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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狀況外的女人

  “哼!”

  二十號中午,瑪麗亞凱莉元氣滿滿地捯飭著小碎步噔噔噔爬上灣流登機口,站定回頭看了眼,沒發現小未婚夫的車和人,知道他終于還是鬧情緒沒親自來送機,心中暗怒,冷哼一聲甩甩長發,“布倫達,我們走,今天老娘要在拉斯維加斯好好hay!布倫達?”

  她發現布倫達還躲在下面加長林肯里探頭探腦不敢下車,大聲喊道“快點!別怕,他明年敢對你的新專動手腳我就…就家暴他!”

  “ii,他生起氣來真的很嚇人。請百度搜”布倫達心有余悸地小跑過來,挽住她的手。

  “都說別怕了,一切有我。”

  兩人走進機艙,里面音樂聲開得很大,教母帕蒂拉貝爾和其他伴娘團小姐妹都已經再開香檳了又唱又跳了,“可以出發了嗎?凱莉小姐?”機長過來問道。

  “嗯。”

  她仰著脖子將帕蒂拉貝爾遞過來的香檳一飲而盡,“!拉斯維加斯,我來惹!”

  昨晚兩人分房睡的,她不知道宋亞起得要早很多,搭乘的航班已經降落在芝加哥了。

  “晚上沒安排什么過分的節目吧?”

  他問迪萊和艾爾等伴郎,“看住大a,我可不想看到他給我找來一車女人。”

  “放心吧,我們有分寸。”

  艾爾壞笑著把車開進芝加哥當地最好的脫舞酒吧,對翻著白眼的宋亞說道“不會出格的,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吃素了。”

  米國傳統這種婚前派對由伴郎伴娘決定內容,事先不會告訴本人,但除非是那種特別損的損友或新郎新娘本人有意在婚前好好放縱一次,一般也不會安排太過分的內容。

  迪萊他們包下了這里,但現在還早,酒吧里只有極少量的酒保和工作人員,大a和托尼那幾個玩得開的也還沒到。

  “嗨,as。”

  宋亞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艾麗西亞弗洛克,州檢察官夫人,明年很有可能成為州長夫人的熟女律師從后門進來,走到吧臺前,抬頭看向空蕩蕩的鋼管舞池,若有所思,“我以前從沒進過這種地方。”

  “抱歉,艾麗西亞,把見面地點選在了這里。”

  宋亞和她握手,兩人在吧臺前坐下,老麥克已經把酒保遣走了,隨便給兩人弄了點喝的。

  “嗯。”艾麗西亞抿了口老麥克調出來的酒,“不錯噢,麥克。”

  “謝謝。”老麥克警惕地看著四周。

  “維克那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已經被捕超過四十八小時了吧?彼得的意見是什么?”宋亞開門見山問道。

  “彼得現在也不完全掌握情況。”艾麗西亞回答“但很顯然,fbi認為維克和肖恩在錫那羅亞案里扮演了更多的角色,他們懷疑維克和肖恩殺死了那位fbi探員。”

  “f?這不可能,維克沒有任何必要這么做。”

  還真是因為那件事,宋亞和老麥克悄悄交換了下眼神后說道。

  “fbi很認真,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證據就一舉抓捕四位芝加哥警員。”

  艾麗西亞說。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宋亞問道。

  “我不知道。”艾麗西亞回答“我的律所沒有代理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阿格斯去過fbi芝加哥辦公室,他連四人的面都沒能見到。”

  “fbi這種做法違反了程序吧?芝加哥警署不是應該為手下法律援助嗎?”宋亞問。

  “但我無法了解更多,除非我能代理到其中一個。”

  艾麗西亞回答“你知道的,芝加哥警方部分法律援助業務現在是洛克哈特和加德納律所的。如果你想讓我代理維克或者肖恩又不愿直接和他們扯上關系,似乎需要用一些其他的手段,比如把你旗下某些生意轉給我和阿格斯的律所來支付我們的工時成本。”

  面前這女人似乎并不完全了解狀況,這時候還在趁機給自己的小律所拉生意,宋亞心里有些煩躁,“這無關律所生意的問題,我需要了解彼得的態度,通過你。”

  他說“因為現在我似乎不方便和他直接聯系。”

  “你知道的,我不常和他見面,我們現在還在分居狀態。”艾麗西亞說道“他也沒對這事跟我額外交待什么。”

  宋亞心里暗暗罵了一句,不幫彼得傳話,那自己找她有個毛用啊,“現在維克那件事有個很明顯的問題,芝加哥警方應該用他們的力量逼迫fbi按規矩辦事。”他把和古德曼等人商量過后的結論說了出來,“起碼得有律師代理到維克他們,然后再看情況應對。”

  “我可以去試著代理到維克,但賬單總要有人付。”她還在糾結這個“如果芝加哥警方不給維克他們法律援助,那他們自己付不起我律所的賬單,因為聽說他們的賬戶已經全被凍結了。”

  “你的律所已經在代理我的a音頻公司了,這筆收入對你來說已經足以展開一些免費的法律援助業務。”

  宋亞本來心情就夠糟了,可沒有耐心和她雞同鴨講,“再考慮到今年s有上市業務,你從我手里賺到的錢可真不少,而且很輕松呢。我把生意給你本就意在如果有需要的時候,能從你這得到更多服務。”

  “所以你一定要為維克等人法律幫助?為什么?”艾麗西亞反問。

  “我沒有一定要,我跟他們的關系只是維克女兒與我是多年同學而已。”

  宋亞覺得自己的時間正在被浪費,彼得現在肯定能一樣感覺到被麻煩纏上了,但她老婆還很天真地對自己問這種問題,“你不如回去先和彼得好好聊一聊?”

