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一回事,見了兩個‘人’,相聚難得,瑪利亞凱莉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對夏奇拉的存在渾然不覺。
“等樓下收拾好我會經常過來的,狗仔很快會失去對我的興趣。”
凌晨,宋亞和最后一批人離開,臨走時安慰她。
“嗯。”她醉醺醺地倚門打著哈欠,也沒什么精神了,“我下半年會很忙,真是羨慕你,躲進學校可以什么都不管。”
“學校里可沒有收入。”宋亞笑著和她貼面吻了吻,“拜。”
“拜拜。”
華特和NAS等人早走了,發現羅伯托克萊維爾和夏奇拉、奧喬亞三個還在車邊等他。
“別想回去睡覺,我們再續一攤。”
羅伯托克萊維爾看樣子不把這件事情解決是不甘心的,宋亞只好跟著三人去赴另一場派對。
“葛洛瑞亞?”沒想到派對主人是拉丁天后葛洛瑞亞,想想也不意外,他們三個都是南美背景,互相認識很正常。
“APLUS?歡迎,羅伯托、奧喬亞…嗨,夏奇拉。”
已是下半夜,葛洛瑞亞也有些扛不住了,即使豪宅里的拉丁音樂人們還在熱烈地跳著舞,她略聊了幾句人就消失不見,讓他的丈夫埃斯特芬先生來接待眾人。
這位南美最知名的經紀人和歌星推手早就看中了夏奇拉,之前宋亞也聽夏奇拉提起過,“夏奇拉是南美很有潛力的新人,你Beautiful也幫她拓展了不少名氣。”埃斯特芬說道。
拉丁音樂圈對宋亞來說就是另一個世界了,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不過他感覺夏奇拉來紐約后突然有點不受控制,“是的,我也很看好她。”試探了對方幾句,便拉著夏奇拉到僻靜的地方單獨聊天。
“埃斯特芬先生有意你的經紀約,羅伯托也想把你簽到他和大衛科爾的音樂公司,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他很嚴肅地問道。
“我不知道。”
穿著暗紅色晚裝的女孩苦惱地搖頭,她摸摸脖子上自己送的流蘇項鏈,“我曾以為我有機會…”
“你現在面前是一片坦途。”宋亞說。
“我不是指音樂。”她突然抬頭,用明亮的眼睛直盯過來,“你知道是什么機會,不要裝傻。”
“你是指…”
宋亞明白了,她想做自己的正牌女友。
“我在芝加哥和你們玩得很瘋,我們…”她臉上浮現一抹羞色,“我也想象艾米那樣全無心機,但我做不到,我猜你打算和菲姬真正分手…我以為我有機會,但沒想到你似乎根本無意官宣下一任,剛才你對我公開挽你的手很抗拒,不是么?我感覺得到。”
“我明白了,對不起,夏奇拉。”
女孩的直覺很敏銳,她的企圖宋亞也滿足不了,“你現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簽埃斯特芬先生當我的經紀人,然后把事情交給他決定。”女孩眼淚流了下來,“我反復告訴自己,夏奇拉你一定能做到,一定能得到男人的心,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宋亞感覺自己確實渣了點,摟住她,“我尊重你的選擇,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女孩撲倒在自己身上,大哭。
落寞地從派對獨自出來,在和夏奇拉開誠布公聊完之后,他又和羅伯托以及埃斯特芬分別聊過,埃斯特芬拿到了夏奇拉的經紀約,之后如果還想簽下她,光談感情就不行了…
埃斯特芬透露幫她在紐約找住處,那么她也不會再回芝加哥了。
菲姬大紅,雪琳芬玩消失,夏奇拉想要的自己又滿足不了,哪有那么多女孩安于成為某人的森林呢?那可對事業沒一點幫助,被曝光后對人設還有巨大打擊。
就連蠢萌的艾米亞當斯,在娛樂圈多混幾年恐怕也會看清這些,離自己而去的吧?
森林和大樹,感覺森林就是個偽命題啊…
他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個白天,晚上,被NAS叫到了Kane大爹辦的派對上。
“Jazzy現在又在走Kane大爹的門路,這家伙到處鉆營。”
被NAS帶到別墅二樓,“你看,是你要找的人嗎?”
宋亞順著他的指點看過去,一個黑人正悶悶不樂地靠著墻呆著,那個凸出的下巴和一雙厚嘴唇,正是未來EmpireStateOfMind中的男歌手,就像在WhereIsThe里看到菲姬一樣,這種感覺對自己來說很奇妙。
“他好像不怎么開心?”宋亞問。
“Kane大爹說讓他在現場演出里當幫腔(Hypeman)。”NAS說:“但他不會如愿的,Kane大爹經常在嗨過頭的時候亂許愿,事后卻什么也不記得了。”
“他旁邊那兩個就是s嗎?”宋亞看到有一高一矮兩個黑人在Jazzy旁邊走來走去說著什么,高大的那個似乎很憤怒。
“是的,一個狡猾,一個兇狠。他們三個你一旦沾上可沒那么好甩脫。”NAS警告:“別忘了他們在布魯克林區原來是干什么的。”
“嗯。”
宋亞確實沒想好該怎么接觸對方,首先他們曾經是毐販這點就在自己心里判死刑了,簽是不可能簽的,只是環境太過陰暗,他看不清那人的清晰相貌,黑人男性就這點討厭,無論從二十到四十,都看起來像三十歲。
“找個明亮點的地方。”他想了想,讓NAS叫跟班隨便找個理由,去把下面的三個人叫到游泳池旁的燈光下聊天。
嗯,很年輕,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按EmpireStateOfMind的女歌手大概比他小一輪來計算,現在那女孩似乎才十歲出頭?
那舞出我人生原聲帶里的歌給誰唱呢?
這趟紐約之行出了場成功的庭審,然后失去了夏奇拉,又得到了潛力女歌手年紀還不夠的壞消息,他心情灰暗地回到了芝加哥,準備專心下一個學季。
之前他還去見了一次安德伍德議員。
“祝賀你,安德伍德議員,當選新一任驢黨紀律委員會成員。”
安德伍德的政治事業倒是蒸蒸日上,權柄越來越重了,就是不知道對自己是好還是壞。
“還是得罪人的職務。”
回到芝加哥的安德伍德春風得意,他微笑著擺擺手,“聽說你把巴恩公司起死回生了?”
現在提這件事,在表示記仇還是在敲打自己?
“沒那么夸張,不過最近熒光劑確實賣得很好,我招了兩撥人,提了兩次價,生產仍舊快達到全負荷了。”
宋亞就事論事回答。
“哈哈,你還真是有辦法!”安德伍德看了眼旁邊的妻子克萊爾,“好好干,繼續努力,我等著你考上法學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