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宋矜微微抬頭,看著辦公桌后的黑發男人,猛拍桌子,端的一臉正氣,可惜巨可愛的蘿莉身讓她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嬌,“我要告你虐待老婆,不是個好人!!”
季宴寧扯著薄唇,靠在寬大的黑色椅子內,修長白皙的指尖往上松了松領子,散漫慵懶之余,透著幾分難惹陰沉的危險。
漆黑深邃的眼眸望著她,倒是不慌不忙,低低的笑,“愿聞其詳,季太太。”
最后的稱謂聲調略沉,竟是生出幾分曖昧繾綣來,勾人的不像話。
她揉了揉耳朵,覺得這人真是連聲音都犯規。
一把扯過他的領帶,包裹著純白絲襪的纖長小腿猛地踩在凳上,深藍色的洛麗塔裙擺大幅度搖晃,流氓本質彰顯無疑,“說!是不是你把我的衣服給扔了?!”
“什么衣服?”
男人干凈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面色如常,聲音更是不咸不淡,半分做賊心虛的羞愧都無。
宋矜緊皺著眉,望著他,一臉狐疑,“真不是你?”
她今天早上整理她的小寶貝(各種洛麗塔風格的衣服)時,仔仔細細的點了下,發現少了三件。
恰巧,那三件都很像女仆裝,因為做工極佳的剪裁,不臃腫,反倒難掩貴氣,黑白底色,還帶有蓬松的蕾絲邊,前邊漆黑細線交叉纏繞成底紋。
簡簡單單,走在街上也并不會太過惹人注意。
她自己看著都甚是滿意,就是有點暴露。
但如今是在開放的現代,露肚露/胸/裝街上都大把人穿,她那個不過只是露個大腿。
昨晚試穿完美滋滋的將其放在床頭,打算今天穿到劇組去,誰知…
“沒有允許,傭人不可能敢進我們房間來,所以不是你還有誰?!”宋矜像是猛然想通,瞪著眼,語氣惡狠狠。
季宴寧風輕云淡的笑,氣勢端的很沉穩,語氣淡淡的甩鍋,“說不定是大白叼走了,你知道的,這條狗它什么都吃。”
她這次是真的猶豫了,大白是宋矜養的一條大狼狗,但卻無半分大狼狗兇惡的氣勢,反倒蠢萌蠢萌的,一言不合就喜歡咬她衣服。
她抿著唇,臉上神色變換不定,男人視線不由落在她身上。
她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的樣子,咖啡色的微卷長發散在身后,及膝的深藍公主裙下,純白絲襪包裹著纖細筆直的小腿,腳套在打著大大蝴蝶的小皮鞋內。
生氣的時候,可愛的真像讓人將她抱在懷里揉壞。
男人收回視線,指尖不經意的又松了松覺得束縛的領口,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喉結上下滾了幾下。
宋矜一把奪過某人正準備伸手去拿的咖啡,想著時間不多,一口將咖啡喝完。
砸在桌上,無賴的說,“我不管,就算是大白叼走的,錢也要你賠!”
季宴寧挑眉,撐著下頜,輕笑,“我看上去就這么像冤大頭?”
宋矜沒說話,扯過他的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隨即擺了擺手,邊轉身邊理所應當的無賴道:
“誰讓你是大白的親爸爸,子債父償,天經地義,我先走了!”
她一出去,迎面過來的助理滿臉驚恐的看著她。
顯然不明白,大boss的辦公室里怎么會出來一個女人!!
出于職業需要,宋矜沒將她和季宴寧的婚事公諸于眾,對上助理惶恐無錯的眼神。
她可愛的抬了抬下頜,惡趣味的哼哼唧唧道,“看什么看!沒見過找爸爸要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