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要不要先把科克倫預定好?別到時候那位最強黑人辯護律師被MJ給請去了。”
自己如果不得不仿效辛普森組夢幻律師團的話,幫MJ、辛普森、史努比狗狗打過官司的科克倫必須要請,那家伙被公認在黑人辯護律師中擁有獨一檔的脫罪實力,“他現在很貴吧?”宋亞問古德曼。
“當然,連辛普森案都能打成無罪釋放…”
古德曼回答:“不過科克倫不會再為MJ工作了,他對MJ在九三年的案件中突然堅持與牙醫父子民事和解一直耿耿于懷,他認為那是自己常勝生涯的污點,主要原因就是委托人MJ的性格過于善變和軟弱,他認為并未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他不會公開說這些吧?”宋亞疑道。
古德曼偏頭過來,笑著眨了眨眼,“私下對我說的,他就在芝加哥。”
“哈,難道他認為我會是個好客戶?”宋亞明白了古德曼笑容的含義,“以他的身份,不用這么主動吧?”
“怎么不用?再成功的律師也不能坐在事務所里干等客戶找上門。”
古德曼回答:“再說他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跑一趟很方便。”
在辯護律師這個行業,哪怕不考慮膚色,科克倫也做到頂了,他有三項重大優勢,當過洛杉磯市副檢察長,后來也在洛杉磯執業、開辦律所,那里需要辯護律師的富人很多,他的人脈等各方面資源都是頂級的。
在辯護策略的選擇方面,他也是位直覺敏銳,功力深厚的統帥型人物。
還有,他非常善于操作黑人群體的民意,這點無論在MJ案、辛普森案中都有非常好的展現。
“傳言你的律所九三年一個案子就收了MJ上千萬刀,是真的嗎?”
很快,在高地公園豪宅里,宋亞見到了這位頂級辯護律師,古德曼之前僅僅是代表自己打電話過去詢了次價,沒想到對方立刻就跑來親自見面了,“我剛看報紙,今年MJ又被那討厭的牙醫纏上了,你還會代理他嗎?”
科克倫是個大方臉,留著濃密八字胡,行動像熊一樣笨重,說話很慢的五十歲黑人,寒暄過后,宋亞沒有提自己的麻煩,“請坐,科克倫先生。”
“抱歉,我不方便和其他人談論這些…”
科克倫緩緩坐下,“但大概率不會代理MJ了,今年他的麻煩不大,那位牙醫造不成威脅。”
“哦?為什么?”宋亞很感興趣,“牙醫拿到了兩千多萬的民事和解金,不是更加強大了嗎?”
“呃…具體原因很復雜,我同樣不能說太多,這牽扯到他們雙方的和解協議。”科克倫接過琳達遞來的酒,“謝謝,琳達。”
“你們以前認識?”宋亞察言觀色。
“當然,MCHammer最有錢的那幾年也惹過不少麻煩。”科克倫點頭。
“他人還不錯。”宋亞評價。
“是的,本質上就是個暴富的單純大男孩罷了。”科克倫順著話說:“但只有芝加哥的兩位黑人之光前途最為遠大,這是我們非裔法律界公認的。”
他應該在指自己和喬丹,“謝謝。”宋亞朝他抬了抬酒杯。
“APLUS,你現在很危險,被丹伯頓盯上就代表著你已經成為了白人超保守派的目標獵物…”
科克倫警告道:“我感覺你最近的表現有點過于輕視巴恩化工案,我來之前,和助手們研究過丹伯頓公開的那些證人證言,定罪的證據鏈拼圖缺不了幾塊。”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行得正站得直。”
還沒簽約就不是自己的代理律師,宋亞滿臉不在乎地撒謊。
“我聽說芝加哥警方已經接到了報案,刑事調查會馬上開始,對嗎?”科克倫問:“還有參院外交委員會隨時可能任命一位獨立檢察官,這種職位調動執法資源的權力非常大。”
“也許吧。”
“你似乎不太需要我的幫助?”大律師興沖沖地跑過來,對潛在客戶總在打哈哈的態度有些失望和不悅,“我以為…”
“別誤會,我確實有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只是可能,畢竟現在形勢有所好轉,他的主動到訪對是個意外,畢竟宋亞實在辛普森案后,科克倫名聲大噪的同時也在米國大眾的心目中多了一個標簽,就是找他代理案件的客戶肯定真犯了事,否則誰會花費巨資一定要找他去幫忙打官司呢?
通俗點說,就是誰找他誰就在心虛!起碼目前公眾輿論的傾向是這樣。
所以宋亞現在的態度也正是因為科克倫有點受名聲所累了,一方面自己要做最壞的打算,他需要科克倫為有可能的叛國重罪官司留‘檔期’,另一方面,在付出把ACN關進籠子這么大的代價后,局勢緩和了,當前又確實不宜被外界得知自己在和科克倫談合作。
“但目前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希望你能理解科克倫先生。”
宋亞問道:“方便先透露一下貴律所的收費標準嗎?”
