鏈之側的巖石上,全是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吳天龍就站在那里。

  “怎么不上了?來啊,去石棺的鎖鏈就在這里,你們不是想去看看嗎?”

  他喘著粗氣,笑著。

  周圍之人怒視著他,這貨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我靠,這家伙自己不上,還不讓我們上。”

  “他這是在拿我們練手,這狗日的,太囂張了。”

  “干他!”

  “別逼逼,那你上啊!”

  說話的男子秒慫,別人上去和自己上去那是兩碼事好吧。

  “一群垃圾!”

  吳天龍活動了一下筋骨,不屑的笑道。

  他就站在那,他的身后的鐵鏈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便堵死一條路。

  而在戰場上,凡是真正的強者,周身都有著一個空白圈。

  這不是因為什么名利權勢,只是因為最本質的強大。

  整個戰場之中幾個空白圈是那么的明顯。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是高下已然分了出來。

  武安歌已經站起身來,而他周身之內沒有人敢上前。

  一種凜冽的劍意在他的身上四散而來。

  他環顧四周,最終向著外面的一個青年走了過去。

  那青年在人群之中鉆來鉆去,時不時的上竄下跳。

  慌亂之中,卻是沒有絲毫傷勢。

  “與他們玩多沒意思,我陪你玩一玩。”

  “啊?”

  班家全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臉欲哭無淚。

  他就是來劃劃水,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處的,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

  “那個不打行不行?”

  “你說呢?”

  武安歌抬起手中的劍道。

  而東方仁善漫步在人群之中,他走到哪里,人就倒到哪里。

  在周身就像是有著一個死亡禁地。

  海外的降頭師看到他后,瞳孔一縮,緩緩在人群之中避開了東方仁善。

  東方仁善走到河邊后停了下來,遠遠望著河中被鐵鏈纏繞的鬼棺。

  在他的眼中,這里的陰氣呈現的一種莫名的陣勢。

  這是一種祭煉,煉的便是這整個石棺與這六大鎖鏈。

  甚至更準確的說是棺中的尸首。

  “有意思!想陰極生陽,逆死而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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