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宋亞揮汗如雨,學校壁球館仿佛是為他一個人開的,球技突飛猛進,原社團的三位男同學已不堪虐待紛紛轉團,于是這里成了他獨處的圣殿,自己同自己通過墻壁搏斗,他相信這個運動對他保持頭腦的清醒和冷靜有很大幫助。
“嗨。”
菲姬倚在門邊打招呼。
“海登沒跟你說過嗎?在學校里不要和我接觸。”放下球拍,冷冷看了她一眼。
等等,不對!米國學校啦啦隊女孩一般是橄欖球、籃球、棒球等社團男生的后花園,自己花錢把她招來可不是為了給別人送頭湯的,“明天就把啦啦隊退了,你的簽約合同里明確規定了要保持舞蹈訓練,不得參與其他可能導致受傷的危險運動。”
“啦啦隊也算危險運動嗎?”菲姬撅起了嘴,“我剛剛通過面試,我在洛杉磯的學校里還是啦啦隊主力呢。”
“怎么不算,還是說要我找你姐姐談談?”
米國和受米國文化影響的地區,啦啦隊女生一般要做翻跟頭、上拋、空中轉體等危險動作,訓練量還很大。
“別,我退就是了。”菲姬屈服,“等會兒可以陪我去造型師那里嗎?”她察覺到了宋亞的目光焦點,驕傲地挺了挺。
宋亞皺眉,“你想得太多了,回頭我會讓海登和你好好談談。”
都是童星出身的白妞,面前這位矮個子女孩可比笨笨的米拉難纏多了,不過這也好,宋亞喜歡嘗試不同的口味。
說到口味,門外羽毛球場上,乖乖女卡茜蒂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宋亞的視野中,她正心不在焉地揮舞著球拍,目光不時往自己和菲姬身上瞟著。
嘿嘿…不是說不關你事的么?
直視過去,和她目光對上,乖乖女連忙把臉扭開。
宋亞興致來了,決定改變玩法,不多墨跡了,他從墻角的包里取出一張支票,向菲姬晃晃,“這是你的置裝費,造型師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她等下會帶去你商場的。”
“哇喔。”菲姬看到支票上3000的數字,雙眼放光,“老板,你最帥了!”
支票是A+唱片公司開出的,不止菲姬,自己以及迪萊艾爾他們的置裝費、買F150的錢甚至一些在外和家庭的支出,都走了A+唱片的賬。
宋亞拿著支票朝她勾勾手指。
菲姬猶豫了幾秒,從門口走進來。
宋亞突然抬手,讓她伸出的手接了個空。
“呃…”菲姬手停在半空,尷尬地擠出笑容,“老板?”
把食護住了,宋亞不急著吃,指指腕上的手表,“你該去找造型師了。”
“嗯恩…”女孩重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并不想離開。
“乖。”
宋亞把菲姬推到門口,再次和卡茜蒂的目光對上,“聽話,去吧。”他故意捏了下她。
“噢!”
不是菲姬喊的,卡茜蒂忘了揮拍,被飛來的羽毛球正中額頭…
“Ooh woo I'm a rebel just for kicks now,I been feeling it since 1966 now…”
回到錄音棚,宋亞繼續錄歌,泡妞只是調味劑,音樂才是他的主業,這點他分得很清。
“呃…APLUS。”
迪萊的聲音響起,“你這里是不是處理得過于歡快了?”
“歡快?有嗎?”
“是啊,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迪萊笑著問道。
“呵呵,沒有,我們繼續。”
“好的,注意…”
“我知道,我知道。”
這首歌的錄制進度很快,技術難度上因為安德魯和亨利的加入以及一些新設備的使用,也差不多能達到哥倫比亞唱片錄音室的一大半效果了,宋亞估摸著過幾天就能拿完成度非常高的版本去紐約,然后快速推入市場,趕上這波熱度的末班車。
不知不覺,快到凌晨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宋亞感覺嗓子有點疲了,這首歌要用半真半假的嗓音唱,確實有點累人,還好,他現在才十六歲,聲帶反而較成年歌手更容易完成這種類型的唱法。
“你怎么在這?你姐姐呢?”宋亞推開錄音棚的門,就看到菲姬站在外面等他。
“當當當當…”
“看,看…”她又擺了幾個POSE,讓宋亞看她的耳環和腰帶扣,造型都是黑人喜歡的浮夸和亮閃閃風。
這些衣服的牌子在米國屬于輕奢一類,相對于現在的宋亞來說都不是貴價貨,這也是他請那位造型師時特意囑咐的,否則任菲姬這種物質女孩隨便買,三千刀可絕對打不住。
“不錯,以后別再穿那種蝴蝶袖了,要把自己的風格與鄉村和成人抒情女歌手區分開。”
宋亞給她找的聲樂私教、造型師和舞蹈班都是黑人女性,走嘻哈街舞風的,如果可能,他打算把菲姬轉型成嘻哈女歌手。這也是有目地的,他從天啟中得到的未來歌曲,特別是二手店這類饒舌歌曲,處理上都非常‘熱鬧’,也就是喜歡添加各種這個時代看來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叫喚’,比如在演唱的一句話末尾幫著喊聲‘耶’什么的,基于以上考慮,他打算讓菲姬在適當的時候加入,負責唱那部分女聲和音。
迪萊和安德魯等人默默收拾東西,陸續離開。
“錢都花在這一套上了?”宋亞問。
“當當當當!”菲姬今天也非常開心,又蹦到錄音室外,給宋亞看她帶來的一大堆衣服,她還弄了個劇組用的那種移動衣架,全給掛滿了。
“你一個人拿上來的?”宋亞驚嘆。
“當然不是了,我叫馬沃塔幫忙拿的。”菲姬扯開一件衣服外的透明塑料,“我還喜歡這件,嗯,還有這件。”她眉飛色舞地嘰嘰喳喳。
“不如都穿給我看看,就像風月俏佳人里茱莉亞羅伯茨買衣服時的變裝秀。”
“好啊好啊。”
“來我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