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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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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畫展后,lucy和秦飛很懂臉色的就“逃之夭夭”了,默契的給秦越和夏伊留下私密的空間,堅決不做所謂的“電燈泡”。

  秦越和夏伊從畫展上一一掃過,夏伊粗粗掃了一眼,只見眼前第一次幅油畫是比爾的肖像一個站在在垃圾箱旁邊的流浪者形象,花白的胡子的老者,深情漠然的拿著喝了一半的飲料和半截煙,就那樣望著前方,你看過去時,好像能看到畫里的人也正在看你一般。

  最后秦越和夏伊停在了一副《風暴來臨:收獲西蘭花》。——沃倫·張。

  只因為旁邊的一個英國人用地地道道的英語說的話吸引了兩人。(為了方便閱讀,以下按照中文來寫哈。)

  只見那位穿著淺灰色西服,一副紳士裝扮的英國男人說:“看見這幅《暴風雨來臨:收獲西藍花》,讓人不由讓我想起那副世界名畫朱爾·布雷東(法國)的《拾麥穗的女人》,不過那幅畫像中國人說的‘世外桃源’,在金色的陽光下沐浴著拾麥穗的女人,于畫家來說,也許是在表達對農村的向往,不管出于什么時代,也許“和諧”和“寧靜”才是人們向往的。”

  聽完這位英國男人的話,夏伊又再次看了看前面的風暴來臨這幅畫,她沒看過他說的那幅世界名畫《拾麥穗的女人》,所以夏伊將疑惑的目光轉向秦越,希望他能解惑,“你看過《拾麥穗的女人》這幅畫嗎?”

  秦越點點頭:“看過。”

  “那這兩幅畫有什么共同點嗎?為什么這個人看到這幅畫會聯想到《拾麥穗的女人》?還說到我們中國的‘世外桃源’。”

  秦越推著夏伊向前面走去,想了想說,“雖然我也不太懂畫,但我們大學導師說過,他說《拾麥穗的女人》,是有社會背景的,在面臨著工業化的威脅,這種農村天堂的觀念及其各式各樣的表述,象征著對法國農業傳統的尊重。但實際情況是,在收獲麥田的人群中,拾麥穗的人是處在最底層的,因為他們是最窮苦的人,是社會中最弱勢的群體,即女人,兒童,老人和殘疾人。在收割后的麥田,這些農民給小麥做最后的一次清掃,以獲取地里殘存的那一點糧食。因此,這幅圖畫背后的社會現實與它所表現出來的美感實在無法聯系在一起。”

  “那這幅《風暴來臨:收獲西藍花》呢?”

  秦越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搖搖頭,無奈道:“伊伊啊,其實就連剛剛那段關于《拾麥穗的女人》的介紹也是我們學生時代,老師逼著我們背下的,他說不逼著著我們讓我們真正的識畫懂畫,但至少和別人聊天時,不至于一點墨水都沒有!”

  “哈哈…秦越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啊!”夏伊轉過頭,此刻她就想看看秦越此刻略顯尷尬的表情。

  秦越看著夏伊一副看戲的表情,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尷尬的咳了咳,打腫臉充胖子道:“不過我怎么說也是上過美術課的人,就讓我給你鑒賞鑒賞!”

  “好,我洗耳恭聽”夏伊索性轉了轉輪椅,和秦越面對面看著他。

  見夏伊盯著他,秦越也拿出大學糊弄老師的那一套,首先,先不能緊張,還得在他們看來你“胸有成竹”,然后開始胡謅:“first(第一),這兩幅畫的相同點就是他們的主人公都是農民,都在勞動;second(第二),這兩幅畫的不同點之一就是,你看啊《拾麥穗的女人》,他們是女人、兒童、老人、殘疾人,在收割后的的麥穗地里撿一些剩的麥穗,但收獲西藍花的這幅畫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收獲,只是在收獲西藍花時遇到了暴風雨…”

  “還有呢,您繼續哈!”

  夏伊一副聽的津津有味,還在等待他的下文。

  秦越扶額,這怎么比老師還難纏啊!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老師一般聽他胡謅幾句一般就聽不下去了,可夏伊怎么就是個反例呢!