  “我會的。”

  艾麗西亞似乎也不怎么高興,“我不太想深度參與進你和彼得那些處于灰色地帶的交易,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能猜到一點。”

  你還是白蓮花了是吧?不為彼得的關系我憑什么把生意給你,宋亞忍住沒當場翻臉,冷冷說道“你以為這筆生意是完全靠你自己拿到手的嗎?別在我面前太虛偽弗洛克夫人。”

  “我在你s融資案中的法務能力你也看在眼中as先生,你難道覺得換個人能比我做得更好嗎?也許你確實是看在彼得份上才把生意給我的,但我覺得我也用百分之百的努力給你了最好的服務。”

  艾麗西亞不防宋亞說得這么直白,有些窘迫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堅定地說完這句話就拎起包起身離去。

  “fxxk!這時候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宋亞氣得捏緊了酒杯,“麥克,把古德曼叫來。”

  “我們現在不能聯系彼得,因為不知道fbi到底有沒有已經開始查他了,也許他不對弗洛克夫人多交待一些也是為了自保。”

  古德曼分析道“我們這次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通過一些變通的方式再給維克支付律師的賬單。”

  “那怎么辦?”

  和彼得之間最好的傳聲筒失效是宋亞萬萬沒料到的,本來現在他和彼得之間的利益關系有些微妙了,不能串通,又不知道fbi到底查到了哪一步,彼得對他來說就處于迷霧之中,因為自己和維克的金錢關聯在fbi這種強度的搜查下絕對無法遁形,甚至肖恩等人知道的也挺多的,而彼得和維克之間是更隱蔽更不容易被抓到把柄的權力勾連,只要維克不反水,他現在似乎更安全些。

  現在已經有跡象了,因為警局高層肯定聽彼得的,而他們對維克被fbi超期禁見無動于衷那說明彼得起碼不想冒著和fbi對抗的風險保住他們,加上剛才艾麗西亞完全狀況外的反應…

  宋亞看到就連古德曼都陷入了長考,知道這事開始越來越棘手了,罵了一句。

  “我們不能直接幫助維克,這是肯定的,我們也不太方便給維克找其他律師,如果艾麗西亞不配合的話…我也沒料到艾麗西亞是這個態度。”

  古德曼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現在我們和維克的一些勾結無疑被fbi查到了,但他們應該不至于為那點小事在辛普森案熱度正高的時候再對另一位非裔之光動手,他們自己人被殺的案情是重點,這種時候我們去為殺fbi探員,不,探長的黑警找律師絕對會招來他們最深的仇視,這是他們從成立之初就有的底線,等辛普森案風頭過去以后,fbi有得是手段惡心我們。”

  “所以,或者你再和艾麗西亞聊聊?”古德曼說道,“我也去和找fbi主動談,就你和維克的那幾個案子盡快達成認罪和解,然后就不再參與維克的其他案子了。”

  “主動認罪?”

  古德曼不知道自己指使了維克去殺錫那羅亞,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出這個主意,雖然自己沒讓維克殺fbi,但fbi也是因為維克要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務而死啊,把希望放到他們不追究這個責任上未免有點太一廂情愿了。

  “是的,應該不難。”古德曼在這件事上也在狀況外。

  “我考慮考慮。”宋亞敷衍他。

  “要快。”古德曼提醒。

  這時候穿著尖領花襯衫的吉米瀟灑地走進了脫舞酒吧,“嘿,我好像來早了?”

  宋亞想起來古德曼這個弟弟倒是有很多歪點子,當時對付安德伍德的包夾主意也是他出的,于是把古德曼打發走,“吉米,我有個問題,如果有一個嫌疑人,他是個警員…”他變通了下說法,把難題出給了吉米。

  “警方不給職員法務支援?那法庭總要給指派一個援助律師的吧?”吉米隨口回答。

  “fbi已經在違反規矩做事,他們根本不會讓程序走到法庭給嫌疑人指派援助律師那一步。”老麥克說。

  “大家都不守規矩的話…嗯…”

  吉米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警方這么做會讓警員和消防員工會很不高興的話,不保護自己人,那個嫌疑人是工會成員嗎?”

  宋亞面無表情地和老麥克對視一眼,“應該是。”

  “那么就讓警員工會給嫌疑人法律援助咯。”吉米說。

  “有道理,吉米,艾爾他們在里面,你先過去吧。”宋亞把他打發走,“吉米這個主意怎么樣?”他問老麥克。

  現在沒什么人能商量了,只有老麥克。

  “工會現在不也是無動于衷么?頭頭肯定已經和彼得一樣對這個案子有默契了。”老麥克聳肩,“按我的經驗,那種組織在受到輿論壓力的情況下才會懶洋洋動起來。”

  “發動輿論也是能被fbi找到源頭的。”

  宋亞心說靠動自己手里的媒體資源肯定不行,于是拼命思索,真他媽的,這段時間怎么什么事都不順心?他想到老婆已經跑去拉斯維加斯hay了,頭感覺有些沉,更氣不打一處來。

  嗯,ii?

  他眼前一亮,想起來當年為了幫未婚妻解決她親姐姐誹謗的麻煩,摩圖拉曾經發動一些保守白人媒體反炒,這一招效果很好…

  維克他們本來就是沖鋒隊成員,應該很受那些白人至上分子的喜歡吧?

  “有了,你準備幾封匿名信麥克,就說芝加哥有自己人遭遇到了fbi的違法對待,投遞到幾個有影響力的保守紙媒去,千萬別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大熊貓文學    芝加哥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