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好大半,白日里總下床走來走去。
細碎黑發遮掩額頭,神情疏淡冷靜,透著難言的禁欲感,這明擺著在勾.引她,沒理由坐懷不亂。
防止病人半夜有事按鈴,室內通常會開著一盞昏暗小燈,宋矜夜視能力極佳,之前想著偷偷摸摸才好做事,太亮了倒顯得做賊心虛,便嚷嚷著說有光晚上睡不著。
宋矜耍無賴起來,那自然是八張嘴都說不過她。
于是,這時室內黑漆漆的,深夜里唯一透著光源的月亮都躲進了灰暗厚重的云層,宋矜偷偷摸摸的鉆了進去,暗想著,要是這人不小心醒來被嚇暈過去,她也正好霸王硬上弓。
沒有意識的美人最好任人擺布踉踉蹌蹌了。
想到這難免記起一個極其不要臉的路人甲,那貨簡直就是個下床后翻臉不認人的小人!
等她回到現實,總要睡服他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面前略暗,四周死寂。
她夜視能力雖不錯,但卻并不能將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瞧個清清楚楚。
宋矜愛看勾人的美麗皮囊,卻并不重欲。
當然,大多時候,她也確實忍不住,誰讓她是個資深顏控,看到好看的人就想上去說說話,做點該做的事。
這般想著,她又將燈打了開來。
只見柔和的暖燈下,男人黑發鋪散在雪白的枕上,長睫落至眼瞼,眼形狹長透著鋒利,往下淺色薄唇輕抿,就連睡著的時候,都是疏淡而寡冷的,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
宋矜搖搖頭,低低暗嘆,還真是妖孽,闔眼睡著時就跟個冷美人似的,她不做點什么都不太好意思了。
她又鉆了進去,手到處亂摸,之前她就摸過,在被子里找到具體位置并不難。
宋矜其實早就康復了,只是大多時候在裝病,平日里借著外出散步去成人用品店淘了不少的好東西,就等著將這人給就地正法,她小心翼翼的拿出皮質手銬,抓過他的手正想扣在床柱。
下一秒,一股力道襲來,她下意識的往旁邊閃躲,卻根本不及那人快,天旋地轉后,人就被壓在了身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低沉危險的聲音在暗夜里輕輕響起,“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修長指尖往上,咔嚓一聲,兩只纖白柔軟的手驀地被扣在床攔。
“我是個蘿莉控?”
宋矜:??
她在休息室內醒來,頭昏昏沉沉的,身上每處都跟被拆了似的使不上力,想到方才做的夢,氣的她把枕頭都給砸在了地上。
神他媽的蘿莉控。
最后那些玩意用在了誰身上自然不言而喻,原本宋矜已是完全康復的,第二日又病怏怏的躺到了自己的病床,之后的情況卻是完全反了過來——
季宴寧問十句宋矜懶得回他一句。
半夜還要死死防著,免得他鉆她被窩。
幾日下來,宋矜被搞的心力交瘁,偏生看到他那皮囊又生氣不起來。
當時恨不得求神拜佛,希望天下好看的男人都是陽痿。
待終于可以出院時,宋矜真是跑的比誰都快,暗自慶幸季宴寧沒發現,但半路卻被他那威嚴無比的奶奶給叫人掠了去,說是非要季宴寧對她負責。
導致現在宋矜每每想起某人清風霽月的冷淡神色,都恨不得咬牙切齒。
這個跟長輩告狀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