  你怎么不說老師是專業的,而夏伊嗎…

  “夏老師,求放過啊,走,我們去看前面的這幅《睡》,讓我們去打攪少女的美夢!”

  夏伊也不再糾葛于前一個話題,和秦越一邊觀看畫展一邊聽秦越的講解,不知道為什么,夏伊就喜歡聽他以自己的理解去講解這些畫,也許講得一不專業二不精準,但夏伊覺得秦越講的就是很不錯,夏伊默默的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但當秦越知道夏伊的這種想法后,他的小尾巴立馬就翹起來了,立馬歡歡喜喜的繼續講解起來。

  一個神采飛揚的講,一個認真的聽,一個多小時的畫展就以這種模式落幕了。

  出畫展后,秦越抿嘴,這樣講一個小時也是“渴并快樂著啊!”

  隨后幾人步行五十米來到距離畫展不遠的一家中國菜館,四人行中有三人是中國人,而Lucy也挺喜歡中國菜的,眾人一拍即合踏入這家中國菜館。

  “川菜,湘菜,豫菜…火鍋,秦越,你看這家飯館竟然涵蓋了中國八大菜系,我們最近嘗試了這么多菜系,就唯獨沒嘗試火鍋,這次吃火鍋怎么樣?”夏伊給了秦越這一句話,隨后就將眼光放在lucy身上,“Lucy,要不要試試火鍋啊,保證好吃!”

  “我都OK啊!”隨即想到什么鄭重道:“只要不是太麻,太辣就好!”

  想起前幾天的“麻辣體驗”,lucy好想爆粗口啊,“我艸,眼前這兩人不知道抽什么風了,竟然每天有三個小時在廚房,搗鼓什么川菜、湘菜的,你說你們做就做吧,你們是老大,沒人敢攔你們,可是做了讓他們試吃,這就太可惡了!秦飛就罷了,人家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什么川菜、湘菜吃的可不少,可是她一個個地地道道的Y國人,什么時候吃過那么辣、那么麻的,那簡直比她在部隊生吃肉都難受,辣的、麻的簡直要吃的她想要噴火!”

  不過lucy只能再心里吐槽幾句,讓她明說,還是拉倒吧,為什么,?中國不是有句話說什么“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她lucy為了錢也得“折腰”啊!

  “吃火鍋不要麻不要辣,那還吃什么?不過吃鴛鴦鍋就好,有不辣的!”夏伊雖然詫異吃火鍋不要麻不要辣,但想到之前人家吃秦越做的川菜和湘菜,吃完只灌水,想起那一幕她也就不強求了。

  隨即目光看向秦越,秦越則一副“舍命陪娘子”的模樣,“當然和你一樣了,辣火鍋!”

  秦飛見自己被忽略,刷存在感道:“辣火鍋、辣火鍋、吃火鍋就吃個刺激,哈哈…呵呵!

  “傻,呆、蠢!”

  “喂,露絲,你說誰傻、呆、蠢呢?”

  “誰承認就說誰了,還有,再說一遍,Iamlucy,lucy,不是露絲,OK?”

  “你、你、你!”

  “你什么你,趕緊拿輪椅跟上啊,沒看見你老大抱著伊伊上樓了!”

  “你為什么不拿啊?”

  “紳士風度懂不懂,懂不懂啊!”

  “那ladyfirst懂不懂?”

  秦越和夏伊早已對lucy和秦飛的“對招”見怪不怪了,這還不算什么,之前在別墅里,兩人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那可是真功夫,看的夏伊一愣一愣的。

  可失憶的夏伊忘了,其實她也有點“真功夫”的,想當初的當初,她還在雪地里給某個人猝不及防的一個過肩摔。

  夏伊雖然失憶了,可飲食習慣還是未變,接過菜譜直接下單:“金針菇、豆腐皮、腐竹、黑帶、野生黑木耳、香菇、山藥、肥牛、魔芋、白菜。”

  lucy也好不扭捏,接過夏伊遞過來的菜單霸氣道:“鴨舌、鵝腸、蹄筋、毛肚、鴨血、魚丸、羊肉卷、牛肉。”

  “你們還點嗎?”

  秦飛看著一點沒女生樣的lucy說,“你把應該我們男人點的都點了,還點什么?”

