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芝加哥歌劇院內,安德魯勞埃德韋伯的另一出經典音樂劇‘貓’剛剛落幕。
“吉米,幫我送送杰弗里。”
身著正裝的男男女女們一邊閑聊著一邊離開小包廂,宋亞陪著Palm的杰弗里霍金斯和另幾位擁有少量股份的公司創始人取完大衣,走到停車場入口相互道別。
“APLUS,謝謝你。”
杰弗里霍金斯略有些感慨地和他握手,“我們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也攜手度過了一段公司最艱難的時光。”
“夏天為何遲到,時光怎樣流逝…”
宋亞念了兩句音樂劇臺詞,“但夏天總會來的,不是么?”
“是啊,夏天總會來…那,再見?”
“再見。”
霍金斯笑著和妻子一道在吉米的陪同下去取車了。
從明年一月一日開始,Palm公司將成為USR(USRobotics,米國機器人公司)的控股分公司,霍金斯等公司創始人只保留了總共百分之十不到的股份,宋亞的股份也減少到了百分之五,其他早期投資機構則選擇了獲利退場。
USR在眾多競爭者中最后以對Palm公司的七千萬估值勝出,所以他們需要為大約百分之八十六的股權收購支付約六千萬刀,杰弗里霍金斯瞬間成為資產數千萬的新富,而宋亞脫手的百分之十五股權也換回了一千零五十萬刀。
當年宋亞花一百六十萬買下Plam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投資又獲得了豐厚的回報。當然,這和他想讓Palm仿效DTS籌劃上市的初衷不符。但沒辦法,USR是一家以生產調制解調器為主業的科技公司,現在米國網絡業發展很迅猛,他們財大氣粗,錢砸得也夠狠,他無力競爭。
而杰弗里霍金斯也傾向于把股份賣給有硬件制造能力的大公司,好能安心撲在喜歡的研發工作上,USR能幫助他繼續制造PDA的夢想,還能幫忙抵御施樂公司發起的專利侵權官司,這兩樣都是宋亞給不了的。
所以,只能這樣了,宋亞讓吉米通過一些抵抗動作得以保留了百分之五的Palm股份,也算為以后留個念想,雖然USR必然不會讓他這類作過梗的小股東撈到什么好處。
“其實華國對調制解調器的簡稱就是貓。”
用大衣蓋住一襲紅色晚裝的華裔美女燕紅笑道。
“是嗎?告訴你個秘密…”宋亞朝她眨眨眼,“我對華國的感情比米國還深,嘿嘿嘿…”
“這樣啊。”一句話逗得燕紅花枝亂顫,“那我也告辭了?”
“好的,再見。”
已經在道瓊斯下屬公司就職的她偶爾會回復一些宋亞的技術咨詢,由于不便收費,所以宋亞只能以籠絡感情為主,免費資源,不用白不用,自己手下高管真正懂互聯網技術的很少。這次她來芝加哥出差,正好帶上一起看音樂劇,順便幫她在霍金斯等人面前混個臉熟。
九四年,加上這筆一千萬收入,其他有舞出我人生項目的九百萬本金以及兩千六百萬盈利,陶氏支付的第一筆代言費五百萬,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結算兩千五百萬,釋出DTS部分股份收入八百多萬,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收入,如果再算上陶氏那四千萬現金和兩百萬股股票以及去年存留下來的現金,斂財速度可謂驚人。
不過今年他的花費也不低,和未婚妻光派對、訂婚典禮以及其他奢侈品與明星生活的開銷就造掉了上千萬,A電影工作室明年兩個項目要準備上千萬投資,投資網景花了兩百萬,后來因為看到惠普的PDA產品后增持他家股票花了一千萬,應付各種麻煩的幾百萬,再加上要為明年稅季的高額稅款進行預繳操作,刨除掉法務財務等支出,現在他手里還剩下約八千萬現金。
除了旗下難以準確估值的一票公司和持股,他在股市里的股票價值也達到了一億大關,這還沒算房產、飛機、奢侈品等的價值。為了幫丹尼爾坐穩總裁職位,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后續結算拖到了明年,舞出我人生原聲帶以及菲姬mon等人的唱片收入又將會是筆巨款。
由于雪琳芬拒絕了房產贈予,她和羅柏母子的那幾百萬要花十八年支付完畢,所以對現在的宋亞來說,負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肯尼斯大佬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他找了個機會悄悄問老麥克。
在九五年準備大干一場之前,FBI探員被殺的后遺癥還有些麻煩,查爾茲在任期的最后時間里對地獄短尾貓的地盤展開了掃蕩,但在與彼得弗洛克的默契下,重新回到地獄短尾貓的肯尼斯有選擇地主動交出一些幫眾來平息FBI的怒火,他甚至把幫派名字也改了,現在地獄短尾貓不復存在,直接就叫卡特(貓)。
相關人士里,吹牛老爹最倒霉,因為唯一幸存的那個人是他的手下,那家伙在FBI的審訊下竹筒倒豆子什么話都說了,吹牛老爹被捕后很快交保,但以后必然會成為跑警局和法院的常客。
蘇格奈特那邊因為應付FBI和當地警方的調查也無暇他顧,還好他和吹牛老爹基本是錫那羅亞搞事的受害者,他這次又沒參與進來,所以受影響程度較低。
在底層黑人群體和中小DJ眼里,犯下連樁大案,最后和FBI探長同歸于盡的錫那羅亞成為了一個傳說人物,小洛瑞被流言引導為求逃脫二級謀殺罪而出賣兄弟的那個告密者,目前他還在監獄里被關禁閉,等以后被放回普通監室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吹牛老爹收割了一波地下聲望,因為他派去芝加哥的三個槍手最后導致了錫那羅亞的死亡,也算有仇報了仇了。
至于宋亞自己,DJ們基本沒把他扯進來,但趨勢上是看跌的,因為地獄短尾貓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全滅了,所以現在都覺得他的幫派后臺沒了。
“肯尼斯應付的來。”
老麥克說道:“FBI的犯罪現場調查小組在現場發現了狙擊槍零件,但我已經消滅了能追查到我的中間環節。”
中途老麥克離開過兩天,宋亞也不想問他干嘛去了,做了些什么事。
“犯罪現場調查小組到來后有人去破壞過現場,不知道是誰指使的,但相信FBI查不出更多東西了。”老麥克又說。
“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來圓對嗎?”宋亞無奈地笑道。
“大家都很專業,現場破壞的非常‘自然’,本來那個堆場就是流浪漢和聚眾吸毐者經常來往的地方…”老麥克說:“忘掉這件事吧,永遠不再重提是最好的。”
“好吧。”
此時的廢棄堆場,犯罪現場調查小組仍在繼續工作,一位學者氣質的中年白人正拿著紫外線燈,蹲著研究地上被藥劑顯化的斑斑血跡。
“吉爾,還不走嗎?很晚了。”
一位女性脫下手套過來問道。
“我再想想,再想想…”男子喃喃自語,胸前工牌上有他的名字,吉爾伯特葛瑞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