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轉過身去抱縮在殼里的玄淵,毛茸茸的小爪子一下一下似是心疼的拂過那碧綠龜殼上的紋理,“嗚,我都還沒怪你們,這上面都被主持給踩裂了!我可憐滴龜龜…”
“那明明是龜紋!怎么可能會是被踩出來的裂痕!”程雋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怎么,”宋矜慵懶的眉梢微挑,攤了攤小爪子,“就準你冤枉我們,還不準我們冤枉你們了?我說你這人對待人還真是奇怪啊!難道天才就能亂冤枉人?我龜還比你厲害呢!”
玄淵這會鉆出頭來,點點頭,溫吞的說,“嗯,我確實是比你厲害點。”
程雋一時語塞,他怎么都沒想到,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無恥的狐貍和玄武,非但不肯承認,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那些弟子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會聽著都云里霧里,宋菱看著程雋,心里隱隱有危機感不斷涌了出來。
他們這里,除了宋矜年歲不大,是個奶娃外,其他人化作人形差不多都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女,有些事該懂的幾乎都懂了,她這會明顯能感覺到,程雋對這個女主持很是不同,最起碼,她認識程雋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他有這種類似于保護的神色。
女主持臉色也有些難看,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粉嫩的唇,眼睛里透著些楚楚可憐的光來,相襯之下,倒顯得宋矜有些得理不饒人了。
她是能感覺的到的,方才她雖是被絆了下,但好歹本身就有兩下子,極快便穩住了身形,但卻在這時,不知從哪竄出的白色狐尾趁她不注意,飛快將她腳腕一扯,她當時只顧著前面了,倒是疏于防備后面。
于是兩面夾擊下,她這才反抗不得,摔了下去!
“你是叫宋矜對嗎?”女主持心底氣惱,恨不得將這孩子給抽上幾頓,但也知曉自己必須以身作則,樹立威信,便弓下了身,聲音放軟,溫柔的誘哄,“小宋矜,只要你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次我便可不追究......“
她話語未落,就見宋矜奇怪的看她一眼,”我沒錯,又為什么要承認錯誤?難不成主持還真不讓我們這些人之間切磋玩耍了?“
女主持攥緊了拳,知道面前這小人,人小鬼大的,無論如何怕是都說不通了,也只能將苦往肚子里吞,但卻暗暗的記下了這個仇,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時候報。
她又笑著說了幾句,這才回去授課。
宋矜目光掠過程緊抿著唇的宋菱,勾了勾唇,心說還好她多留了一手。
其實宋矜原本還真想給這個女主持道歉的,但就方才,那女主持明顯看到了她將玄淵甩到了她面前,但她卻故作不知的踩了上去。
宋矜不知道她是否是想借此來給他們這些熊孩子一個下馬威,總之,她踩上龜殼的力度就連她都看出來了,有些刻意且明顯的”重“,也就程雋那傻子會以為這主持是傻白甜。
若非玄淵資質頗高,并非一般的烏龜,要是平常人,恐怕被她那一腳踩下去,殼還真會裂開。
到時候,裝無辜的可就不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