  “再加四人份的寬粉,再來一份酸梅汁,三份啤酒,暫時就這些!”

  “好的!”

  服務員見秦越飲品已點好,答了聲“是”便轉身離開。

  火鍋未好前,lucy和夏伊去了趟洗手間,此刻包廂里的秦飛一改剛才的咋咋呼呼,此刻嚴肅道:“老大,你再不去公司坐鎮,老爺會抽我的筋,扒我的皮的!”

  秦越一個冷冽的眼刀飛過去,秦飛立馬噤若寒蟬,秦越一臉“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就在秦飛以為秦越不會回答他時就聽他悠悠的道:“你知道,現在于我而言,什么最重要!”

  秦飛知道也理解,可是不代表別人理解呀,就如秦老爺子,氣的都想不認秦越這個兒了。

  當夏伊和lucy進來時,秦飛又變成那個看似咋咋呼呼,但實質能帶動氣氛的“活寶”。

  待火鍋開吃,lucy吃了幾口一點都不麻不辣的菌菇湯底的火鍋,又小心翼翼嘗了嘗令人垂涎欲滴,使人饞蟲大發的辣火鍋,哎呦,我去,這貨竟然試吃了一口亦然欲罷不能了。

  “好香、好辣,好麻、好爽,呼呼…”

  秦飛看著一邊吃一邊拿手化扇扇嘴巴的lucy,不由又感嘆道,“女孩子,女孩子,這才是真正的女漢子,不,男人婆!”

  沉溺于舌尖上美味的lucy才不要理這個秦飛,只想大快朵頤,風卷殘云哈。

  而夏伊和秦越就和諧多了,你給我夾個羊肉卷,我給你夾個金針菇,彼此相視一笑才斯斯文文的吃起來。

  “來,讓我們為了我們舌尖的味蕾干杯”

  lucy第一個舉起啤酒豪爽道。

  秦飛雖然舉起來,但他可不是為了“舌尖上的味蕾”,“來,為了我們老大和嫂子早日修成正果干杯!”

  秦越舉起啤酒看著夏伊道:“秦飛說的對,為了愛情干杯!”

  夏伊眨眨眼,這一個為了“舌尖的味蕾干杯”、一個為了“老大的幸福干了”,還有一個為了“嗯,為了愛情干杯”,既然如此,夏伊舉起她的酸梅汁,“為了我們的緣分干杯!”

  “酒飽飯足”后,眾人跟著lucy這個“地頭蛇”去下一站。

  “露絲,接下來,你帶我們去哪兒啊?希望可以有趣點!”

  “我說秦飛,既然嫌棄,那你有本事別來啊,我lucy可沒求著你來,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嘰嘰喳喳、煩不煩呀!”

  好吧,這次還是秦越抱著夏伊下樓,留兩人在后面邊付賬邊吵吵鬧鬧。

  而lucy也許感覺秦飛真的太煩了,賬也不結,輪椅也不拿,二話不說直接“盜”走秦飛的車鑰匙,早于他們一步去畫展停車位提車。

  lucy雖然大大咧咧,但做事效率卻是極高的,不到三分鐘,車已經看到這家中國飯館門前,停好車,快速下車為秦越和夏伊打開車門,待兩人進去后,lucy像跟秦飛賭氣似的快速關上車門,隨即跨上副駕駛。

  可就在秦越和夏伊坐進車,lucy關上門的那一刻,中國菜館的拐角正好走來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帥氣、一個比一個酷。

  可坐在副駕駛上的lucy還沒看夠,秦飛早已一猜油門,向前方開去,拐彎,然后離開。

  可就在望前方開去的那幾秒,剛剛從拐角出現的三人行中的其中一人轉過頭,可就在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他只看到車里其中一個女子的側顏。

  “嗨,寧,你怎么不走了?”如果夏伊在這,肯定會認識現在說話的這個男人,因為他就是之前在畫展說,看到《暴風來臨:收獲西藍花》這幅畫會很容易聯想到《拾穗的女人》這幅畫的那個英國男人。

  “伊伊,伊伊…”

  可被他稱為寧的男人,只見他慌神,震驚幾秒后,不顧一切沖上去追早已走遠的車,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就那樣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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