“好的。”科克倫把一份文件遞過來。
“哇喔哇喔哇喔…”宋亞邊看邊感嘆,律師費、咨詢費、工時費等等等等,按這個價目表,打一年官司自己估計要給他的團隊支出一千萬刀左右,難怪辛普森在打完官司后瘋狂露臉各種撈錢…
“可以給你打個折,我和我的同事都非常欣賞你APLUS。”科克倫說:“你知道我一貫樂于為同胞處理各種麻煩。”
“謝謝,不過我的官司確實不一定會開打。”這筆錢能不出還是不要出了,而且到時候組夢幻律師團要請的可不止他一撥人,宋亞回應。
“你這么有信心?”科克倫不知道臺面下的一切,但他很敏銳,“基于公開信息,我個人感覺不太樂觀,當然也許你掌握其他情況。”
“APLUS可不是MCHammer甚至MJ,我們擁有更多更強大的政經關系。”琳達自豪地為老板插話,“連辛普森都遠遠無法與我們相比。”
宋亞意外地抬了下眼皮,然后對科克倫擠出笑容。
“我明白我明白,這幾年所有非裔群體都在看著APLUS一點點成長呢,我們都以之為傲…那好吧,就這樣。”
科克倫站起來,“我馬上還要飛去另一個城市見客戶,那就不多叨擾了。你的莊園別墅很漂亮APLUS,有需要就打我電話,我律所的門隨時為你敞開。”
“好的,再見,替我送送吧古德曼。抱歉科克倫先生,我不方便被拍到和你…”
“能理解。”
“一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Nger。”宋亞目送他和古德曼出門后對琳達說。
“他代理過的黑人明星數不勝數,有時候這種事僅憑經驗就能…”琳達說到一半轉而懊悔,“我剛才失言了對嗎?對不起APLUS,我只是覺得他剛才似乎有點輕視你。”
“沒事的琳達,他沒有輕視我,否則就不會主動過來提出幫忙了,當然,也為了他的生意。呃,巴恩化工案確實有點麻煩,但是…”
“但是什么?”
“這么說吧,我,MJ,我們的州長大人彼得弗洛克,太多明星或者政客身上同時背著多起訴訟,生活還不是要繼續?沒事的,不用過于緊張琳達。”
之前是不了解內情的手下們過于樂觀,現在一系列操作后宋亞感覺大麻煩已經開始遠離,但手下們又顯得比自己還緊張了,宋亞開解她。
“米歇爾女士來了。”塔拉吉進來報告。
從紐約回來后,宋亞把梅博士又打發回了3DFX總部,讓塔拉吉接過了大量日常工作,沒辦法,暫時需要撇清避嫌。反正他也習慣了因為各種目地將身邊的黑白黃切換來切換去。
“我看到丹伯頓在電視里…”
除晚宴等活動外米歇爾很少單獨來拜訪,那么來就一定有急事,在兩人交換過對巴恩化工案的意見后,“有什么事嗎?盡管說吧米歇爾,這么多年朋友了。”宋亞問道。
“好吧,我們預計愛麗絲帕爾默,就是我丈夫的初選對手,應該能在二十號之前集齊選民簽名。”米歇爾確實很著急。
根據上次去他們競選總部的交流,宋亞知道一旦之前讓出選區,現在又殺個回馬槍的愛麗絲帕爾默一旦進入驢黨初選,無論輸贏,都會使米歇爾丈夫陷入道德困境,這個機會是愛麗絲帕爾默讓出來的,現在她回來了,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還舔著臉繼續選嗎?
“這就是征集簽名?”
宋亞讓老麥克載上米歇爾、自己和琳達開到離海德公園不遠的一條街道,看到些穿著校服,斜背著愛麗絲帕爾默競選標語緞帶的黑人中學生在馬路邊拿著簽名文件招攬路人,“有點像在發小廣告。”他說。
“不全是,主要還是靠競選集會、挨家挨戶打電話、敲門等等…”
米歇爾緊張地直搓手:“拉路人簽名的效率不高,愛麗絲帕爾默應該把能使的方法都用了,根據情報,現在應該只差一千,甚至幾百個。”
“呃…”
原選區的上一任參議員想征集夠簽名都這么困難,側面說明他夫妻倆的競選團隊的狙擊工作做得有多么成功了,但看樣子還不太夠,“別擔心米歇爾,其實愛麗絲帕爾默進入初選也沒什么,毫無道德瑕疵的政客在我看來根本不存在,既然所有人都在帶病運行,你們贏下她就行了。生活總要繼續的。”
宋亞用自己剛剛的感受勸她。
“也許吧,但我還想更完美一些。”米歇爾回答。
“嗯…你需要我怎么做?”宋亞開玩笑:“這些街區治安都不太好,你不會是想讓我找幫派份子來制止…”
“不不,你能請威廉牧師出面幫忙嗎?”米歇爾連連擺手。
“噢!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