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XXXYOU…種族歧視…致曼德拉…”
宋亞找了個清凈點的地方,掏出紙筆謄抄著歌詞,頭腦高速運轉得快要爆炸。
二手店是福地,米拉喬沃維奇那捏著嗓子和原唱聲線相近的一聲罵,更是他得到第二次天啟的關鍵,但這些遠遠不夠,他之前對如何寫致曼德拉這封信的思考同樣也發揮了極大作用,‘種族歧視’這個詞出現在這首歌的歌詞里絕非巧合。
就像他得到‘二手店’那首歌時的經歷那樣,歌詞里的‘二十美元’、老喬的粉色西裝和極具特色的男低音、康妮高喊的‘SHOPPING’、那家二手店、小洛瑞的說唱音樂…
以上總總結合在一起,才令他得到天啟,而這次也不會例外。
“這首歌看上去是替同性戀發聲的,這不行…”
他把歌詞中的‘GAY’劃掉,換成了平等,這個時代的黑人社區極為保守,他不想多事,把整首歌的基調改成了聲援種族平等,能‘安全’很多。
粗略打磨了一番歌詞,他心里有個想法逐漸成型,把直白的歌名FXXXYOU也一筆劃掉,然后在店里找到電話機,撥通了米歇爾的號碼。
“好的,我這就過去…”
米歇爾正好有時間,他又找到‘消音器’,“有時間嗎?載我去個地方。”
‘消音器’點頭,兩人坐上車,“芝加哥大學那邊…”宋亞指引著他開車直奔米歇爾的辦公室。
“在這等我一下。”
把‘消音器’留在外面,宋亞敲門進去,米歇爾很忙,他直接說明來意。
“所以…”米歇爾很快理解到了宋亞的意圖,“你想把一首責罵南非白人當局的歌,當做這次活動的作文?”
“耶!”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全世界都在致敬曼德拉,我一個高中生能寫出什么花來,我覺得轉變思路才能脫穎而出,就叫致…現在南非的白人總統叫什么來著?”
“德克勒克,但是…”辦公桌后的米歇爾苦笑著回答,“這位總統是我們的朋友,正是他釋放了曼德拉,還推動了一系列的平權變革。”
“朋友…”
宋亞萬萬沒料到這一點,“您上次演講不是說南非仍在種族隔離嗎?為什么他會是我們的朋友?”
“是的,但是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米歇爾說道。
“那沒關系啊。”
宋亞繼續鼓動,“就算德克勒克真是我們的朋友,但他還是沒有解除種族隔離不是嗎?我罵他…不是,我寫歌罵他也是有理有據的對吧?而且我一個高中生思想幼稚點也很正常對不對?再說了…你是對他溫和友好的那一派,但和敵人斗爭也需要激進派啊,就像黑豹黨…”
“哇哦哇哦哇哦…”
米歇爾瞪大了眼睛,“小小年紀,你這些主意是從哪學來的?”
咦?對哦,這些是從哪學來的…
宋亞突然感覺哪里不對,這種念頭的確是突然從他腦海中浮現的,就像得到天啟的歌曲一樣,“這不重要。”他搖搖頭甩開雜念,繼續問,“您就說有沒有道理嘛?”
“能先讓我聽聽這首歌嗎?”米歇爾提議。
“好的。”宋亞用響指打拍子,把歌曲哼唱了一遍。
當他唱道FXXXYOU、FXXXYOU時,米歇爾就開始笑,到他唱完還沒停下來,“我的上帝,你不能用程度輕一點的詞嗎?”
“罵人嘛,還想有什么好詞…”宋亞聳肩。
“還蠻好聽的,emmmmmm…”
米歇爾冷靜下來考慮了頗久,“行吧,這首歌什么時候能面世?”她問道。
宋亞想了想,“這就難說了,畢竟一首歌從寫出來到發單曲有很長的路走,你知道的,版權啊利益分配啊各方面…”
“我懂我懂,好吧…”米歇爾站起身,報了個時間點,伸出手,“如果能在那之前完成歌曲發行,我就讓你入選去南非的活動。”
“好的,謝謝!”
告別米歇爾,宋亞又給海登去了電話,然后和‘消音器’會合。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社會活動加分!多了一首歌,金錢收益再加分!然后還能拿這首歌去泡米拉…一舉三得,嘿嘿嘿。
他邊想邊樂呵,等他看到‘消音器’時,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人不停地在傻笑,“你怎么了?”他問。
“那個女孩。”消音器蹦出兩個詞又接著笑。
“哪個女孩?”
‘消音器’比了個中指。
宋亞試著理解了一會兒,“對小洛瑞豎中指的那個女孩?”
‘消音器’點頭。
那不就是米拉喬沃維奇嘛,“她怎么了?”宋亞一臉懵逼。
在宋亞的強烈要求下,‘消音器’開車直奔錄像帶出租店。
當‘消音器’拿著一部叫‘Return to Two Moon Junction(偷月情)’的錄像帶到柜臺付賬的時候,宋亞看到店員一模一樣的猥瑣笑容,再看到盒子上米拉喬沃維奇的名字,心情已是拔涼拔涼的了…
跟‘消音器’回到家,看著他把房門關好,電視音量調低,把錄像帶塞進自己送的錄像機里…
宋亞有種等待死刑宣判的感覺。
‘消音器’熟門熟路地快進…
“什么嘛…”
“快被你嚇死,多說幾句話不行嗎?”他看著直勾勾盯著電視的‘消音器’默默吐槽。
還有很多事要忙呢,白白被‘消音器’浪費那么多時間,“走吧!”他沒聲好氣,“再送我去個地方。對了…從二手電器店繞一下,我也買部錄像機。”
跟海登交流新歌策略忙了一下午,晚上,他在托尼的幫助下找到了間小旅館。
他滿腦子都是米拉…
咦!不對,怎么變成了另一個風情萬種的妖冶女人?
雪琳·芬真的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