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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猝不及防的傷

  心魔,有點棘手。伍風自言自語的說著,管家一聽,怎么還這么邪乎呢?

  公子,何為心魔?

  伍風輕輕的替慕容辰逸蓋好被子,又覺得有些涼了,他又加了一張薄被給他。

  心魔,每個人都會有。或大或小,邪不勝正時他它便潛伏于人體,邪大時便會迷了人的心智,令人欲罷不能!

  這心魔,真有這么可怕?劉秀吃驚的說道,畢竟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心魔之類的。

  伍風點點頭,說道:心魔不易被人察覺,你們這公子怕是時日不多了。

  管家一聽,覺得腦海里是一片空白。他撲通一聲跪下了伍風面前,哀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少爺吧,你要我為你做什么都愿意!

  劉秀也覺得自己被感動到了,這位管家對慕容家真是盡心盡力了,每個公子和小姐他都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兒女一樣對待,此等忠心的人兒該往哪兒找啊!

  伍風也有些難為情,這道法不是那么容易的。關鍵是要找到這心魔到底是什么,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判斷啊!

  不知道貴家少爺有沒有經歷過特別重大的挫折?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人?

  管家立刻想到了他們的辰逸少爺其實是年幼便父母雙亡了,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的在這大院里生活,那孤單的背影是他永遠忘不了的。家主慕容瀾心疼他,便親自令人為他建了這竹韻樓給他居住,一向深居淺出的他也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慕容家還有這位公子。

  管家的擔憂也是無濟于事的,畢竟這不能真正的將慕容辰逸救過來。他想著這些往事大概是慕容辰逸不愿意提及的吧,所以他搖搖頭,告知伍風并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伍風覺得奇怪了,但是還是點點頭,又放了張符紙在他的睡枕之下,以作鎮宅安寧之用。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沒有什么辦法了。只能看貴家少爺自己的造化了,如若福分夠多便會自然醒來。伍風笑得淡淡的,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管家嚇得手一抖,他又無望的看向了一旁的劉秀。劉秀啊,他也不知道如何做,不過他覺得只要有一線生機,這家人都不應該放棄的。

  也許是慕容家這次的事情真不小,外邊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就今日早上在酒樓里說書先生就被請了一回一回,他一回接一回的講著那慕容家與吃人獸山紅怪不得不說的故事。嘴干了,喉嚨也痛了,終于被掌柜放去休息了。

  酒樓里人聲鼎沸,多數不是來喝茶吃飯的,那來聽故事的倒是多了。這酒樓掌柜第一次覺得生意如此的好做啊,或許是銀子賺多了,他心里隱隱感到不安。

  曲終人散,一出嫁人未成竟覺得是劫后余生的鬧劇真是可笑。

  雙喜陪著她娘親一路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村子,這里綠水青山很是愜意,又還有空靈的鳥叫聲,一處處綠油油的稻田,還有那在田野里勞作的人兒,所到之處,滿眼蔥綠,雙喜從未看到過這般景致,真是美極了。

  她哼著小曲走在她娘親身后,來往的人會有意無意的打量他們一下,看到是雙喜娘親或許還會點頭笑笑,但是奇怪的是,沒人正面和她打招呼。

  雙喜也覺得怪怪的,只點頭,不說話,這幾個意思啊?

  雙喜娘親來到了位于一處比較偏僻屋子前,只見那里有漂亮的牽牛花在籬笆上,在那低矮的門扉上還幾張紅紙,不過已經掉色掉得差不多了。

  雙喜娘親在門口處探了探,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到里邊,可是這里除了雞鳴狗吠聲便沒了……可能有些凄涼。

  門口處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可以看出來女主人必定是個勤快的人。

  不過雙喜娘親左顧右盼也未能等到人兒出來,這春雨綿綿啊,將這把油紙傘淋得像是打了層蠟般的油光發亮。

  娘親,會不會是舅舅不在家?雙喜問道。

  不知道啊,怕是去哪里了吧。

  那娘親我們要回去了么?這天氣陰沉沉的,可能待會雨兒會更大,他們回去就難了。

  許是兩人的談話聲將里邊的人兒吵醒了,她隨意的撩起頭發,又披了件衣裳就開門出來了。

  雙喜娘親立刻把雙喜拉到了一旁躲著,可是這人很是不屑的說了一句:別躲了,我都看見了!怎么,還有臉回來啊?

