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耍你了?有人聽見、看見了么?沒有吧,沒有就不算啊。”
暮雨突然很想逗一逗這個冰山臉,只見乾蕤被氣的不輕呢。
“梨小雨!”
“嗯,在呢!”
“你怎么這么可惡!”
看著乾蕤差些要發飆的樣子,暮雨突然很想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好不?
她巧笑眉兮的看著他,然后又笑道:“我說乾蕤,你吃飽了撐嘛,誰可惡了?”
乾蕤:“你…我突然有種要打女人的沖動。”
暮雨:“別這樣嘛,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啦?對不對?”
乾蕤:“梨小雨!你怎么這么磨嘰?”
暮雨:“沒有哦,是乾大哥你傻不拉幾的自己來和我打雪仗的呀。”
乾蕤:“誰說的,明明是你先扔我的。”
暮雨:“那我沒見過雪嘛,也沒有玩過,所以現在來抓一把試試而已。怎么,難道這也有問題么?”
乾蕤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暮雨,問道:“你從來沒見過雪?”
暮雨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然后又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
乾蕤更加好奇了,他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獵物一樣看著暮雨。
“我沒有見過雪,這是事實。就算見過了,我也忘了,不可以么?”
“可以。”
“那就行了,所以乾大哥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找問題了,多想想自己吧。”
“我不希望小雨說話這么沖,你可明白?”
暮雨:“我就是梨小雨,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乾蕤:“沒人告訴過你,有些話不會說是修養,有些話隨意說是沒修養么?”
乾蕤的話有些刺耳,暮雨雖然心里不舒服,可是這又是事實。
左右都是自己的不對,她點點頭,又說道:“我明白了,謝謝!”
乾蕤看到她突然低頭認錯了,又覺得有些尷尬。
怎么覺得會有些心疼呢?乾蕤捂著心臟,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雨。”
“我懂的。”暮雨勉強的笑了笑。
乾蕤:“我真不是那個意思的,小雨,無論你是什么樣,你都是小雨。”
暮雨:“我知道我沒有以前的那個梨小雨好,所以才不配得到你們的愛。我知道的,我本該就應是孤獨一人得。”
乾蕤:“小雨,你不要這么說。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暮雨:“你沒有錯,是我自己的性格問題。謝謝你,乾蕤,你是第一個提醒我注意說話問題的人。”
乾蕤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呆呆的看著有些落寞的暮雨。有那么一瞬間,很是想要抱一抱她,就只是朋友之間那種簡單的擁抱而已。
“小雨,你個傻姑娘。”
“我是傻啊,可是傻又有什么錯呢?”暮雨笑道。
乾蕤:“小雨,不是這樣的,哎呀,都怪我,是我的錯。”
乾蕤又想著要給自己掌嘴了,暮雨攔住了他。“你要干嘛?我是真心感謝你。”
“不,實在是我的失禮。”
“乾蕤,你怎么磨磨唧唧像個女人一樣啊!”暮雨喊道。
乾蕤聽到暮雨罵自己,這懸著的心也便放下了。
“小雨,你還是罵人的好。”
暮雨嘴角抽了抽,此人,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他了。
“這雪天天下,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小雨不喜歡雪了么?”乾蕤問道。
“我,挺喜歡的。只是也想看看其他季節的顏色呀。”
“不遠了,夏季就要看到了的,到時候鮮花盛開,草兒滿地,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很好看的。”
“這就是天玄國,一個神奇的國度?”暮雨問道。
“嗯,天玄國就是如此的好看的。”
“那還有其他的國家么?”
乾蕤想了想,又在猜測暮雨想問的是什么。
暮雨笑笑,然后又說道:“我是說,還有哪個國家有天玄國好看?”
乾蕤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暮雨是他國來的什么間諜之類的呢。雖然有些離奇,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聽到她隨口的一說,他便放心了。
“小雨,這天玄國周圍還有其他的國家,例如青龍國、白虎國、朱雀國、玄武國。”
“什么?怎么這么多國家?”
她以前竟然都不知道還有如此多的國家呢!是自己孤陋寡聞了么?那大元國在哪里呢?這個問題她沒有問出口來。
乾蕤看她一臉懵逼的樣子,又哭笑不得的說道:“小雨不要著急,以后會慢慢認識到的。畢竟我們天玄國位置偏遠,所以不常與外界交往呢。”
“那我們為何要住在這里呢?”
“因為這兒的水好啊,你看小雨就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呢!”
