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天由命!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夏伊從沒像現在這一刻這樣痛苦過。
無助、從靈魂深處滲出的恐懼摧殘吞噬著她,撕裂著她。
不要,不要傷害她的孩子,不要,夏伊慌忙從床架上下來,快速的跪著向被稱之為老大的男人爬去。
而這幾名男子的笑聲更大,仿佛一匹匹餓狼看著受傷的獵物在他們爪子下垂死掙扎,他們卻變態的享受著獵物的無助和惶恐。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夏伊爬過去不停對著那位老大不停磕頭,額頭的血早已模糊了夏伊的眼睛,可她仍舊一邊磕頭一邊祈求,“求求你們,放我,放過我的孩子!”
禿頂的老大,睜著他狹長又猥瑣的小眼睛,抬起夏伊的夏巴“憐香惜玉”又惋惜道:“呀呀,你看看你,明明一張好好的臉蛋,現在被你弄得臟兮兮的,真是可惜。”
隨撇開夏伊的下巴對旁邊的華子道:“把攝像頭打開,今晚的好戲上場了,兄弟幾個都記得把面具戴好了,哈哈哈…”
“好嘞,快快快,聽老大吩咐,都趕緊的戴上面具,打開攝像頭,開始今晚的好戲。”
華子說完,眾人沒再回答,只是快速的做手里的工作。
其中一個剛入道的小子,自己給自己取了個洋氣又霸道的名字Tiger(自稱猛虎,卻被其他人稱為探戈)看著周圍陰森森的環境和被他一直尊稱為女神,曾是他多少次午夜夢回意淫的大明星,現如今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不成想卻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不免讓他唏噓。
可想到分到錢短期間內他就可以吃香喝辣泡妞,豈不樂哉,還管什么女神不女神,孕婦不孕婦。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錢才是至關重要的。
華子見探戈這小子愣在那不知道想什么,走過去在頭上甩了一巴掌:“探戈,干嘛呢,還不趕緊戴好面具,可別忘了這視頻可是要錄成碟的,你等下要是露臉了,后續有什么麻煩,你就得去監獄里吃麻煩午餐了,哈哈!”
“人家探戈這不是第一次嗎,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你以為誰都像老大這么威武。”
強子這個兩面三刀的人,一句話,既當了好人賣探戈一個人情又悄無聲息拍了他們老大馬屁。
可老大并沒理他,而是帶著獠牙面具的他看向眾人問道:“你們誰看過這個大明星演過什么有意思的說來讓她給我們表演一個。”
“有有有,老大,我看過她的古裝劇,她在那里面跳的一支驚鴻舞,簡直太讓人想入非非了,不如就讓她先跳跳,給老大助助興。”探戈戴好面具忙跑到老大面前,殷勤無比。
“是嗎?那就交給你了。”說著走向床板坐下。
第一次在老大面前露臉的探戈激動的就差下跪說喳了,“保證完成任務!”
呼吸粗重的夏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探戈,胡亂擦了擦額頭上滲下來擋住視線的血后又快速放在肚子上,驚恐萬狀的跪著向后退:“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探戈看向夏伊的肚子,面具里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過一副胸有成竹道:“夏伊,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跳那支驚鴻舞,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揍你肚子。”說著舉起拳頭向夏伊看見。
夏伊忙大喊道:“我跳,我跳,求你不要打我肚子,不要。”說著就要掙扎的站起來,可奈何體力不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幫你!”探戈假裝好心的將夏伊從地上生拉起來,卻可惡的摸了摸夏伊的唇然后放在自己面具下的嘴上,“嗯,真甜啊!”
探戈一臉激動,竟然有生之年會讓他親到夏伊,看來進這個道進的值啊。
“磨磨蹭蹭干嘛呢,還不快點。”華子見這小子先調戲上了,心里不平衡怒道。
探戈沒理華子,卻是看向老大自作聰明道:“老大,金主一定是希望我們無下限的摧殘她,不僅僅身體肯定還包括她的精神,或者生死不論,所以我們應該慢慢來,想來一時也不會有人找到我們精心策劃一個多月計劃了。”
“但避免夜長夢多,你小子還是得快點!”
“得令,老大你就欣賞吧!”
華子不再多言,見夏伊站穩后,兇神惡煞道:“夏伊,如果你不跳,我的拳頭可是很喜歡你那鼓鼓的肚子喲!”
“我跳,我跳!”
夏伊含淚,寧孟你在哪?
