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宋燼覺得莫名其妙,他挪開手機,微微蹙起眉看了眼,電話沒壞啊?難道是宋小矜瘋了,又憂心的問,“宋小矜,你還好吧?”
宋矜眨了眨眼,“什么?出.軌?!開玩笑!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你再挑撥我們的關系我就要打你了信不信?!再說了,我是那種見到好看的人就會走不動路跑去搭訕的人嗎?當然不是啦,而且就算遇到比他更好看的......”
宋矜余光悄悄的瞄了一眼旁邊依舊靠在門上的男人,臉上是如同烈士般忠貞壯烈的表情,令人光是看著都為之動容,潸然淚下,“——就算遇到比他更好看的,我也會只愛他一個人的,對,我就是這么專一!”
“你腦子瓦特了?”宋燼忍不住破口大罵,“說的都是什么玩意兒啊?我咋聽不懂呢?宋小矜你......”
“行了行了,你別慫恿我了行么,煩不煩啊,不就是結婚嗎?!”宋矜握拳說,“我們兩情相愿,別說三個月不到了,就算只是認識了三天,我們也會馬上結婚的!你就只要祝福我們就行了!”
宋燼:“不是...你嗶嗶這么多干什么,你到底想說什么?”
宋矜不動聲色的微微轉頭,像是這時才看到男人出來,白嫩嬌俏的小臉上露出恰當好處的驚訝和看到他的高興,然后對電話里不耐煩地說:
“哎,不聊了不聊了,跟你聊不到一塊去!我親愛的出來了,反正你就等著喝喜酒就可以了......嗯,你這個臭小子擔心那么多干什么?你姐我好著呢,現在大人們有事要去做,你乖乖的啊。”
她皺著眉掛斷電話,然后轉頭笑嘻嘻的就朝浴室門前的男人抱了過去,“誒,你什么時候出來的?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給你去找衣服啊。”
小靜子,你可別怪你堂姐我了,老子自身難保,我他媽可不想再被這禽.獸又找個借口拐到床上翻來覆去的搞了。
宋矜之前以為少年折騰個一天已經精疲力盡了,當時她嚷嚷著不來了不來了,哪有人這樣的,就算她跑的事情讓他生氣了,這都搞了一整天了,也該消氣了,這仇也該報了吧?
少年果真停了下來。
宋矜當即欣喜不已,暗想果然是知識分子,講講道理還是行得通的!!
然后——
她傻眼了。
只見少年不緊不慢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張......
宋矜曾在電腦上親眼見過這些紙張上的字眼,上面寫滿了她何時何地惹了他,精確的不能再精確,她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既然你想這么算的話,我也沒異議,”少年細碎的黑發微微汗濕的貼在臉頰,有種意亂情迷的冷淡情感,他微笑的把紙張遞給盯著那張紙完全傻了的她,微微一笑,“趁現在剛好有機會,我們就一條一條的來?”
他看著那些列滿了罪行的紙張,唔了一聲,又笑笑,“也不多,就一百來條,慢慢的做,遲早會還完的,嗯?”
宋矜:“......”她收回那句話,她一點都不想和知識分子打交道!!
之后某人像是找到了理由,宋矜哼哼唧唧的反抗求饒,他就拿著那些罪狀,像懲罰著犯人般,下手毫無顧忌,他是爽了,宋矜就苦逼了,腿差點就直不起來。
見他涼颼颼的瞥她,沒說話,宋矜一時間也猜不準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這個酒店她之前沒住過,又是顧擇衍找的,她也不知道浴室門隔音效果好不好,不過想來,以顧擇衍這種嬌生慣養還不差錢的性子,到了任何的一家酒店肯定首選頂級套房。
頂級套房的隔音設備想必是最好的。
如此,可能是真的什么都沒聽到。
唯一聽到的,也只有他出來時,她睜著眼,胡亂吹的那一通彩虹屁,全方面表達了她非他不可,忠貞不移的決心,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都快把她自己給感動著了。
宋矜頓時心安。
少年微微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么,剛剛才出來的...嗯,也沒有多久,就在你說那句‘是你死皮賴臉的和我求婚’時出來的。”
他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笑的低低喃喃喃,“我倒是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你說這些,挺高興的。”
宋矜心下一震,臥槽臥槽,果然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還真沒聽到啊......
宋矜順著桿子往上爬,側過身,適時的紅了臉,“哎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去洗澡了。”
心完全的落下。
少年清清淡淡的笑著嗯了一聲,看著宋矜興高采烈的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他裹著浴巾,慢悠悠的坐在床邊,靠在墻上,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擺弄著手機,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將手機里的四分多鐘的錄音保存。
嗯...
讓他想想,這個仇該什么時候找她報好呢?
宋矜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她想到那些紙張最后都被她給撕了,連碎片都被她給藏了起來,只覺得心里一陣痛快。
眼看婚禮將近,她原本是想用還在上學這事把婚期推遲的,也不是說不想結婚,她就是覺得,這么早結婚,太束縛了,而且宋燼說的也有道理,她還年輕,保不準能找到一個比顧擇衍更帥的。
總的說來,結了婚就只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了,與其這樣,不如多找幾顆樹吊死,而且一旦結婚。
到時候顧擇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管著她了,一想到,她可能去到哪里都要和他報備,見了誰,都要和他說,宋矜就覺得,她還能再跑一次。
婚姻就墳墓,果然不假。
宋矜還想多浪幾年。
她不是沒想過,把人給撂倒。
老鄉之前是女巫等等一些非人類,她打不過正常,但老鄉之前也有成為高中生等等一類的戰五渣,這種她一手就能提起一個。
但就是吧,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被老鄉給恐嚇習慣了,完全沒想到用武力解決他,反而倒是自己被他三兩句話給嚇得慫慫的。
這太不正常了。
難道是她真的變善良了?
還是因為老鄉真的長得太符合她顏狗的標準了,所以對著那張臉她根本就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