  好不諷刺啊,雙喜在努力的隱忍著,難道這個舅媽一向這樣子打壓自己的娘親?她緊握著拳頭,生生的將這怒火給壓了下去。

  女子走到了她們面前,只看到雙喜娘親有些害怕的看著她,雙喜倒是睜著那雙大眼睛瞪她,這個瘋女人,她要是再敢欺負自己娘親,自己就沖上去撕了了她!

  女子一臉不屑的將雙喜娘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果然還是那窮酸樣,不過她們手里的食盒倒是吸引人啊……莫非,這是良心發現了過來給自己送東西來了?

  雙喜真是惡心夠了,她怒氣沖沖的盯著她,要是那眼神能殺人,這個女子怕是早就死了很多回了。

  怎么?這是在干嘛?偷東西啊?女子諷刺著說道。

  雙喜娘親略顯慌張,她哆嗦著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倒是雙喜很是不屑的看著這個尖嘴猴腮的女人,一雙細長的杏花眼像是紙糊的鬼娃娃,還有那瘦小的腿,寬大的臀部,雙喜想著她走路的樣子真像是個走不穩的母鴨。

  一番吐槽過后,雙喜笑道:這位美麗的嬸娘想必就是舅媽了吧。

  女子一聽,心里很是得意,但是臉上還是那不開化的樣子。她說道:你又是哪位?我什么時候來了個外甥女之類的了?

  雙喜忍住了內心的沖動,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舅媽,這方圓十里的人都夸您好看,又賢惠,您不知道我很正常啊,可是我卻經常聽人講起舅媽的故事呢!

  女子總覺得雙喜怪怪的,這話也是會恭維人,而且看她天真無邪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損人的貨色。

  雙喜冷笑,我之所以這么虛偽,還不是拜你所賜?

  所以,雙喜更加虛偽了。她覺得,對于有些人不必太認真,誰認真了……誰就把獲勝的權利推給誰了,她才不要呢!

  外甥女,今日來做什么?女子問道。

  雙喜仰起了那張略帶喜感的臉,又笑道:今日來當然是來看舅媽的了!

  喲!十幾年都不來了,今天突然出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女子說起話來可是半點情分都不留呀,她那窄窄的前顎骨趁得這張臉有些猙獰。

  雙喜娘親靜靜的看著兩人交談,自己是不敢開口了,至于為何,可能是因為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和她打起來吧。到時候破壞了他們的夫妻關系自己會良心不安的。

  不過在雙喜看來,這種河東獅吼不要也罷。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不會要這種人的。這湊合著過日子根本不叫過日子好么,那簡直是……浪費人生啊!俗話說得好,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啊,時間很寶貴,生命也十分的短暫,莫要把時光交付給了錯的人。

  縱觀天下,又有多少男女是奉命成婚的呢?一個個棒打鴛鴦的故事上演,怎么能令人不寒心呢。如果追求的不是此生摯愛,那么她情愿孤獨終老。自打從莫家回來后,她便開始懂得了人生的意思。有些東西不是將就著就可以。能開心的活著,那就不要委屈了自己。

  這時,一個男子出現了。他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有些失落的走了過來,抬頭看到是雙喜娘親這立刻清醒過來了。

  你個死鬼!昨晚一夜沒回來去哪里廝混了?女子叉腰問道。

  男子似乎有些害怕他,雙喜瞥見他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收好了。

  沒去哪,姐姐來了,進去坐坐吧。男子說道。

  雙喜尷尬的點點頭,那女子更加生氣了,她叉著腰就是不想讓雙喜娘親她們進去。男子倒是也有些怒氣了,吼道:你夠了沒有?

  女子吃了一驚,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竟會為了兩個外人而沖自己發火,她也喊道:你是翅膀硬了么?怎么不繼續出去睡你的女人?還回來干什么!

  你個賤婦!這哪里是你的?男子也怒道。

  雙喜第一次看到自家舅舅生氣的模樣,那氣場全開的樣子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雙喜娘親心里很是愧疚,這兩人又因為自己而鬧得不愉快了,唉……自己就不應該來的。

  你個敗家玩意,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更別說這收拾干凈的家了。你以為自己功勞很大?這里哪樣不是我操勞的,我來你們這山溝溝,我得到過什么好東西?女子哭的梨花帶雨,仿佛要將那滔滔不絕的苦水一下子給傾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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