本以為這么一夸暮雨會高興的,可是乾蕤卻看到了她一臉嫌棄的樣子…
暮雨本來就嫌棄這臃腫的身段啊!她內心在咆哮,怎么可以這么胖啊!沒道理啊!真是太可惡了,她要減肥減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剛剛和范紫櫻他們在酒樓竟然還一連吃了兩條雪魚。
要不是那魚的味道太鮮美了,她還真想立刻一口吐出來呢。
“小雨?你在想什么呢?”乾蕤問道。
“啊!沒什么啊!”
“我在想…你呀!”暮雨突然笑道,那賊嘻嘻的樣子讓乾蕤又要扶額了。
“小雨,你要是再打趣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咦,我還人家不要呢。”
“你!”乾蕤突然語塞了,他一個舌戰群儒的才子竟然說不過一個女子!
這這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吧,乾蕤突然無地自容了。
“哈哈哈!乾蕤,認命吧。”
“哼!”
“嘖嘖嘖!乾蕤你大概已經癡傻了,你原先不是這樣的吧?”暮雨笑問道。
“還不是被小雨帶壞的!”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笑話,真的好搞笑的,你要不要聽?”暮雨說道。
乾蕤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變臉變得真的很快,他自己都快要跟不上她的速度了。
“洗耳恭聽!”
“從前,有個人問,我要如何才能辨別出眼鏡蛇呢?然后就有人告訴他,你被咬了以后還能走半個小時,那就證明那不是眼鏡蛇。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暮雨笑得前仰后合,不過當她看到乾蕤還是一臉懵逼的時候就笑不下去了。
“怎么?不好笑么?”暮雨問道。
“好笑,哈哈,太好笑了。”
暮雨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這笑容也太勉強了吧。”
“只是我在好奇,小雨是如何見過眼鏡蛇的?”
暮雨心虛的看了一下四周,又隨口道:“不知道,可能是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吧,也可能是記性好,所以就給記住了。”
“是么?”
面對乾蕤質疑的眼神,暮雨傻傻的笑著,心里在暗自發誓,她下次一定不要再講這么無聊的笑話了。
不過,他再怎么懷疑,難道他還能懷疑梨小雨這具身體不成?
“是是是的,我真沒騙你啊乾蕤。”
“我有說你在騙我么?”
“呵呵呵…。”除了呵呵他一臉,暮雨想不到該怎么做了。
“哈哈哈,看你被嚇得?”
乾蕤又捏了捏暮雨的臉,感覺自己在逗一個精致的小娃娃一樣。
暮雨一愣,自己是想要笑話的,沒曾想卻被他給笑話了,這實在是太失敗了吧。
不一會,兩人也不鬧了。他們并排著走著,又慢慢的欣賞著這雪景,心中都有種淡淡的喜悅。
汴梁,人聲鼎沸的茶樓下停了幾輛馬車,一位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
“趕緊準備熱水,有秀女暈倒了!”太監叫道。
“快快快,準備熱水去!”掌柜的又對小二吩咐道,這小二便立刻跑回了后廚。
“官家辦事,閑雜人等都散了吧。”
太監又放了幾張銀票在掌柜的手上,掌柜的也是個會做人的,沒一會便把這些前來喝茶的客人給請出去了。
幾輛馬車駛到了茶樓的后院才停下來,又聽到了一位秀女的呼喊聲,大家才了然,原來是有人生病了。
董紋繡和童微微離那輛馬車最近,所以她們打開車簾子的時候便看到幾位車夫抬著一個女子進去了,不過董紋繡注意到了那女子襦裙上好像有些血跡。
因為知道謠言猛于虎,所以她沒有聲張,也沒有告訴坐在自己一旁的童微微。
李公公有些著急,他小跑著讓掌柜的去請大夫。然后又讓幾個侍衛守在了門外,那幾個車夫則是守著那幾輛馬車。
因為事情太突然了,所以李公公只能讓人把馬車駛到了茶樓這里來。
其他的幾位秀女也是只能在馬車上待著,說怕是消息泄露了出去…董紋繡啞然,這其中恐怕不止是暈倒那么簡單吧。
沒多久,一位大夫匆匆的從后院走過,又被待到了房間里。
“怎么了?大夫?”李公公問道,語氣里未免有些激動。
大夫探了探脈,又嘆了口氣,說道:“小產,要好好休息了。”
那位秀女虛弱的躺在床上,當聽到自己小產的時候仿佛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