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看到兩人的首級,曹操的瞳孔也是微微收縮,然后就恢復正常。早知道這是兩人首級,所以打開之后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直接看到兩顆頭顱,也很難淡定。
頓了頓,繼續說道:“高干能力雖然還湊合,不過性格缺陷太明顯!劉豹居然會殞落在河內郡,反而讓我有些波瀾,卻還在預料之中。”
預料是預料,但就算預料的事情發生了,難免還是覺得有些意外。意外的是,自己居然真的能夠預料到這個結果。
“南匈奴的左賢王殞落,就算呼廚泉再怎么不在意,估計也要南下報復,并州的百姓,估計有難了。”荀攸嘆了口氣。
“不,根據情報顯示…”司馬懿卻站了出來,“當年于夫羅單于去世,原本便是當時擔任左賢王的劉豹繼位。可當時的劉豹年紀太小,所以他的叔父呼廚泉,這個匈奴右賢王,以單于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身份,越過劉豹繼位。
雖然最后依然封劉豹為左賢王,不過奪位的結果不容否認。劉豹殞落,或許他顧忌以前于夫羅舊部的面子,會發動戰爭,怕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尤其匈奴損失上萬士卒,就算是呼廚泉,估計也覺得肉痛。”
“就看袁紹,打算任命誰,來擔任這個并州新刺史吧!”曹操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盒子,“把東西,給袁紹送過去!”
對峙都兩個多月,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此刻就算惡心一下袁紹也好。同時曹操也清楚,河內之戰完畢,袁紹也要擔心,曹昂的部隊會東去襲擾魏郡,怕已經沒辦法淡定。尋求決戰,已經是她只能選擇的結果!
與此同時,河內之戰的消息,也傳遞到袁紹那邊,一萬五千人,結果一場戰爭全部被擊潰,這個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袁紹還以為是曹操那邊故意傳過來動搖她軍心的。
后來多方查證,才知道是真的,這個時候的她仿佛吃了一只蒼蠅一般難受!
“我對河內之戰寄予厚望,甚至在這里牽制曹操本部,讓她不敢支援河內…誰告訴我,河內之戰為什么會輸?”袁紹就差沒有摔杯子了。
“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郭圖回道,一萬五千人對付幾千人,被一戰消滅,簡直不敢相信。關鍵河內郡那邊,已經被曹昂打造成鐵桶一樣,想要得到具體的戰報不容易。
“算了,不需要調查了!”袁紹直接吼了起來,“難道還要讓我聽聽,高干和劉豹,到底是敗得多么的窩囊?現在的關鍵是,這場仗到現在,如何打?!”
“主公…”許攸出列,“如今曹操的主力部隊都集中在官渡,河內部剛剛交戰,揚州部隊,似乎也打算趁機南下。而徐州部隊,暫時被大公子牽制在青州…不妨趁機派遣一支輕軍,直接繞過官渡南下許昌,只要打下許昌,那么我們就能以天子的身份,命令徐州軍團和雍州軍團勤王!到時候,曹操失去大義和地盤,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這…”袁紹此刻,還真有些心動,若能成功,說不定真的能讓扭轉乾坤。
“主公…河內的曹昂部,可是對魏郡也是虎視眈眈…”郭圖出面勸說。
袁紹可以奇襲許昌,那么曹昂也能夠襲擊鄴城。到時候老巢沒了,在官渡這邊本部真的沒問題嗎?畢竟,徐州軍團和雍州軍團,就算真的響應號召過來勤王,但路途遙遠,怕要過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是有士卒過來,表示曹操送來兩個錦盒,言要交給袁紹。
袁紹好奇,命人把盒子拿過來。其實看到盒子的時候,她隱約已經覺得不對勁,打開之后,看到里面已經硝制防腐好的兩顆首級,也是被嚇了一跳。
“主公…是高刺史和左賢王的首級…”田豐膽子大,過去查看了一下,然后回道。
“曹操,欺人太甚!”袁紹此刻驚魂未定,聞言頓時惱羞成怒,“不行,我必須要親自擊敗她,然后取下她的首級,然后用其頭蓋骨,來給我充當酒杯!”
“主公…”許攸很想勸諫,就目前的局勢,繼續僵持下去,只是對袁紹有害。
“主公!”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來了一個使者,卻是鄴城審配派過來的使者,“鄴城出了點事情,審治中(審配)命屬下過來,把情況匯報給主公,請您定奪!”
“說!”袁紹正是不開心,聞言也是隨口回了句。
“許軍師的侄兒,在鄴城強取豪奪,強買強賣,大量斂財,同時在職位上也是貪贓枉法,挪用公款。審治中得知,將其擒拿下來,經過審訊,其招供的供詞里面,表示有不少的行為,都是受到許軍師的暗示才那么做的…”使者說道。
“許攸!”袁紹正是氣頭上,聞言頓時暴怒,瞪向許攸。
“屬…屬下不知,屬下冤枉啊!”許攸當即戰戰兢兢,連忙否認。至于真相如何,其實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
“好好管管你的親族!”袁紹此刻差點要拿下許攸,可最后的理智告訴她,目前不能再鬧出亂子。尤其看在許攸和她的友誼上,只能稍微忍了下來。
“屬下明白,至于那混賬侄兒,單憑主公發落便是…”許攸此刻心里也是在滴血,她的侄兒,可是她兄長唯一的兒子,所以特別縱容,沒想到居然給她惹出那么大的麻煩。
不否認,有些事情的確是她暗中指使。畢竟這年頭,愛情和功名都不穩定,唯有錢財地契才能讓人安心。可她沒想到自己叮囑對方,要隱晦一些行事,沒想到他居然那么明目張膽,她是想要維護都沒辦法。
“那就傳令審配,砍了便是!”袁紹此刻正要發泄,聞言直接下令,也算給許攸警告。
“主公英明…”許攸聞言都差點一個踉蹌,只是卻不得不平靜的附和。
回到營中,想到如今袁紹看起來兵力還在曹操之上,但頹勢已生。對她的建議,又不理不顧,更是把她唯一的侄兒給斬殺。懷才不遇,外加殺親之仇,讓她有了決斷!
“不行,我不能為袁紹陪葬,反而我要讓她,為我侄兒陪葬!”許攸當即打定主意,也沒有帶任何東西,直接走出營帳外。
“軍師,你要去哪里?”巡邏的張郃看到許攸,于是隨口問了句。
“我就散散心,沒什么…”許攸一副哀傷的樣子,張郃多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同情許攸的遭遇,也不好阻攔。卻不想許攸出了營地,找了匹馬迅速朝著南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