想之前在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她還為寧孟跳過這個舞,可時隔四月再跳卻是這般的情景。
寧孟,你在哪,快來找她好不好,她好怕,好怕,她的孩子…
夏伊淚眼如泉涌,此刻的她黯然的猶如深秋的菊花,不見一絲往日的生機。
雙眼最后的一點堅韌就是告訴自己,只要跳完這支舞,寧孟就會擁著她,這些人也會放過她,放過她的孩子。
腳步虛空,手腳無力的夏伊,深呼吸盡她自己最大的力氣,沾滿血和灰塵的雙手向上提,笨重又無力的轉身子,踉踉蹌蹌的重復第一步,然后猶如醉酒般往相反的方向轉再就是轉圈,一圈,兩圈,三…
“嘭…”頭腦一片空白的夏伊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是潛意識里抱住她自己的肚子,周圍此起彼伏的笑聲充斥著她的耳膜,夏伊好想睡,可卻不能。
“這娘們不會不行了吧,老大,要不我們現在就一起剝光她的衣服,兄弟幾個一起上,這也是交差是不是,要不然,我怕我們還沒交差,她就沒氣兒了。”
探戈湊近煞有其事的探探夏伊的鼻息,一本正經為他的小九九打算,雖然她夏伊是除了蒼老師外,就是他意淫多年的第二對象,可縱然如此他可不想等下和一個血淋淋的夏伊做人類最原始的動作啊 夏伊貝齒狠狠咬著嘴唇,直到她感覺到嘴里一片腥甜才放開,她趴在地上,她不知道做什么只是一個勁的跪求他們,希望他們發發善心,放過她,放過她的孩子。
夏伊一邊磕頭一邊想,如果沒有肚子里的孩子,她此刻寧愿死去也不受他們的,可是她死了她和寧孟的孩子怎么辦,他們有可能是兩個女孩、兩個男孩或者一對龍鳳胎,他們的爸爸還給他們設計了這世界上最最獨一無二的嬰兒房。
也許,也許就這樣死去也未嘗不可,她可以被這些人玷污還可以見到她的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
一陣宮縮般的疼痛從夏伊肚子傳來,夏伊一手撐著地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們是不是能感受到媽媽不要他了,所以才會踢她。
不,不會的,她怎么會放棄他們呢!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夏伊跪在地上更大力的磕起頭來,她沒有任何思想,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撐著不要倒下,可周圍是什么情景早已不知,只知道對著前方跪求。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伊伊,伊伊,是我,是我,我是寧孟,伊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遲了,對不起!”
寧孟抱著懷里氣息奄奄的夏伊,瞳孔酸澀的仿佛要欲裂,眼淚這時也隨意潑灑。
他的伊伊在他懷里竟然認不出她,竟然嘴里一邊說“求求你們!”一邊不停地磕頭。
此刻的他真想毀滅所有,毀滅所有,輕輕放下夏伊,拿過腳邊的刀,利落的向已經被阿睿等人制服的探戈心臟刺去。
“不,寧孟,你冷靜!”只見阿睿徒手握住寧孟的短刀,血滴滴落下。
此刻的寧孟就像走火入魔一樣,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話語,只想殺死這些人,眼睛里布滿紅絲,惡狠狠道“放手!”
阿睿仍舊沒放手,而是緊握住嚴肅道:“寧孟,我不想你的手上沾染上這些。”
看著寧孟一副“佛擋,魔擋殺魔”的寧孟,阿睿看看還在磕頭的夏伊,他對寧孟大吼道:“寧孟,你現在最應該送夏伊去醫院,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難道你想讓她一尸三命嗎!”
一尸三命,不,不。
終于這句“以毒攻毒”的話激起了寧孟些許理智,放開匕首奔向夏伊,“伊伊,別嚇我,我是寧孟,求求你別嚇我,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寧孟,寧孟哥哥,疼,救海…救孩子!”
“伊伊,伊伊!”寧孟看著夏伊跪在的地方不斷地滲血,他怕,他不知道怎么辦,只想趕快抱著夏伊站起來去醫院。
“醫生,快,快!”接到宮瑾軒電話的秦越立馬趕過來,沒想到卻是夏伊像個血人似的躺在寧孟懷里。
“不要動,不要動,快,擔架,不要挪動孕婦,氧氣罐,血袋,快。”
“你們干嘛,放開伊伊。”
秦越給了寧孟一拳然后將他雙手控制在后背大吼道:“看清楚,他們是醫生,你能不能有點理智。”
“啊啊”寧孟不要命的睜開秦越。
“嘭”的一聲跪在地上不禁磕頭:“求求你們,救救夏伊,求求你們!”
如果跪求有用的話,他寧愿和夏伊一樣磕破腦袋。
好在醫生和護士在路上已經了解夏伊的情況,也做了很多猜想,所以看見夏伊的情況并沒有慌亂,而是有序的給夏伊戴上氧氣罐,早已準備好的AB型血袋現在扎上輸液器,然后將夏伊放在擔架上,全然不理癲狂了的寧孟。
見醫生護士抬著夏伊向外走,寧孟感覺站起來跟上。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