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矜都覺得原主有點沒道德底線了。
但無奈,她現在就是原主,也只能打著失憶的旗號,拋棄過去,然后趁機接近兩兄弟。
至于他們信不信她改過自新,那就不關她的事了,反正她現在就是宋矜。
人的印象不是一時間就能改的過來的,除非她把這兩兄弟給打成失憶,宋矜也只能盡能力的表達出“失憶之后的宋矜是個好人,和失憶之前那妖艷賤.貨的她不一樣”的形象。
好讓他們慢慢的忘記過去的那個宋矜。
但目前看來,懸啊。
先前宋矜不知道原主的記憶,于是白白浪費了幾個月的時間,只敢在他們面前刷存在感,不敢靠近,本還打算循序漸進的,后來記憶回來才現,自己早就招人厭了。
見少年接完電話看都沒看她,轉身就往前走,宋矜趕忙跟了上去,獻殷勤的說,“祝二哥,散步嗎?一起啊,我這人沒什么優點,就是最會散步了。”
祝隨云抬眸看了她一眼,實在沒在這人身上找到任何悲傷難過到想自殺的痕跡,抿了抿唇,再次覺得他來這真是多此一舉。
他就該聽信祝隨羽的,他和祝隨羽都吵不過的人,那鄉巴佬怎么可能欺負的過她。
但想到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心機通常藏的很深,他又有點不確定了。
像他媽,小時候他和祝隨羽調皮把他媽的一桌子化妝品全砸了,他媽表情也是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樣子,可等他們父親回來后,他媽就狠狠的告了他們一狀,讓他和祝隨羽狠狠的挨了一頓揍。
從那時起,祝隨云就知道,女人這種生物,是惹不起而且很奇怪的。
她們生氣可能不是真的生氣,同樣,表面看上去不難過也可能是真的很難過。
祝隨云雖然覺得這事其實和他沒什么關系,但他還是問了,語氣有點猶豫,“你剛才...真的是眼睛進沙子了?”
宋矜愣了下,心說不是眼睛進沙子那還能是什么?大晚上的她在路口演女鬼不成?
看到祝隨云有點欲言又止的表情,宋矜難得的福至心靈,想起今天生的一切事情,猛然明白過來祝隨云為何要來這里了,不過也有點難以置信。
這貨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居然還來關心她有沒有哭?
莫非是個受虐狂?
那她以后要不要改改戰術,學學原主下藥什么的?
祝隨云見她沉默的低著頭,頭遮住了她的臉龐,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以為他是說到了她的痛處,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祝隨云你不是討厭她的嗎?
現在又在做什么?
他這么對自己說。
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就像他明明覺得他是討厭她的,可不知不覺就把畫室的門給鎖了,又下意識的來到了這,對宋矜那些過往厭惡的記憶告訴他,他該離開,這不是他該管的事,但本能又讓他留了下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
見宋矜抬頭看他,祝隨云抿了抿唇,像是有點難以啟齒,又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移開視線,不和她對視,裝作不在意的淡淡說,“如果你還想來祝家找...紗紗玩,我們都不會說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